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向上揖礼,“你我皆为圣上臣工,有尹相在,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圣上那里还请尹相侍奉,我等还要处理京城贼子。”
杨怀愤愤忘着城墙上的那一排人,“助纣为虐,倒行逆势,杨某倒要看着,你们最后是怎么死的。”
张相捂上了杨怀的口,“杨学士,现在不是义愤之时,当务之急,是京城各大府邸。”
挣扎的杨怀身体略松,点了点头。
张相佝偻的身子开口,“先去京兆府吧!”
.....
京兆府大厅
杨怀目露焦急,“张相,此时还要我等拿个章程。”
张相向外望了一眼,“容颉呢?”
“还在调度兵马司,凡是皇子府都有贼子,甚至官员府邸都有侵袭...”,说此话的正是京兆府尹凡林译。
又有哨兵来报,“各个皇子府贼子已退。”
张相点了点头,“抓到贼子了吗?”
哨兵摇了摇头,“凡是抓获者,均已吞毒自尽。”
“贵人们?”,张相还是问出了口。
哨兵低下了头,“大皇子府只有一人生还,压在奶娘身下的皇长孙傅乌向。
只是,皇长孙,皇长孙腿部中了一剑,现已有大夫赶去医治。
二皇子南下,二皇子妃身死,三位小殿下无恙。
三皇子府死千人府兵,四位小殿下均护在三皇子妃身下。
庄王府,庄王府内外血流成河,现府门紧闭,无一人走出亦进不去一人...
派去解救庄王府的侍卫无一人回来。
瑞王府死五百府兵,伤三百人
还有二十几家官员府邸均有伤亡...”
听着哨兵的禀报,张相缓缓跪了下来,向北重重磕了一个头,“圣上,老臣对不起你,没有护住皇家子嗣...”
哨兵的意思,嫡长孙腿部中了一剑,很有可能跛脚,天表有失,还有那个资格吗?
尹相尹楚,三皇子党,他在城楼上,呵呵。
三皇子府,三皇子府也遭殃了吗?
(四位小殿下,均为庶妃所出。)
作戏做的全套,欲盖弥彰吗?
三皇子,是你?
正阳门反变,血洗皇子府...
你,你可对得住圣上。
储位本就有意你,你太伤他的心。
杨怀拳头砸在桌子上,“这样的人配为君吗?”
张相没有评价什么,只是神态疲惫,老了几岁。
从外进来一位青年,正是五城兵马司容颉,对张相各位大人揖手,“百姓尚算安稳,各位稍歇一下,出了这样的事,天亮以后只怕事情会更多...
各位还是要保重身体。”
“有劳容将军了,我等惭愧”,众官员与容颉交谈,其中就有张相。
“张相说什么呢,守护京城治安,本就是我等职责所在,只是...还是失职了,各位大人都是文人,与莽夫搏斗,毫无意义,这些还是留给时敏来做。”
“好好好,庄王府现在情况如何了?”,此时张相双手握拳,已稳定了许多。
“张相勿急,我已派人前去打探,来人回禀,庄王府已有人守护...”
“好”,张相张远双眼干涩,手撑在桌面上强定站着。
容颉过去伸手抚住了张远,对小侍吩咐,“先扶相爷小息片刻。”
张远坐在了圈椅内,“无妨。”
......
寅正,咸麟街庄王府火光冲天,“咚咚”撞门声震的心颤,府外围的水泄不通。
望着汹汹燃烧的府墙,刘裕也是读着兵书长大的人,沉思过后,采取的是车轮战术。
几队轮番专攻防守薄弱环节,欲耗竭庄王府最后油火。
刘裕所带之人有怯火迟疑者,均被大刀砍死,此次,咸元殿再出来的刘裕,已铁心了许多。
手提大刀向众汉子喊道:“三年隐忍,全为今天,今日之后,尔等日后均会平步青云,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怯敌者,勿用他人解决。
我的大刀就不许。
你们没有别的出路,只要杀杀杀。
听到了吗?
畏敌者,杀无赦。”
“是,将军,杀呀杀呀...”
墙外传出破空的杀杀之声。
...
外面火光冲天,厮杀叫嚣,剑拔弩张...内室,文琪镇定心神,正在为庄王夫妇疗伤。
...
府门外“杀杀”之声传来,木门吱呀颤巍,王浅握紧了手中大刀,吩咐了一声,“三队寻找制高点,凡是入府半步者,只管射死,务必给沈公子争取更多的时间。
王爷王妃方便能活下来。”
“是!”
...
“碰碰”重物落地的声音。
墙上一处油火渐熄,伏牛山汉子伺机越墙而入,火墙燃起的火苗,点着了身体,手脚扑棱着,又迎面身中数箭,摔在墙内侧。
...
再一波攻杀,墙上染尽了最后可燃之物。
贼子翻墙而入。
...
京兆府
“不好了,又有贼子冲向了庄王府,还有一队冲向沈尚书府邸。”
略微小息的张相站了起来,“怎么?要赶尽杀绝?”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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