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动。”杨厦强势道,继而转过头,对站着的众人说:“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们谁都不许难为奇奇。我儿子无事就行,东禾要仔细看顾。”稍顿了顿,“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见侯爷发了话,众人也都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依言退出长河洲。
待众人离开,杨厦才发觉,燕归晚把头死死地扎进他的怀里,生怕被旁人瞧见她这副难为情的模样。
“人都走了,没有事了。”杨厦忍笑,宠溺道:“不过你现在这个举动,我倒是不介意。”
“我的清誉,全让你毁了!”燕归晚抬起头,觉得这话说的不大对劲儿,“我,我是说……”她没法子再解释清楚,只好瞪了眼那一隅的小哭包,“奇奇,你再哭的话,我真让侯爷替我踹你啦!”
奇奇抹了把眼泪走上前,“娘子,娘子……”
“奇奇啊,你给我吹一吹手背怎样?”燕归晚想再次入睡是有点困难了,哼哼唧唧地轻唤起来。
奇奇当真走上来一步,杨厦丹凤眼扫过去,又把他给硬生生吓了回去。
杨厦轻拿过她的手腕,“我知道你疼,我给你吹。”
“我在哄小孩子,你跟着闹什么?”
“我在哄你!”
杨厦怜惜地看着她那双手,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就这样彻底放下刀剑吧,以后这双手什么都别再干。”
“那我岂不是真成废物了?”
“你成了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他又轻轻地吹了吹,“你在我这里,不是生病就是受伤,咱们俩八字准不和!”
燕归晚扭过头,正好迎上杨厦的目光,“所以呢?”
“我自己请回来的神,除了供着还能怎么办!”杨厦在她的耳垂上啄了一口。
燕归晚一惊,蓦地转回去,“你干什么?”
“趁着你受伤行动不便,可劲儿欺负你,反正你也拿我没辙。”杨厦摆出无赖的样子。
“懒得和你争辩,不过我是认真的,杨厦,我需要一个女婢来照顾我。不然去净室、梳洗、更衣都不方便。奇奇终究是个小哥儿。”
杨厦冷哼一声,“你现在才想要?刚来府上的时候怎么不要?只留一个奇奇,告诉我有他一人就够了。现在找谁来,我也不放心。”
“那你想怎样?”燕归晚举着两只惨兮兮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好歹救了你们家的人,你就这么虐待我?”
“我部族中的事都已忙完,至元旦前皆无要事缠身。我来照顾你,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不用害臊!”
杨厦说的相当自然,可燕归晚的头又开始嗡嗡作响,比先前疼的更厉害。连奇奇都张大了嘴巴,以为是自己听错。
“不行,你胡闹!”燕归晚从他的怀中跳出来,“你还是一刀把我脖子抹了算了!”
一时,葛华赶回来,求来了灼伤的良药。杨厦赶快给燕归晚换上。当拆开她手背上的纱布时,才彻底看清楚里面的伤势。右手还强一些,左手却很严重。还未等上完药,手背上的一小块皮,粘连一半脱落一半,怎么处理都让他不忍。
“我看不是炭块烫了你的手背,是你把整只手都伸进火盆里了吧?”
燕归晚别过头不去看,“随你怎么编排我。我身上的伤疤多得是,也不差这两道。”她笑了笑,“这药膏挺管用啊,手不太疼了。”
她终于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觉,杨厦就守在长河洲里哪也不去。令燕归晚万没想到的是,他真的履行起自己的诺言,亲力亲为的照顾自己。勉强度过两日,燕归晚还是被惊到了。他喂自己吃饭,扶着自己去净室,已算是极限,偏他还要做的更多!
这日,他让奇奇打来几盆热水,要帮燕归晚清洗长发。燕归晚说什么都不干,举着一双残手在长河洲里到处跑,生怕被杨厦给逮住。杨厦不敢碰到她的手,所以不敢认真去抓她,只能哄劝道:“你到底怕什么?过两日我还要给你沐浴呢!快点回来,热水都要凉了!”
被杨厦作好作歹地给拖回去,燕归晚终是让他架起来,仰面躺在一处。他将温热的水从她的头顶上细细地淋下来,一双布满老茧的厚实手掌,就那样打着皂角轻柔起她的发丝。
燕归晚把两只手腕护在胸前,缠满纱布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她紧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颤抖不止。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杨厦的笑声,“我怕用劲儿,再弄疼你了。”
燕归晚胡乱地点点头,也没听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话。杨厦弯起嘴角,俯下半个身子,在她的唇齿上亲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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