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表燕泽银和李韵和在莲蓬里小憩了一会儿,见四周真的没有燕归晚出现的迹象,才重新走出露天里来。这等摇席破座的,把之前的兴致给折腾去大半。李韵和自作聪明,想着更改一下船进的方向,避免真的遇见燕归晚,便差船妇把船也向城南划去。
“我们去澄柳街那边去逛逛何如?”
燕泽银知道她是害怕真的碰见燕归晚,他本无意拆穿,只含笑应诺。但李韵和又问起自己想不想与她长相厮守的话,燕泽银不得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了,故道:“韵姐姐这么害怕见到我长姐,难道只是因为担心她挖苦你、抢白你几言吗?”
“自然,不然泽郎以为会是什么。”
“我以为韵姐姐是不想让他人只知道你我之间的感情。亦或者说,韵姐姐觉得泽郎不配与韵姐姐在一起。”
“天么!天么!我李韵和敢作敢当,再说你泽郎不早已是我的人了吗?”李韵和果然急眼了。
燕泽银顺势道:“我也好奇,那夜韵姐姐何等威武勇猛,今儿怎么在这等小事上畏首畏尾了呢!”他起身走到李韵和身边,为她斟满酒杯,亲手递到她的面前,“韵姐姐应该明白,泽郎能不能与你长相死守,权在韵姐姐手中而不是泽郎这里。你若有意要我进你家的宅门,你应该知道怎么去做。这些并不是我点点头就能化解的。”
李韵和彻底明白了,燕泽银是在恼她,只图眼前一时的快乐,却未曾真正想过两人长远的路。海誓山盟的话谁人都会说,但又有几人可以做到?何况自古婚配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若想自己做主,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她母亲对她这个独女的态度,她心里了然的很。
李韵和张了张口,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愿你等我吗?”
燕泽银已经不再看她,而是瞭望起两岸的景致。他自然听得到她的问话,遂淡淡回道:“韵姐姐要泽郎怎样等?是等到我家主母把我许配给他人时,我要誓死不从的那种吗?”
“不!不!”李韵和有些语无伦次,“泽郎,你听我说……”她嘀咕几言,“哎!年前去往边疆我就应该同去的,那样以来我好歹也能跟着晚姐姐混个战功回来。那样的话我做什么心里也有底气。现在我不过是在御前当个小小的侍卫,一个女君没有建树,尤其是我李家那样的,我只怕我母亲、我姨母她们……”
“所以,韵姐姐就不要再问泽郎那种地久天长的话,无用!假话而已。那么你我只贪图眼下的时光便好。”
李韵和没有看到燕泽银的失望,反而有些意外。她走到他的身边,低唤道:“泽郎。”
燕泽银转过身笑吟吟道:“怎么了?韵姐姐。”
“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李韵和说的倒是心里话。
“嗯。”燕泽银附和道,可他的心里却没有把李韵和的话当回事。
他想起长姐对自己的警告,短暂的美好之后便要面对巨大的压力和负担。那么不曾拥有过和拥有后失去,哪一个的伤害小些?他不知道的。
说来也奇怪,去年时自己还可对待感情肆意妄为,却因为慕秦的出现,让他对感情有了新的认知。李韵和更是像一团火一样围在自己的周围。他看似洒脱的背后,原来还承载了那两个字——成长。
燕归晚和徐墨卿坐的船又拐了一个弯,走进下一个河道里。河面上船也较之前又多了一些,船妇们便把速度也跟着降了下来。
“墨卿不是告诉过我,是你找的三公主帮忙。哦,主母后来也对我说过,朱太尉也在女皇面前为我表了态。”燕归晚回答道,“你问这些做什么?现在是我在问你话呢!”
“朱太尉愿意帮你,你可知为何?”
“一定是因为我的母亲的原因。”
“那三公主呢?”
“因为你是她的亲弟弟么!”
“为何因我,我不过是个不得志的皇子。没有一点权力,更没有一点势力。”
“因为……你们是姐弟,你们从小关系就好。”
燕归晚说到此处,明显觉得底气不足了。
徐墨卿又问她,“你在皇城当值也有多半年,你觉得杨妃在皇宫里过得好不好?”
“不好。黄妃飞扬跋扈,把揽后宫大权,杨妃、钱妃都要受他的欺辱,他们还是有子嗣的,那些没封号没子嗣的面首,日子过得就更不好了。长公主在皇宫里也……”说到此处,燕归晚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住了嘴。
徐墨卿微笑,明亮的桃花眼睐着她,“怎么不说下去了?你问我的答案就在这里面。”
“你真的结党营私了?你在为三公主做事?三公主她要……夺嫡?”
燕归晚一下子全明白了,“杨妃的母家便是你的第一批亲信?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所以近来你也不怎么待在府院中了?”
“我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不过是在替三姐在暗中联络一下各方。这么多年我博得一个不问朝政的名声,有些事我去做反而不容易引起怀疑。”
燕归晚不语,她在咀嚼徐墨卿所说的话。
徐墨卿继续道:“长公主无德无才,这些年做了多少恶贯满盈的事,你应该有所耳闻。她不会是个贤君。她若称帝东梁便无太平之日。小则杨妃、钱妃在宫中过得凄惨,大则整个东梁都会有难。你知道慕家是怎样败落的吗?”
“慕家?慕秦?”
“对。慕秦是我的伴读,慕家家母和长女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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