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框吱呀响起,门内沉重的脚步声向外迈出,主子走了出来。
屋内传出声声呜咽。
屋外,一男子头埋在了腿间,肩膀抖动。
王浅低低地说了一声,“殿下~,现在主事的也只有你了,请节哀。”
沉闷地嗯了一声,抬头望着夜空,握紧了拳头,重重捶在地上,“傅峻,来日必让你血偿。”
一夜多府遭袭,宫中已变,此事,虽还未证实是谁的谋画,众人心中已有答案,故,傅淳狠狠说出傅峻的名字。
手臂殷出血迹,傅淳似无所觉。
王浅跪坐在傅淳身边,捉住了傅淳手腕,“殿下,卑职来给你包扎。”
双眉拧在了一起,抬头凝视王浅,“阿琪呢?”
“沈公子,沈公子...”
“说!”
“赵世子在照顾。”
一拳打在了王浅脸上。
王浅仰倒地上,唇角流出血丝。
头上冷冷地声音,“不是说过让你护着她吗?
你是怎么做的?”
王浅一句话未说。
傅淳冷冷扫了一眼,踏步而去。
......
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男子身影,是阿眸。
他抱着一人正在向前走。
心一沉,手中运力,打了过去。
赵承眸侧身躲过,回头看到了傅淳,双眼一喜,“表哥,你回来了。”
傅淳冷冷的声音,“谁是你表哥!”
赵承眸把怀里的女子送了过去,“阿琪,哦不,表嫂她遇到了危险。”
看着傅淳憋的铁青的脸,赵承眸苦涩一笑,软了语气,“我跟她的事,就是否认,表哥也不信。
表哥你相信我,我和她已成为过去。
难道让我看着她遇险,因避嫌而袖手旁观。
这是你希望我做的吗?
也好。
现在你回来了,我也算有个交待了。”
去接他怀里的文琪,傅淳脸色变了变,“阿眸你~”
嗅着熟悉的味道,文琪紧紧拉住了赵承眸衣袖。
赵承眸在看不清的夜色下,泪光一笑,把文琪手中衣帛已经抽出,对傅淳道:“表哥你太高估我了,我怎么会为一个女子要生要死的,一切都过去了。
哦~,忘了告诉你。
一位姑娘现在追我追的正紧,当然我是看不上她的。
你知道她是谁吗?
正是你们都见过的王明月。
此人讨厌地紧。”
看着他的眉眼弯弯,傅淳神情一松,“你真放下了?”
赵承眸双眸神情不明,继而明郎,一笑,“当然了,那我先休息去了。”
...
傅淳在他背后喊了一声,“阿眸,我们还是表兄弟!”
赵承眸回头一笑,“只要表哥不弃,玉之永追随!”
“好!”
正此时,容颉与沈向昭赶到,对傅淳行礼。
...
礼毕,容颉看了一眼傅淳怀中的文琪,双眉紧蹙,复看了沈向昭一眼,沈向昭脸有尴尬,容颉了然。
沈向昭老眼看着傅淳,“府上可还好?”
傅淳神情沉重,久久不言...后轻轻摇了摇头,“不好。
皇兄受伤,幸有各方势力相助...哦,对了,这次还要多亏时敏的调度,才保我皇家宗室一脉。”
“殿下言重了,本就时敏职责所在。”
东线血战,傅淳血衣未换,额前发丝凌乱,头盔还未去,抱着怀中的人颓坐在了地上,没有说话,唯有血迹斑斑的手略微颤抖了一下,头埋在了怀中人的胸间,双肩抖动。
容颉与沈向昭站在那里也是神情悲伤。
久久之后,容颉揖手,“殿下节哀,现在各事还需殿下拿主意。
可容时敏几句肺腑之言。”
傅淳抬起了头,并无异色,“请讲!”
“卑职斗胆问一句,庄王殿下可能受得住颠簸,现在府上这种情况,必须转移。
贼子能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大有不灭不罢休之势,殿下说呢?”
傅淳眼神晦暗不明,低着头,缓缓说出,“正有此意,只是皇兄...”,继而又说道,“好,听时敏的。”
容颉点头,“好,此事我来安排,出城先避一避吧!”
傅淳轻轻点头。
正欲再开口的沈向昭环顾一圈,头皮都要一紧,现在也不是说其他事的时候,先到安全之地再说。
...
京城佐府
“禀报佐长老,沈小公子正是在庄王府,庄王府损失惨重。”
佐长英神情一紧,捉住了小厮胳膊,“庄王府如何了?”
“小的查探出沈小公子并无碍,且赵世子与瑞王已赶回,庄王府所有人已转移。”
佐长英松开了手,“转移到哪里了?”
小厮摇头。
佐长英继续吩咐,“再探。”
“是!”
...
四月十六戌时冀州都慰府
李义风禀报,“大小姐回京后,就急急被庄王带走,并招入皇宫为圣上医治。”
坐在上首的陈辅眉头紧锁,阿琪这性子真如靖远,置自身于不顾,皇室漩涡,阿琪,你,一旦沾染,还能挣脱吗?是皇权,也是血杀。
李义风继续禀报,“前几日有大量不明势力涌入京城,若是流民,毫无面黄肌瘦之貌,个个精武,又恰逢北狄入侵,海盗东侵之时,似乎有些不寻常。”
握紧了拳头,“再探!”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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