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舞台上。
身躯自然摇摆,不需要音乐响起。
肩膀上挂着的吉他,握在手心,闭上双眸。
鼓手老刘动手。
“咚。”
一声惊动所有人的神经,他们张开了眼睛。
注视舞台上的三个人,他们,流浪者,是唯一的目光聚集点。
三个人,各司其职。
每个人的工作很重要,需要相互配合。
发生意外的话,需要各自的应变能力来挽救。
陈阳的压力是很大的,主唱和吉他手,一个人,做两样事情。
他的手在动,他的身体在摇晃。
嘴巴放在麦克风前,陈阳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呐喊。
我,一无所有。
可是我,不怕,我还有手中的吉他和身边的兄弟。
我们,在演唱。
我们,在摇滚。
来吧,嗨起来吧。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我爱你,想要和你一起过生活。
于是我问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走。
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可是你,笑我,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
还有我的自由
可你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我的追求。
我的自由。
我的一切。
都给你了。
可你呢?
还是笑我。
一无所有。
我是一无所有。
可我能给你所有,包括我自己的生命。
你没有跟我走。
嘲笑我,拒绝我。
我的心,受伤了。
我们,也许,不应该在一起。
歌声,说出了一个男人的一无所有。
应了一句话,在我一无所有的年纪碰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男人,不能一无所有。
否则,你会被抛弃。
台下观众,有人流泪了。
有人偷偷抹泪。
他们的眼角,挂着的痕迹,是他们曾经爱情的见证。
生活,让他们成熟,也让他们伤痕累累。
歌曲,可以治愈他们。
给他们躲避,让他们找到了避风港。
“woo~你何时跟我走
woo~你何时跟我走。”
不断询问。
问的是你,也是问我自己。
值得吗?
你不走,我强迫不了你。
也许,该是到了结束的时候。
唱着歌,流着泪。
陈阳张开了双眸,抬头看黑色的天空。
漆黑笼罩,灯光闪烁。
眼前,是绿色的光圈摇摆,他们,在给陈阳加油。
可爱的观众们,站起来,呐喊。
嘶声裂地,崩溃的他们,还在坚持。
“脚下的地在走
身边的水在流
可你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我走了,你还是没有跟我。
嘲笑我。
一无所有。
这一次,是在问我自己。
不断询问,不断解剖我的内心。
我是在伤心吗?
不知道,也许我也不知道。
空洞的眼神,盯着天空。
吉他声,鼓声,贝斯声,混合一起。
呐喊的声音,回荡耳边。
陈阳似乎想起来当年她对自己说,你一无所有,我不会跟你走。
我有我的梦想,我要生活。
多么可笑的理由。
当年是年少轻狂,是不懂事。
男人,不能让自己一无所有。
音乐,解救不了我们。
曾经,我放弃了。
如今,我回来了。
你们好,我,陈阳,流浪者主唱,回来了。
我,张武,流浪者贝斯手,回来了。
我,刘志兴,流浪者鼓手,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
我们还是一无所有。
我们无惧一切。
我们,站在舞台上,向你们展现我的倔强。
这是我的音乐。
我们的音乐。
“为何你总笑个没够
为何我总要追求
难道在你面前我永远
是一无所有。”
你嘲笑吧。
别人嘲笑我,我可以忽视。
可你呢,为何总是嘲笑我一无所有。
一次次在我的伤疤上撒盐。
你,到底要让我如何?
杨木木低头,暗淡的神色下,是一丝担心。
你在表达你自己的内心吗?
过去,你受到的伤害到底是何种程度。
“木木姐姐,为何我想哭?”
“宝贝,不要哭,你要记住这一刻。”
“看到没有,那是你爸爸。”
小安然看着爸爸,听着悲伤的歌声。
这是摇滚,可我,总想哭。
“木木姐姐,我忍不住。”
回头的丫头,瞧见木木姐姐眼角的泪水。
帮姐姐擦拭,安慰道:“木木姐姐不哭。”
“小安然也不哭。”
“嗯呢,木木姐姐,你还有我。”
“对,木木姐姐还有小安然。”
小安然高声道:“还有爸爸。”
“还有你的臭粑粑。”
“爸爸不臭啦,木木姐姐。”
“哈哈。”
刮了小安然的鼻子,杨木木笑得很开心。
过去,你悲伤。
如今,有我在。
我不会让你继续悲伤,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管你是贫穷,还是落魄,还是和以前一样,我照样陪着你。
不离不弃。
我,杨木木,不会改变。
陈阳,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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