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一愣,她一心只担忧着云惊澜同楚慕寒,从头至尾她都未能为自己多考虑几分,听得云惊澜这么说,她却也有几分感感动。
“我没事,只要你们好,我便无所谓。”
“怎么能无所谓呢?”云惊澜却并不这样觉得,她同楚慕寒的命是命,难道江茹的命便不是命了么?她的心中从未主仆之分,现在也一样。
“若是娘娘能活到你嫁入冥王府,那该多好啊。”
江茹一说完,云惊澜却有些愣住,江茹对于她的关怀,其实全部都来自于锦妃,她关心她和楚慕寒,不过是将他们当做弟妹般爱护罢了,绝非主仆之意,对于楚慕寒来说,他丧母多年承启帝又丝毫没有做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对于亲情的缺失让他十分的没有安全感,可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这世上爱他的人并非她云惊澜一个。
她笑了笑伸手去握住了江茹的手,“能遇见江茹姐姐你,也很好。”
而此时的平城,真太子正过得十分的艰难。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并非农夫的亲生儿子,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少不得要传入他的耳中,他也曾问过自己的母亲,只知道自己当初是在瘟疫之中活下来的,她因为怜悯他才将他抱着逃离了那个地方,随后晕倒在了养父家门口。
这位少年人此时姓林,单名一个简字,老林没有读过书,这名字是请村长取的,求其简单快乐之意,是一个放在名单中便可被掩埋的名字,林简以为自己的人生大约也就如同这名字一般,简简单单的过完余生了。
可天有不测不封风云,原本就贫瘠的家因为林母的一场恶疾而弄得更加苦不堪言,后来的某一天,有一个人出现的了他家的院中,说是认识一位名医,可以替林母只好这病,林家为了救活林母,稍做休息后便跟着这人到了帝都。
林简从未来过这样繁华的大城,一时间有些被迷了双眼,那带他们来的人给林家安排的住宿,又请来了大夫。
不亏为京城的大夫,吃了一副药,林母的身体便已然好了许多。
林简对这位从不出面的好人更是万分感激,可多番求见后确是无疾而终,他心里便有了一丝的怀疑,既然是做好事,为何又不肯来见他?
他相信这世上的好人多,但既是个好人又何必躲躲闪闪呢?是他的求见不够真诚吗?林简起了疑心后便深觉得这院子不能呆下去,加上林母病情反复,那大夫也说没办法,让他早做心理准备。
林简不肯相信,想着这世界天大地大,一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替他治好林母的病,两相冲击下,他便决定偷偷的离开这个地方,顺道给那位不肯露面的神秘恩人写了一封信,多谢他的援助之意,但他如今还需继续为林母治疗,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若是他知道,那人替代他得到了天下间最至高无上的的权利时他又该做何姿态呢?
林简带着父母离开了帝都,天大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只好便走便打听着何处有名医的出现。
在他走后的当晚小院便遭遇到了袭击,那位被他称为恩人的人,转眼间就对他兵戎相见。如今天月的各方势力都在寻他,这人却还茫然无知的过着自己贫瘠的生活。
林母病了,需要钱抓药看病,他便暂时在平城落脚下来,为了省钱他不得不同林父要将她安住在了破庙,白日他便出门去做工,晚上换些吃的回来。
林母捂着嘴,看着他用布满双横的手递给了他一个烤地瓜,这父子俩都不会做饭,连个地瓜都烤焦了,林简舍不得丢,便将中间可口的红心交给了她,自己则捡那些烤焦的皮嚼了嚼和着水便吞了下去。
林母看着他的双手发呆,这一双熟书干净温和的一双手,如今却已然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他所作的一切为了谁林母很清楚,因而也有过轻生的念头,林简却抱着她大哭不止,他苦点累点不算什么,只要她能好好活着,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林母感慨这命运不公的同时,也忍不住会想起他的身世,她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所着衣服并非什么廉价物,看得出,林简并非普通人家的孩子,她抱着孩子原地等了好几天,希望能有人来将孩子认了回去,但她一直没有等到有人来,所以才将林简抱着离开了那个瘟疫之城。
若是活在那样的家庭,或许林简便也不会在受这样的苦了。
“简儿……”这天夜里趁着老林睡着,林母悄悄的唤了他一声,林家人如今暂居在破庙,其实除了他,来此过夜的还有别的流浪人,但能一家三口都流浪的实属少见,别是犯了什么事儿全家搬迁吧,因而这些人也对林家人退避三尺。
林简虽有些受伤,但这个时候少了这些人的麻烦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比如先林母开口唤他也并未被其他人听见,他起身走过去跪倒了在了她的身旁,因为是流浪所以这破庙里没有床也没有被子,全靠草堆取暖。
林母伸手来拉住了他的手道:“简儿你走吧,去找你的亲生父母,不要再被我所连累了。”作为母亲,最是无法看到孩子为自己受苦。
林简心中一酸,差点要落下泪来,“娘你说什么胡话呢,什么亲生父母,你和爹就是我的亲生父母啊,简儿小时候也是体弱多病,爹娘也从未嫌弃过简儿,如今简儿长大了,正是尽孝道的时候,又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呢?”
林母虽心有感动,但无论如何也不肯让自己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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