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箫也没有办法,人家两个都不着急,他瞎操心什么事儿呢,云惊澜也不是不懂他的意图,这种事看缘分吧,大约能遇见楚慕寒已然花光了她平生所有的运势,因而注定没有孩子吧。
好在楚慕寒不在乎,她也就不说什么了,俩人打算听天由命,毕竟他们俩这身子怕也是不好,何况现在来个孩子也是麻烦,这样也好。
皇后将这些事已联系起来,便也猜到了云惊澜有些古怪,她出生前下毒这种事都没把她弄死,现在下毒怕是没什么用的,何况她医术高明,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抓住了。
她得想想别的法子。
溧阳长公主留京的借口是圆子病了,不过三两日后这圆子也就活蹦乱跳了,她虽心系丈夫孩子,但终究还是因为昌平郡主的事留了下来,娄箫自然愿意看她留下的,他大约也知道溧阳心中的想法,当年之事他也无可奈何,后来先帝病逝,他也试图帮溧阳去查这件事,但最终也无疾而终罢了。
这么多年来,溧阳心中始终是有些怨恨他的,好不容易今年她肯留下来,他自然是十分开心的。
因而在圆子好些后,他也时常招溧阳进宫来兄妹二人叙旧,他同溧阳并非同母所出,但小时候的关系还不错,虽然长大生疏了,再长到他们这个年纪,对于亲情自然也就更加看重了一些。
这一日娄箫无意中提到了云惊澜,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溧阳的目光已然看了过来,中秋宴上的事他可没忘记,当时溧阳对云惊澜的意见还挺大的模样,显然是不相信她会是伽莲的女儿。
虽然溧阳时常进宫,但娄箫都有意不去提起云惊澜同楚慕寒,警惕他不过是看着一株花发呆,进而想起了伽莲,顺口便将云惊澜拉了出来。
他真不是故意的。
不过好在溧阳也就是多看了他一眼罢了,并没有便显出反感的意思在,和倒让娄箫有些意外了,难道云惊澜这孩子去同长公主说了什么了吗?
看他这意外的表情长公主也就猜到他的心思了,“王上不必如此惊讶,事实上现在臣妹仍不太相信这件事,而且就算她是伽莲的孩子,那同臣妹也没什么关系,那日的话不过是想提醒王上罢了。”
“朕知道你不太喜欢伽莲,但毕竟人已经不在了,你也无需在挂怀了。”娄箫说着叹了口气,明知的事他无力去改变,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提罢了,溧阳对伽莲也没什么敌意,她只是太喜欢昌平郡主了而已。
当初总是将她同伽莲一道比较,所以会有些反感罢了,他从未怀疑溧阳会是加害伽莲的人,所以现在也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同她来说这些。
“王上多心了,溧阳对伽莲没有敌意,溧阳只是不关心她罢了,不过……”她说着拉长了声音,娄箫好奇的看着她,她这个转折是因知道了什么事吗?
“不过什么?”
“不过当初伽莲为什么要逃往天月呢?若是她怕连累你,大可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便好了,她这么做会不会也同昌平姐姐一样是受人威胁了呢?”她垂着眼仔细思量起了这件事的可能性。
娄箫有些心惊肉跳,云惊澜只是说当初因为他派去找伽莲的人才害得她难产罢了,她从未提过这个疑问,“你是意思是当初伽莲离开中州是被人所胁迫的?”
溧阳冲他无力的笑了笑,“当然这也是臣妹的猜测罢了,毕竟我们不是当事人,许多事情也都不够清楚,王上可曾问过云姑娘了?她近来不是一直在查这些事么?”
“她没有说过。”
“那她为什么不说呢?是因自己身份是假的,还是因她不相信王上呢?”
“不相信我?”娄箫奇怪的看着她,云惊澜为什么不相信他,难道他做的还不够吗?若是她想,他可以冒着被百姓指责的危险去坦白她的身份。
“王上以为能威胁到伽莲的,能威胁道昌平姐姐的会是什么寻常人吗?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怀疑过你的枕边人吗?这宫中后妃无数,她们谁都有可能去恨伽莲不是吗?”她眯着眼,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就不信娄箫还听不出来。
果真那人听了这话却是沉默起来,他其实早该怀疑的,云惊澜不信任他,是因这么多年了,他对此一无所知,他到底是不是真心为伽莲好的?她不相信也是应该的。
溧阳叹了口气,事情真的过去好久了,久到她都快忘了那些人的嘴脸了,她不在皇城更是无力去过问宫中的事,可他不一样啊,他是中州的王啊,这后宫的所有人谁不听命于他,可是他就从未怀疑过吗?
当年昌平失踪,她却始终不肯承认失踪这两个字,吵闹着非要让先帝仔细查查,那时候所有人都在为昌平感到伤心,所有人都在寻找着她,对于小公主的吵闹却都视而不见,溧阳便是在那时灰了心。
如今再看到这样的娄箫,那些渐渐被遗忘的绝望感再度席卷而来。
“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朕去将澜儿叫来,我们再说会儿话吧。”
“也好。”溧阳有些无力的点了点头,两人便进了御花园的六角亭,随后娄箫派遣宫女去传云惊澜。
被叫到的那人领着茯苓和辛夷便往御花园而去,难得长公主进宫她可不得着急一些的么?
这边娄箫同溧阳岔开了刚刚那悲伤的话题,说起了别的事情来,心情刚刚缓和了一些,却忽然见那宫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跪倒在了地上,“王上,长公主,云姑娘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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