“早上我去同父皇请安的时候听见父皇说澜姐姐你留在皇宫了,所以特意来找澜姐姐你玩的呀。”
娄箫原本也有意为之,他有意来同云惊澜亲近,但终究因为这十几年的隔阂,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没有什么同她好说的,带上七公主是为避免尴尬的场景出现,可不巧的是看他二人这身干净利索的大半似乎是要出宫去的。
娄箫微笑着没有过问,倒是七公主把他想说却不便说的话问清楚了,“澜姐姐你是不是要出宫去呀?”
云惊澜有些嫌弃的想要将她推开来,这孩子未免也有些太粘人了,求救似的看向了楚慕寒,后者耸肩,显得有些爱莫能助,她又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娄箫。
这下中州王倒不能再坐视不理,只是他这话却丝毫没有来同她解围的意思,“平日里围绕在小七身边的都是宫女,谁也不敢同她玩,如今她这般喜欢你,不如今日就先不要出宫去了,你的那些婢女我会派人接近宫来,朕也还有许多事未曾听你说起,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这话仿佛坐时了她要出宫而去的事实,那原本缠着她的小七公主,反而将她的手抱得更紧了一些,“澜姐姐若是要出宫去带我也一道出去好不好?”
娄箫扶额感到有些头疼,他的本意可不是让小七公主跟着一道溜出宫去偷玩的啊,见他如此头疼,云惊澜倒是暗暗一爽,让他非要把这个小麻烦带来,这下知道担心了吧。
“你应该也没什么机会出宫去的吧,这样也好,今天就带你去见见世面。”她偏还要火上浇油,小七公主扭头满眼期待的看向了中州王。
“这可不行,宫外太危险了,何况寿宴刚刚过去,皇城仍是鱼目混珠,过些天再去吧。”他话音刚落,那原本高昂的脑袋瞬间便耷拉下去,云惊澜蹲着身子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要怕,姐姐手里可是通行令,他们也拦不住你的。”
娄箫便更觉头疼了。
楚慕寒在一旁看着未曾多话,他大概能明白娄箫的意思,能看到云惊澜接受这个父亲,他也觉得很开心,那些他无法触及的东西,她能得到也是好的。
当然最后云惊澜还是没有出得了宫,去拜访那位老先生的事自然不能让娄箫知道,当年之事的隐情他要么刻意隐瞒要么便是不知情,无论哪一种,她想问也是徒劳的,他不说却不代表她不能去找别人吧?
娄箫不让小七公主出宫,当然也不能让她出宫去,手心手背都是肉,谁陷入危险他都不愿看到,云惊澜无法只好陪着小七公主在宫中游玩了一日。
娄箫不知道楚慕寒的身份自然也不会知道,后宫对她来说真的没什么新鲜的,虽说中州的海中之国,民俗习性对比天月差别实在有些大,但也不知道是皇宫最初的设计是谁,无论是南浔还是天月,又或者说是中州,布局实在大相径庭,若说唯一的差别大概是中州的皇宫水晶像不要钱一般,满地都是。
这是个奢侈的过度啊。
她微有些咂舌,小七公主却乐此不疲的来同她介绍皇宫里的东西,娄箫同楚慕寒便跟在他二人身后,也没什么话,云惊澜的相貌足够证明她就是伽莲的孩子,但还有个问题是,她在天月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活着的呢?
云永康什么身份他倒是派人去查过,官拜尚书,自然不是什么寻常人家,但关于这位尚书家的家事他就实在查不出来了,想当然的,她说她在云府并不受云永康的疼爱,婚事想必也是不好的,但看楚慕寒的气质相貌却又绝非凡人。
这让娄箫有些不好奇,但错过了昨夜询问的机会,他再想开口总觉得有些尴尬了,小七公主拉着她游玩皇宫却不见她有丝毫的惊讶,这让娄箫更觉怀疑了。
她二人在前嬉笑,小七公主开心的领着云惊澜前去摘花,这种小姑娘喜欢的活动,娄箫自觉不便参加,便走进了六角亭落座在亭中的石凳上,眺望着已经远走的两个女儿,楚慕寒原本跟着云惊澜,后来发觉她眼里实在看不到他便也无趣的做在了娄箫身旁。
见他跟来,娄箫似发现了机会一般问话道:“看来我这皇宫似乎也不入你们的眼?”
楚慕寒真捉摸着要怎么同他答话,冷不丁的听见了娄箫这么一说倒是愣住了,他同云惊澜当然不会这般没见过世面的人,在娄箫的想象中她应是过得不大好,昨夜她话语间也并未提起他的身份,自然不会想到这么多。
他微微一笑,中州王果真不会这般糊涂,认了女儿,带个女婿,女儿的身份是确认了,这女婿的身份却还没搞清楚的。
“陛下多虑了。”
“说起来,澜儿在天月的生活昨日朕已然了解大半,你朕却是不大清楚的,朕也打听到了云尚书在天月地位不低,即便是庶女,所匹配的人家应该也不会太差才是。”他不急不躁的似询问他有无吃饭一般说出了这些话,脸虽面向这远处的那两人,余光却不露声色的打量着他。
楚慕寒却故意叹了口气。
“怎么了?”这让娄箫有些担忧,难不成他的家世还真的不太好?那怎么行,好歹是他中州王的女儿,绝不能就这么嫁给这么一个阿猫阿狗。
娄箫自己想了太多,弄得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楚慕寒倒也生怕他瞧不上自己,本已木成舟之事不要被这个中州王参合一脚弄得他同云惊澜分开才是。
“也没什么,我家倒也的确不是什么普通人家,早些年我也身负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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