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智清明:“我要嫁的人是江北辰。”
一瞬间,新郎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意外。
点点晶莹,是热泪在眼眶里泛滥,是开心亦是痛:“我……我就是你的江北辰。”
“这位先生,很抱歉。”子归的笑意透着清冷,如窗外的大雪,她礼貌且肯定,“我,不记得我的江北辰是什么样子。我得了,柯萨可夫综合征,也就是遗忘-虚构综合征。我,需要证据。”
七年的时间,子归的意识清醒时,是有限的。
但每一次清醒,她都会告诉自己,她深爱的人是江北辰,她要嫁的人也是江北辰。
“……好!”江北辰从自己的西装内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皮包,里面的照片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合影。
“这是,你和我,穿着一样的家居服,站在阳台晒太阳。”
“北,辰?”子归一字一问,当她看到他点头微笑,她脸上才重新扬起了笑容,只是在下一秒,她的脸上有了浓浓的懊悔,眼眸中充满了泪水。
“今天出来,我好像没有穿尿不湿……这么漂亮的衣服…脏了…。”
“……”
突然的一句话,击的江北辰支离破碎。
他的身子微抖,把子归控制在自己的怀里,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以前那个活泼调皮时不时会整一些恶作剧的邱子归去了哪里。
七年前,那一场阴谋,让江北辰昏迷至今。
醒来后,他才知道,子归在自己出事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没有想到,她竟然被关在疯人院里。
子归被紧紧的抱着,虽然看不到江北辰的表情,可是她敏感的察觉到江北辰情绪上的变化。
这一刻她除了逃避还是要逃避,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我有感知,却没有控制力……我病了。我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整个世界。你可以离开,可以忽视我……但,请不要骂我,不要打我……着不是我本意。”
此刻,她是冷静的,意识是清晰的,只是忘记了,忘记了……很多。
江北辰用力的点着头,他努力压抑自己哭声,可那呜咽依旧从口中钻了出来。
“我不骂你,我不打你,不要怕,有我在谁也不会伤害你。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离开更不会忽视你的存在。”
“真的?”猜忌中带着小心,似是相信又不敢相信。
他摸着子归的头,看着她的眼睛,努力的微笑,安慰着:“我的西裤也脏掉了,我们一起回去换衣服好吗?”
“北辰先生,她需要去医院。”牧师用俄语劝到。
“我就是她最好的医生!”
江北辰的话不容置疑,且是实事。
子归曾是心理系的学生,后来她进入江北辰的心理治疗室工作。
他是她的老板,她从末班生成长为,有为心理咨询师,后来子归能在业界有着傲人的口碑和业绩,江北辰功不可没。
然而这几年,她自己却成为了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牧师的眼神黯淡,不再言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帝保佑他们。
教堂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是他?
“先生。”女人恭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想必只是因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太太真的在这里。”
被称作先生的人,朝着子归和江北辰走去。
他眼睛里是愤怒,是嘲讽:“江北辰,你来晚了,我和子归在六年前已经注册结婚。”
“离婚!”
江北辰声音冷的让人发颤。
此时牧师从文件夹内拿出几张纸,开口依旧是标准的俄语:“这是您和邱子归女士的离婚协议书,请您在这里签上字。”
“她是我的!”他在咆哮,冲着江北辰喊道。
“你没有资格带走她,这七年是我在陪着她。你!就是一个死人。
七年以前我已在子归的世界扎根,七年之中我已成为子归的爱人,七年之后……你说带走?简直是妄想。”
“即便是妄想,你又能耐我何?”
江北辰眉峰挑起,眼眸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那气场分分秒就可把你碾成渣。
“从今天起,她不再是你的。”
“她要承担法律责任,她会犯重婚罪。”
重婚罪?
江北辰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本以为七年前的筹谋虽然不会要了江北辰的命,但也不会让他再清醒过来,然而时隔七年江北辰醒了,而且还找到了子归。
“先生,难道真的要让他把太太带走?”
“不会的。子归是我的,她也只能是我的!”
当天夜里。
俄罗斯飞往国内的一架私人飞机上。
江北辰守着一直昏睡的子归,手里拿着一本蓝皮帆布的日记本。
随手翻开一页。
上面写道:
我,叫做邱子归。
乍一听。
以为是个男孩,其实我是一个女孩。
早年,妈妈有着严重的抑郁症,总以为自己丢了一个儿子,所以在有了我以后,取名为‘子归’意如其字。
我外表文静,内心有些小逗比,只不过因为生长环境的因素,一直在自我压抑着,直到遇到他以后。
内心的活泼才被我一点点的释放出来。
在这个世界上,空有一张皮囊的好看男人多的去了。
像他这样,有着极其绝美相貌,并且气质与风度兼存的人并不多。
他,江北辰,就是其一。
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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