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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醒来,屋外的山林里没有传来熟悉的鸟叫声。
睁开眼睛,山林还在被一片浑浊的黑暗给笼罩着,稀疏的星辰点缀在山线之上,朦朦胧胧,遥远无比。
天还没有亮呀。
叶心夏又闭上了眼睛。
可和以往不同,她没有沉沉的睡去,只是思维特别的清晰,就好像可以在自己的脑海里描绘一幅细微的画面,小到连那些柱子上的纹理都可以看清……
一盆又一盆呈现白色的火焰,一个又一个红色的身影,还有一位披着冗长白袍的人,披头散发,透着几分威严!
自己坐在所有白色火盆中央,有一个女人在与白袍的人说话,具体说了些什么内容却又根本听不清楚,她只知道最后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欢呼着什么,像是属于他们的时代即将到来!
叶心夏又猛的睁开眼睛。
天微亮,耳边传来熟悉的鸟鸣声,叶海碧蓝,云山赤红。
做梦了吗??
又是这个梦,到底是曾经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的画面,还是自己胡思乱想构思出来的景象,叶心夏现在也分不清楚了。
拿起了笔。
叶心夏趁着梦境里的那些画面没有完全从自己脑海中消退,她快速的描画出了一些图形来。
“芬哀,帮我找找看,这些图形是否代表着什么。”叶心夏将自己画好的纸卷了起来,递给了芬哀。
“好,在您开始今天的工作前,先喝下这杯特别的神印山的花茶吧。”芬哀说道。
“最近我的睡眠挺好的。”心夏自然知道这神印山花茶的特殊功效。
“真的吗,那就好,昨夜您睡下的时候还是向着海的那边,我以为您睡得并不安稳呢。”芬哀说道。
叶心夏看了一眼山,又看了一眼海。
这是两个不同的朝向,寝殿很长,床铺的位置几乎是延伸到了山基的外面。
帕特农神庙一直都是如此,极尽奢侈。
芬哀的话,倒是让叶心夏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床铺很大很大,但心夏一般只睡属于自己的那一圈地方,因为腿的不方便,从小到大她睡觉很少会有翻身的习惯。
“最近我醒来,看到的都是山。”叶心夏突然自言自语道。
“哈哈,看来您睡觉也不老实,我总会从自己床铺的这一头睡到另一头,不过殿下您也是厉害,这么大的床您得翻几个身才能够到这一头呀。”芬哀嘲笑起了叶心夏的睡眠。
犹豫了一会,叶心夏还是端起了热乎乎的神印山花茶,小小的抿了一口。
大概最近确实睡眠有问题吧。
“殿下,您的白裙与黑袍都已经准备好了,您要看一看吗?”芬哀询问道。
“不用了。”
“真期待您穿白裙的样子,一定特别特别美吧,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就好像与生俱来的白裙拥有者,就像我们希腊崇敬的那位女神,是智慧与和平的象征。”芬哀说道。
白裙。
这在希腊几乎成为了对神女的一种特称。
在希腊也几乎不会有人穿一身白色的长裙,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尊重。
芬花节那天,所有帕特农神庙的人员都会穿上黑袍与黑裙,唯有最后那位被选举出来的神女会身穿着圣洁的白裙,万受瞩目!
而帕特农神庙的这种文化浸透到了希腊人们的生活着,尤其是雅典城市。
在历届的选举日子,所有市民包括那些特意赶来的游客们都会穿上融入整个气氛的黑色,可以想象得到那个画面,满城的橄榄枝与茉莉花,壮观而又艳丽的黑色人潮,那优雅端庄的白色长裙女子,一步一步登向神女之坛。
那绝世独立的白色身姿,是远超一切荣耀的加冕,更是鼓舞着一个国家无数民族的完美象征!!
……
随着选举日的到来,雅典城内花卉早已经铺满。
一座城,似一座完美的花园,那些高楼大厦的棱角都仿佛被这些美丽的枝条、花絮给抚平了,明明是走在一个现代化的都市之中,却仿佛穿梭到了一个以花枝为墙,以花瓣为街的古老神话国度。
黑袍与黑裙,逐渐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黑色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广泛的定义,更何况地中海服饰本就千变万化,即便是黑色也有各种不同,闪亮光滑的皮衣色,与暗亮交错的黑色条纹色,都是每个人展现自己独特一面的时刻。
至于款式,更是五花八门。
黑袍与黑裙不过是一种统称,而且只有帕特农神庙人员才会非常严格的遵守袍与裙的服饰规定,市民们和游客们只要颜色大体不出问题的话都无所谓。
当然,也有一些想要逆行炫耀自己个性的年轻人,他们喜欢穿什么颜色就穿什么颜色。
但这些人绝大多数会被黑色人潮与信仰分子们不由自主的“排挤”到选举现场之外,今日的黑袍与黑裙,是人们自觉养成的一种文化与习俗,没有法律规定,也没有明文禁令,不喜欢的话也不用来凑这份热闹了,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
……
“话说到了那天,我执意不选择黑色呢?”走在雅典的城市道路上,一名游客突然问起了导游。
“这个是您自己选择的,但我得提醒您,在雅典有很多痴狂分子,他们会带上黑色喷雾甚至黑色颜料,但凡出现在主要街道上的人没有穿上黑色,很大概率会被强制喷黑。”导游小声的对这位游客道。
“啊??那些痴狂分子是脑子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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