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两个黑影。换成其他人,也许会以为是附近的野狗情侣正在墙根处幽会,笑着摇摇头然后就此作罢。但艾格妮斯不行,她和阮安绝对不敢这么干。
因为艾格妮斯却很清楚,这个小院里的人对于沈息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里面的人真有什么不测,那自己和阮安不管有没有出手阻止,恐怕都会被沈息所迁怒。
她叹了口气,向身后客厅里正在伸懒腰的阮安喊道,“小院旁边好像有东西,你过来帮我看看?”
阮安放下手里的玻璃杯,顺手把白色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结了开来,快走两步,站在艾格妮斯身旁看向小院墙角附近。
“唔,是两个成年人。大概二十五到三十岁左右?”阮安眯着眼睛,瞳孔中不时有金光闪过,“身上没有带家伙,而且看这个姿势……”阮安忽然有些困惑于自己的发现,“好像是公门人士?”
阮安管公务员叫衙役,管警察叫捕快的这种习惯艾格妮斯倒是知道。只是公门人士这个说法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需要驱离他们么?”艾格妮斯对于追究对方的身份并没有什么兴趣,她只想赶紧处理掉可能的麻烦事儿然后回去继续在电脑上刷剧而已——三重阁的圣女殿下在这个世界中找到的最大乐趣,就是看各式各样的连续剧。尤其是反应历史和战争题材的电视剧,让圣女殿下格外感兴趣。
“这个世界的公门中人很麻烦。”阮安推了推自己鼻子上的平光镜,“如果按照以前的习惯直接驱散的话,反而会引起他们的兴趣。先观察吧,如果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我们再做反应。”
阮安的安排是老成持重之道。但艾格妮丝哪里等得住。要知道具体时间那还好说,可按照阮安的说法,她们俩得在阳台上一直盯着对方,直到这两个“公门中人”离开,或者做出什么不利于老夫人的行为为止。
艾格妮丝想了想,问道,“要不然我用暗影禁锢把他们两个先绑回来问一下?反正也只是凡人而已。如果他们有什么不轨图谋,那就交给沈息处理。如果没有,那就用术法抹掉他们这一段的记忆。这样比起留在远处等待事情自己发生变动,至少更主动一点。”
阮安看着远处的黑影,点了点头。
刘伴的这三天过的非常不好。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应该是在宁远中心人民医院的icu病房里。那个小混混沈息在情绪激动下,按下了自制炸药的引爆器。
然而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摆着已经处理好的报告书。
刘伴先是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连着喝了好几口凉下来的茶水平静了一下还在狂跳的心脏后,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谁还没做过几次噩梦,但那个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不管是冲着自己怒吼的沈息,还是按下引爆器瞬间,那扑面而来的灼热爆风。刘伴实在是有些放不下心来。
以前曾经有老资历的警察对刘伴说,人是有预感的。有些特别明显而且印象深刻的梦,可能就是人的预感在向本身示警。虽然刘伴一开始对这个话题有些不屑一顾,但是现在的他却不得不开始琢磨起这个问题来。
如果真是示警呢?
在医院icu里引爆炸药,这种事件的恶劣性质不需多说。刘伴简直不敢想象可能造成的后果。
沈家那个小子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刘伴越想心越凉,他打算找出以前沈息的档案来看看,如果说根据以前的档案,沈息有可能搞到爆炸物,那就算是被领导骂神经病,他也得让同袍们去蹲点看看。如果被骂两句就能阻止这种事儿,那简直太划算了。
然而刘伴什么都没找到。
不是说没有找到沈息能搞到爆炸物的途径,而是根本就没有沈息的案底。
“没这么个人啊。”看档案室的老孙几乎快把整个档案室都翻了个底儿朝天。别说是沈息的审讯记录了,就连带“沈息”两个字的文档都没有。
“不会吧?”刘伴觉得自己身后的汗都快出来了,“这小子前几年几乎一个月就得进去一次,怎么会没有记录?”他忽然一惊,连忙拽着老孙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低声问道,“是不是那边有人来调了档案走?”
老孙摇了摇头,“你想啥呢?那边的人就算来调档案,没我老孙帮忙那也找不到啊。再说了,我对这个家伙也一点印象都没有。要跟你说的一样,那么高的频率往档案室里塞东西,我肯定会记得的。”说罢,老孙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刘伴问道,“你是不是最近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怎么突然跟中了邪似的要找这么个人?”
刘伴当然不能跟老孙说自己做梦梦见了什么东西,那恐怕是要被送到安定医院里好好检查一下脑子的。他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老孙倒是心也宽,反过来给刘伴出主意,“你要不然去户籍那边查一下看看?要是咱们辖区里有这么号人物,至少能查到户籍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刘伴出了档案室,就直奔户籍办公室而去。
然而户籍办公室里一通折腾,只找到了两个同名的沈息。一个是30年代出生,就算现在还活着恐怕也得70多岁,和刘伴梦里的那个沈息对不上号。另一个则是刚出生三个月,到现在连话都还不会说。更不可能是他要找的人了。
“这不可能吧……”刘伴看着面前的复印资料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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