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但凡幻境,终有破绽,而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连自己久远到已经模糊的记忆都在被慢慢唤醒,这便不可能是幻境。
更何况,夜风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在天劫中身陨的最后一刻,舍弃的所有,仅保留了帝魂便投身进了时间长河,依现在看了,
自己应该是重生到了十七岁时!
十七岁吗?
自己似乎就是十七岁那年因为再无牵挂后逼的跳崖的吧?
呵呵!
夜风想到了前世的某些东西,冷笑了起来。
前世的自己可谓是受尽屈辱,不仅当着别的男人面被自己的女朋友嘲笑,还在学校内被陈乐几人羞辱,但这也算了。
后来,夜风因为得罪一个大少,被他万般折磨,不仅因为反抗被打断双手耻笑,还找人将自己前去讨个道理的父亲撞进医院,不治身亡。最后,更是以杀人罪的名义陷害了自己,想要把夜风送进监狱!
而自己呢?
前世不过是在他劝酒的时候说了句:我不会。
至于母亲?
夜风想起了前世自己在雨夜中,在京城李家的大门前跪的膝骨欲断,却无人理会,连进出的保姆都呵斥,让夜风滚一边去,那时,自己的母亲被李家蒙蔽,以为夜风父子过得很好,很幸福。
回忆往事,夜风笑着,肆意,张狂至极。
前世我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今朝我神帝归来,一雪前耻!
声音不大,但是在已经是众矢之首的夜风来说,这无疑是对正站在自己面前的陈乐**裸的嘲讽。
“夜风,你是酒喝傻吗?还是皮痒痒了!”
作为小弟的张潘,看到自己的老大脸色发青,有些下不来台,当即就发挥了自己解围的作用,摇摆着他那不下于两百斤的身躯向夜风走去,意思很明显,要么认错,要就是挨打。
看到张潘的做法,陈乐的原本因为夜风态度而变得凝固的表情微微缓和,夜风刚刚的所作所为实在超乎了他的预料。
在他眼中,夜风只是条路边小狗罢了,甚至说如果不是因为校花陈之怡和自己女朋友的关系,自己都懒的搭理他,更别提现在在自己面前给脸不要脸了。
双手插在裤袋里,任琳琳将自己的手腕在了陈乐的手腕上,冷冷的看着正嘴角挂着笑容的夜风。
在她眼中,夜风能攀上自己的校花闺蜜陈之怡,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谁知道他还不珍惜,说什么不合适,也是够给脸不要脸了。
看着正朝自己走过来的张潘,夜风嘴角依旧带着一丝笑容,对此并不为意,甚至还喝了口郭山之前为自己倒的可乐。
味道有些次,赶不上仙界的帝酿。
夜风深以为然。
却也是心知肚明,仙界的帝酿可是用帝药才能酿制的,但论这点便是凡品不可及,更何况还有诸多的制作过程,不足为外人道哉。
只是品味品味一下万古前的记忆罢了。
悠哉悠哉的喝了几口可乐,夜风看着已经行至自己面前的张潘,对他笑了笑。
张潘看着眼前人的笑容,深吸口气,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陈乐被气的脸色发青,任谁都受不了被人当空气啊!
捏了捏拳头,张潘道:
“上周的事你是忘记了吗?”
“上周?”
夜风想起了什么,似乎是自己,上周因为没有给他们带早餐,被教训了一次,而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
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潘,夜风道:
“上周的事,我没找你们麻烦你们倒是找我麻烦了.....”
“另外倒夜壶这个外号,你们是不是想死了?”
张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夜风,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连带着一旁的陈乐和任琳琳都是皱紧了眉头,不知道是什么底气让夜风敢说出这样的话了。
夜风没看一脸愕然的张潘,低头感受了一下自己这具身体的素质,微微摇头。
随后抬头,认真的看向张潘。
“你是不是想死?”
张潘发誓,这绝对是自己活了十七年来最荒谬的一天,谁能想象,猎人和猎物的身份转变的如此之快。
就在昨天,夜风还是砧板上的肉,任自己宰割,今天就问自己想不想死了?
当真是酒壮怂人胆,猴子称大王啊!
张潘没有当做一回事,陈乐更没有当做一回事,周围那些围观的吃瓜同学则是感觉事情愈发的有趣,不少人都在悄悄的猜,夜风这次要被揍成什么样。
至于任琳琳则是被夜风这幅认真的样子逗的笑了起来。
跳梁小丑!
打了个哈欠,夜风对于周围人的嘲讽实在是不在意。
蝼蚁之所以为蝼蚁,都是眼界,实力所限。
在他们眼中,夜风这是鸡蛋碰石头,但对夜风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目光淡淡的看了自己身前的张潘一眼,夜风笑笑。
看到夜风讽意味外明显的微笑,张潘蓦然间便怒火中烧,伸手就要一拳打向夜风,周围看着这一幕都暗暗心惊道:
夜风这家伙今天是作死了吗?居然这样挑衅张潘,这一拳下去怕是得鼻青脸肿几周吧?
就在众人害怕又期待的目光中,突然陈乐一句话出声:
“等等!”
这话一说,张潘下意识的就收了拳,连带着周围人的目光都顿住了。
人群中有些不满,毕竟临门一脚就可以看戏了,但一看到是陈乐这个公子爷出声,也就不好说什么,只好小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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