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才是如今在烈日宗的,属于沂山总督府人马的最高指挥。
或许论资历,厉长老要比血一高,但在纪律分明的沂山总督府,下属服从上级,这是铁律!
所以即使厉长老很想不听凌易的解释,直接一掌劈了他,可在血一没有下令之前,他也不能这么做。
可血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表示,厉长老也知道……此事只怕要黄。
从凌易的回答来看,他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似乎血七的事,真的只是因为他自己的不小心罢了。
固然在厉长老这里一直深信,此事并不会如此简单,也不符合凌易这小子一贯以来的表现,可他还是得等血一的命令。
而血一那边……
在问了血七一句之后,他自己的眉头也是深锁着。
凌易有没有问题?
当然有!
可证据呢?
谁能证明,就是他害的血七?
如果当真在这里将凌易给干掉了,总督大人那里要怎么交代?
告诉他,因为自己等人怀疑凌易暗中陷害血七,所以将他给杀了?
以血一对邓元勋的了解,这个理由,他是不会认可的。
就算真是凌易害了血七,那又如何?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血七的死能够让凌易更加得到陆星河的信任,他就是明着对邓元勋说,血一相信,这位功利心极重的主子,也是一定会同意的。
与一统沂山省的霸业比起来,损失一个血七算什么?
就是将厉长老也损失了,邓元勋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所以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是有,在没有切实证明凌易是阳奉阴违,并不会去执行邓元勋的大计之前,血一还真不能对凌易动手。
不好办啊!
血一这才发现,凌易这小子好说是受他们总督府的钳制,逼不得已替总督府办事,可地整个计划中,他却是极为关键的一环,这也使得旁人轻易不敢动他。
可以说,凌易这小子狐假虎威,借了总督大人的名头,让他们这些潜伏在烈日宗的人不敢对他轻举妄动。
突然之间,血一心里升起一抹荒诞的感觉,明明凌易才是那个被胁迫的人吧?
怎么现在看起来,反倒是他们在被凌易胁迫?
“哼!”
越想越是乱,血一索性不再去想,而是低哼一声,透过那孔洞狠狠地盯了凌易一眼,口中自语道:“小子,你最好不要被老子抓住把柄,否则新帐旧帐和你一起算!”
右手猛然一握,一丝风雷幽光自他拳中逸散,唬得身后血七微退了半步。
“走吧,这里交给老厉处理。”
血一回头,瞪了一眼冷汗大冒的血七,冷道:“这件事现在说不清楚,你这家伙也是戴罪之身,去吧,按之前老子的吩咐,重头再来!”
“是,老大!”
血七只能苦笑。
重头再来……
他在烈日宗辛苦打拼多年,结果什么也没捞到,一句重头再来,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可那又如何?
事情是自己办砸的,若非老大保他,他若是就这么回去总督府复命,只怕总督大人会一巴掌将他给拍死。
血七心里也明白,这是血一救了他一命,让他在烈日宗重新再找一个弟子身份潜伏起来,他日一旦起事,若是能发挥些作用,也好抵消今日之失。
“都怪那小子!”
清楚归清楚,不甘却是真的不甘,在随血一离开的当口,血七也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凌易,他日若有机会……
“嗯?”
牢房内,凌易微有所感,就在刚才,他丹田中那寂静许久的禁制雷云竟然有着一抹波动。
可此时他正面对着厉长老,也不能开启赤火瞳去探查,只是心中多存了个心眼。
“长老,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麻烦你放我走。”
见厉长老站在牢门外一言不发,凌易笑道:“我这里还有事要办,太上长老要我帮一个忙,此事若是办妥,我在烈日宗的地位自然又会大涨,这对总督大人的计划有极大的好处!”
他也算是摸透了总督府这帮人的心思,只要将邓元勋给抬出来,那就是无往而不利。
“哼,走,怎么走?”
厉长老愤愤地瞪着他,一时间咬牙切齿。
血一走了,他是有所感应的,同时也知道了对方的意思,凌易这小子,现在还不能动,那么只能放他走。
可正如凌易之前所言,他大张旗鼓地将人给抓到修罗堂,没过多久就又灰溜溜地放了?
以他现在的敏感身份,要真这么做,他固然已是破罐子破摔,可凌易难免又会被人猜疑。
凌易叹道:“唯今之计,在下能够想到的法子也就是……苦肉计了!”
“苦肉计?”
厉长老眉头一挑,颇为玩味地上下打量了凌易一番,讥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那还有更好的法子么?”
凌易摊摊手,一脸无奈道:“在下只希望长老通过今日之事,莫要再无端猜测我的用意,咱们各做各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人的计划,此番苦肉计,便算作在下对长老的一个证明吧。”
“证不证明老夫不管,不过眼下你要从这刑堂走出去,身上没伤是肯定不行的,进了修罗堂的人,不死也得扒层皮,小子,你觉悟很高啊!”
厉长老咧嘴冷笑,心中有了些报复的快意。
人是抓来了,直接放肯定不行,可毒打一顿,弄出一副严刑逼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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