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均朝向月清一引,“请?”
“请。”向月清抓着青琼的手,慢步走入正厅。
三人坐下,向月清吩咐奴才上茶。
茶气缭绕间,肖文鹤道明来意,“扶月城的人都知道,武郎将宠爱夫人,重视夫人。
如今陛下重伤,他背负刺君之名,在外东逃西蹿,如过街老鼠一般。
这样的日子,暗无天日、提心吊胆……
夫人就不想帮帮自己的夫君?”
“怎么帮?”向月清看向肖文鹤。
“很简单。”肖文鹤接过随从递上的纸笔摊在向月清面前,“只要夫人手书一封,让武郎将出来主动认罪。
到时,我与留王都会向陛下与皇后求情,从轻处罚武郎将。
但前提是,武郎将得自首,表示自己的诚意。
我们都相信,他是无心刺君的。
这场误会,得由他本人出面澄清。
而现在,能令武郎将自己站出来的人,恐怕也只剩下武夫人了。”
向月清的目光从眼前的纸笔上抬离,“我夫君一直忠于陛下,刺君之事,我夫君不会做,我也不会信。
自首之事,更是无稽之谈。
要我书信诱我夫君出来受死,恐怕要令肖驸马与留王爷失望了。”
肖文鹤笑笑,目光扫向了留王伯均。
伯均出声,“月清,你一心念着武辰,可他真的在乎你吗?
他不顾后果刺君,却将你留在这府里担惊受怕,值得吗?
说不定此刻,他早已离开扶月城,甚至是月照国。
月清,我不是来害你的,是来帮你的。”
见向月清不为所动,伯均继续道:“月清,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
如果是,你就更应该相信我们。
因为武辰的真正身份,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伤害了父皇,父皇都不会真的怪罪于他啊。
父皇对文昭仪有多爱,多愧疚,就会对武辰有多心疼。
尽管眼下父皇重伤,却还一直念叨着武辰。
如果能让他站出来,陪父皇说说话,说不定父皇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你说是不是,月清?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我这便进宫去向母后请旨,赦免武辰的死罪。”
向月清笑了笑,“不必白费口舌了,这封信,我不会写。”
肖文鹤道:“既然武夫人这么硬气,那我们也只有拿出‘诚意’来了。”
说着,肖文鹤朝身后亲随摆了个手势。
那亲随立即大喝一声,“此府上下,除武夫人以外,统统绞杀!”
向月清腾地站起身,寒光射出,“你敢!”
肖文鹤一笑看向向月清,“是写信,还是保这里的人,武夫人自己选择。”
向月清拔下尖细的银簪抵在脖颈,“报歉,你的选择我一个也不喜欢。
我若不在了,你们谁也讨不了好!”
说着,向月清手中用力,鲜血溢出。
“夫人!”
青琼、九夏等人眼色焦急起来。
“肖文鹤。”伯均缓缓道:“这里,可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这府里上下这么多人,你说要杀便要杀,我还没同意呢。”
说着,伯均一挥手,他的人立马摆起架势,准备随时与肖文鹤的人动手。
伯均随即看向向月清,“月清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里就没人会,也没人能逼你。”
顿了顿,伯均朝向月清微笑,“还记得初见你时,你便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你救阿芷那回,我们在暮春茶馆也相谈甚欢。
白音上次差点受到伤害,也是你好心提醒了我。
不管这时局如何变化,我都记得你的情义,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伯均转回头看向肖文鹤,“区区谋逆余孽,我还对付地来。”
肖文鹤的目光在伯均与向月清的脸上流连了两圈,似笑非笑起来,“英雄救美啊,那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咚的一声,肖文鹤重重一捶桌面,腰间一柄隐藏的软剑蓦然甩向伯均。
伯均眼疾向后一仰,身后随从已飞刀上前格挡。
肖文鹤的人也涌上前,两方人马厮打在一块。
青琼与九夏护着向月清穿过人群,逃离正厅。
“这边!”凤桐的声音响起。
向月清在混乱之中被九夏带进了之前的偏厢,两人进去后,凤桐将门重重一关。
“青琼!”向月清转身,九夏与凤桐死死地拉住向月清。
“青琼会保护好自己的。”九夏出声。
门外兵戈交加,门前似乎有府里的人正在清退外敌,透过窗隙,向月清看到了翻墙而出的青琼,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青琼去找援兵了。
不管外面是肖文鹤占上风,还是留王伯均占上风,最终还是会将剑尖指向她。
伯庚昏迷,皇室只剩下了留王。
肖文鹤是废卫王之后。
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除了对方,可能最后一个威胁,便是武辰。
而武辰曾在文武会下了一道特殊的命令。
也因为这道命令,才会令肖文鹤与伯均视她为逼出武辰的唯一方法。
耳听门外的喧嚣声越来越弱,战斗渐渐平息,最后的时刻也将来临。
向月清的心绪变地复杂起来。
国师风月闲在身后一叹,“当年我只是希望阻止这场悲剧,没想到最终,反而促成了这场悲剧。”
向月清转身看向风月闲,风月闲对上向月清的目光,“而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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