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匹烈马当真那么好?”杨厦没有回葛华,而是问向贾仁路。
“应该算是吧。那匹马算是这半年少有的,不知有多少人去我那脚行里,想将它驯服带走,摔骨折的怎么算也有十几个了。”
“派葛娇去追上,会一会他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来头。”杨厦下了命令。
葛华领命退了下去。杨厦缓缓起身,走到贾仁路面前,“起来吧,贾老板,跪半天了,腿不麻吗?”
“小人不敢。”
“你装什么?我小时候可没少跟在你屁股后面吃酒玩乐。”
“不一样,那不一样了。”
杨厦一手将贾仁路薅起来,一只手肘架在他的脖子上,笑道:“你再跟我说说,那个美人儿还有什么特征?”
“小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贾仁路双手在衣衫上刮了刮,“那小娘子长得翦水秋瞳英姿飒爽,但……”
“快说!”
“她锁骨下方有一条疤痕,很长,应是刀剑所伤。小人当时看见时,心里也震惊半晌,想她应是上过战场之人。可也仅仅是转瞬一念,并未深究。”
“你在人家相公面前,怎么做到看的如此仔细?”杨厦好奇地问道。
贾仁路猥琐一笑,“她俯下身跟她相公一起查看地图时,小人偷瞄见的。”
杨厦反手敲了他几下脸皮,戏谑道:“贾老板真是下流啊!”
贾仁路“嘿嘿”傻笑起来,杨厦已将手肘收回,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行了,你滚吧。以后再敢乱卖地图,当心我扒了你的狗皮。”
贾仁路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给杨厦磕了好几个头之后,才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杨厦重新坐了回去,不自觉的摸了摸胸口,几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日,他们杨部中了东梁的埋伏,节节败退。他欲亲手将人质燕归晚手刃,却始终下不去手。他的手下葛娇毫不犹豫地替他刺了一刀,燕归晚的胸膛登时就被刺穿了,那鲜血不住地流淌下来,沾满了他的手掌。
千钧一发之际,燕归晚口中的“墨卿”居然劫持下杨峰,出现在他们面前。
燕归晚在他怀中痛苦地哀求着,求他放了自己,她不想死了,她的夫郎来救她了。
想到这里,杨厦奋力将手中的酒杯捏碎。上过战场的女子、胸前的伤口、一身的好身手,还有那令人难忘的清澈眼眸……
燕归晚,会是你吗?你真的来西洲了?冤家路窄,你居然敢来到我的地盘?
且说燕归晚一行人从留夏镇出来,一路向南驶去。路上走走停停,也算游山玩水,只可惜这山水还是一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
燕归晚骑在马背上向远方眺望,“还要往南走多远,才能换个景儿瞧瞧?”她没精打采地蹬了两下马肚子。
徐墨卿骑着马走到她身旁,抚慰道:“晚儿这是看腻了?别急,过两日就能走出去了。”
燕归晚没有理他,鼻子嗅了嗅,又向四周望去,“好香的酒啊,这是什么酒?”
她快马加鞭寻了起来,徐墨卿也立刻加快了马速。燕归晚随着酒香,七绕八绕来到一家小酒肆跟前停下。但见这酒肆开在山野之中,也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谚语。
徐墨卿跟在身后摇头,虽然燕归晚不曾贪酒,但下来喝几杯怕是跑不掉了。
主仆四人走进酒肆中,找了个空位坐下。正值当日午时,酒肆里聚集着三三两两的客人。
那店家酒保走上前来,欠身问道:“几位客官,想要点什么?”
“就是这个香,满屋子飘散香味的是什么酒?”燕归晚露出垂涎已久的模样。
不等酒保回答,邻桌一位身穿黑衣,头顶戴着黑色帷帽的女子,淡然道:“秋露白。”
燕归晚望了一眼那个女子,颔首道:“多谢。”继而又向那酒保道:“那就秋露白,先上来一坛。”
这秋露白的确好喝,不知不觉燕归晚已饮下去三杯。徐墨卿直将酒坛推开,往她的碗中夹了些菜,“晚儿,不许喝了,要赶路的。”
燕归晚有些失望地看着被徐墨卿推到一边的酒坛,顺从道:“那好吧。”
主仆四人安静地吃着饭,不远处一桌客人神秘兮兮道:“你们听说了吗?樊大官人的独子前两日死了!”
“可是那樊家村首富樊甲之子?”同桌另一个人问道。
“正是,正是。”
“怎么死的?我听说那樊大官人就那么一个儿子!”
“传言是病死的,樊大官人为了这个儿子,没少求医问药,散尽万贯家财,末了还是没能保住他儿子的命。”
“真惨啊,那樊大官人也是一方善人,怎就断子绝孙了呢!”
正将此时,另一桌客人也凑了过去,附和道:“哎,这事你们也听说了?”
一时间酒肆里议论纷纷,燕归晚拉过徐墨卿,厌恶地向哥,我吃饱了,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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