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悠何没有否认他的说法，但是也没有同意。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但是娘似乎知道更多的东西，所以当年是秘密生下我。从小她便经常告诫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不能暴露身份，我的存在于九重天来说是威胁。一旦回了西海，身份暴露在天上的那些神仙的面前，三界会出大事。我没有能自保的实力前，绝对不能暴露身份。”
敖烈只以为敖寸心可能是自己收到了处罚，因此想多了。
“你一个还没有五百岁的小龙，能做什么大事？也许，你是旧天条下出生的，她怕九重天怪罪你。现在新天条出了，你已经没事了。”
杨悠何还是摇头:“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她认真的看着敖烈的眼睛:“舅舅，我在这里很好，没人打扰很清净。没有了禁制，天上地下，我哪里都去得，不会亏待自己的。三舅舅莫要挂念，没事给我带几本佛经打发时间就行。”
敖烈看着她，杨悠何眼神坚定清澈，带着淡淡的笑意，只能叹气:“也罢，我早知你会这样回答的。”
起身道:“我本是有事经过西海就过来看看你，既然你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敖烈手掌一开，一个盒子出现在手心里:“佛祖赐的，大雄宝殿前长了数万年的一颗菩提树，这是树上掉下来的，你拿着，有什么事了也可以救急。”
杨悠何也不与他客气，双手接过：“好的，谢谢三舅舅。”
敖烈拍了拍杨悠何的肩膀便化龙而去。
杨悠何在身后道：“三舅舅走好。”
一声龙吟之后，囚幽又恢复寂静了。
九重天，杨戬越想越觉得那日见到女子话里有话。便唤了哮天犬去寻她，可是哮天犬带回来的消息是，天上地下，遍寻不到此人气息。
杨戬曾想，她是不是在水里？查了水族记录之后，也找不到丝毫痕迹，杨戬也只能罢了。
朝会之后，杨戬特意去了趟三十三天兜率宫，在门口截住了要进门的老君。
“老君！”杨戬抱拳行礼。
太上老君一身白底黑纹八卦道袍，白须飘飘，仙风道骨。
此刻见杨戬来找自己，捻着胡须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真君今日怎得有空来老道这兜率宫啊？”
天上的神仙大多数是封神时期截教二代三代弟子和一些有气运的凡人，论出身，例如斗姆元君乃是截教大师姐金灵圣母，而紫微大帝是周文王大公子，那位被剁成肉泥的伯邑考公子，而如今的天庭之主和王母却是道祖鸿钧紫霄宫中的童子。
太上老君在天庭之中，是特殊的存在。作为玄门辈分极高的老神仙在天庭里并却没有什么实权，整日里只是炼丹，偶尔开开道会。为人和蔼，整日里笑嘻嘻的，更像一个吉祥物。
而在杨戬调教沉香开辟新天条的时候，却给了这舅甥两人很多方便。
“弟子想请教老君当年搭救弟子时，可有奇怪的地方。”
老君手中的拂尘换手，捋了一下长须，笑道:“你终于来问了。”
终于来问了？
杨戬诧异的看向老君，难道老君一早就料到他要来吗？难道，当年一定还有事是他不知道的。
兜率宫前面是殿，后面是丹房。未等杨戬从诧异中回过神来，老君便已进门，向丹房走去，杨戬紧随其后。
“开天神斧是盘古大神的混元神器，乾坤钵也是后天法宝。两大神器重创之下，按理来说你是必死无疑的。纵然你肉身成圣，老道我费尽兜率宫仙丹也是难逃一死，因为你根本等不到老道与嫦娥仙子赶到。可是任谁也想不到，真君你居然生生扛过那生死劫，活了下来。”
杨戬表面平静无波，内心却是翻江倒海。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整理新天条和各种旧案，一直也未深想这个问题，现如今想来，确实值得怀疑。
“老君所言甚是。”
行至丹房，有二三童子在炼丹。
老君坐到炼丹炉前的蒲团上，拂尘挽花:“你们都下去吧。”
道童们起身应是，便轻轻离开丹方。
“真君请坐。”
老君撩着道袍盘腿而坐，杨戬也在他对面坐下。
“多谢老君。”
太上老君继续讲:“最初，就连老道我也以为，是不是因为开天神斧的持有者太弱小了，力量还不足以发挥开天神斧真正的威力，以致于你只是受伤而不致死。但那乾坤钵的力量，却是实实在在的反噬在你身上。可是……”
老君顿了一顿，杨戬自己也不自觉的开始紧张。
“当老道与嫦娥仙子赶到时，你仅仅只是身体受伤严重，而元神上的伤基本上都好了。昏迷几天之后就醒了，元神甚至比以前更为强大。”
杨戬思索片刻，下意识用手抚摸着脖颈处，衣料之下贴身的是神器天眼，早已与他身体融合了。
“莫非是天眼？”
老君摇头:“绝无可能，当时所有人都看到，在乾坤钵反噬你时，天眼已经受到损伤，已经无法帮你。更何况，天眼并不能自行发动。”
杨戬疑惑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开天神斧纵然是混元神器，难道就没有什么能克制它吗？”
老君双手抱着拂尘，闭着眼良久，道:“有。”
杨戬坐直身体，微微向前倾。按压住情绪的波动，急问:“是何物。”
“天地自然所化的神。”
“天地自然所化之神？”杨戬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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