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喝喝闲聊下来,等武离他们收拾走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桌席之间,武离从未感觉这么不自在过。
也许是没有过当“好女婿”的经验,让他在面对杨阿姨的各种问题时,都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儿来,搞得杨阿姨笑意盈盈,连说这小子太害羞,遇到渝市妹子可是要吃亏的。
每每听到这种话,他都只能呵呵干笑两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张口就喷人家阿姨吧?!
好在……经过了将近一两个钟头的“折磨”之后,他终于是解脱了。
“呋~”走在路上,武离点上一根香烟,长吁一口白烟之后,才幽怨道:“你这不打招呼就让我过来‘见家长’……就真把我当工具人了呗?”
祝清浊双手插在衣兜里,慢慢缀在了他的斜后方,听完便道:“临时起意而已,总不能次次都跟她们说‘还没遇见合适的’吧?要知道……我这个年纪,已经可以算是大龄剩女了,我不想让他们挂心这些破事儿……”
“你直接跟她们说早找到了不就行了?”武离觉得这个解释有点儿扯淡。
祝清浊扯了下嘴角,淡淡道:“编造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和带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她们看,这两者谁更有说服力……不用我过多赘述吧?”
“怎的?”两人正说着,曾昊忽然又疾走几步上前来与武离并肩而行,搂着他的肩膀笑着打趣了一句:“你还不乐意咯?”
“你乐意你不上?”武离怼起他的时候倒是信手拈来,转头便道:“反正只要是‘鲜活的雄性’就行,我们这里挑谁不是挑?”
曾昊推了推墨镜,装模作样地挖苦了一句:“谁让人家阿姨第一个看中的是你呢……我就是想要这个名额,人家也不打算给呀!”
“死一边儿去!”武离直接低吼着一个肘子顶了过去,后者嘿嘿一笑,身子一蹦就躲了开来,又回到了后方的队列中去。
祝清浊嘟嘴吹了吹自己被夜风吹散的刘海,又对武离问道:“你过年准备去哪儿?”
“哈?”武离被她问得一愣,随后又立马回道:“肯定是回家啊!”
“你不是孤儿吗?”
“孤儿不能有家?”
“……那得取决于你个人对‘家’这个字是怎么定义的了。”
武离痞里痞气地咧了下嘴角,道:“孤儿也得有人养大的好嘛……那把我们养大的人,自然就是父母咯,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
“话说你爸妈呢?”
一说起这两个人,祝清浊就一脸嫌恶地皱起了眉头,“鬼知道这俩人现在搁哪儿浪去了,反正大概率是不在大夏境内的……”
“哈!”武离听罢登时一声干笑,转头便道:“你这跟孤儿有啥子区别蛮?”
“你要这么说也没什么毛病。”祝清浊耸肩一笑,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冒犯到她的地方。
武离表情微微一僵,又转回头去,抽着烟低声呢喃道:“难怪你从小就这么个屌样了……”
咔哒咔哒~
祝清浊脚下高跟响动的节奏忽然加快,她快走几步上前,又问道:“我就一直很好奇……关于我的事情,你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你自己查的?”
“老子像是那么闲的人?”武离对这种说法相当之抗拒,说话的语气也渐渐有些激动起来:“都姬梓瞳那女人说的好嘛!”
祝清浊听完稍稍一顿,思衬了一会儿之后,才忽然点头轻道:“原来如此……她早在那个时候就有这种想法了吗……”
“什么想法?”
祝清浊翻了个白眼过去,觉得这人的脑容量可能比之某些节肢动物都好不了多少……
她忽然抬手搂住武离的脖子,螓首微探以脸相贴悄声道:“就昨天在温泉里说的那事儿啊!她若有若无地向我们两人透露着各自的过去和一些兴趣爱好之类的东西,不就是想潜移默化地撮合我们吗?”
武离想了一会儿,破天荒地同意了她的说法,点头接道:“有道理啊……这女人的城府,也忒可怕了吧……”
听完这话,祝清浊虚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我说,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种事情,稍稍转一转脑筋就能想出来吧……”
“我再说一次……”武离同样是虚着眼对视了回去,“老子不是那么闲的人!”
说完这话,他身子一缩从祝清浊的环抱中抽出了身子,嫌恶道:“还有,你嘴里那味儿有够冲的,能不能别凑这么近跟老子说话。”
“嘿呀!你还有脸嫌弃老娘?你自己嘴里是个什么味儿你心里没点儿b数?”祝清浊说着抬手欲打。
武离笑着跑开了,口中还朗声道:“槟榔的清香嘛!我特么知道!”
“你别跑!老娘现在就把你鼻子揪下来,让你好好闻闻自己嘴里怎么个‘清香’法儿!”祝清浊今天好像特别开心,居然嚷嚷着就假装追了上去。
走在他们身后的严肃和曾昊两人见状相视一笑,笑得相当之猥琐。
侧边的严焱眯着死鱼眼低低道:“为什么光是听你们这么一笑,我就将你们心里的龌龊想法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呢……”
严肃笑着抬手将他搂了过来,低头揶揄道:“这就证明……你也已经是咱们‘绅士’当中的一员了呗!”
“谁稀罕啊!我才不要嘞!”严焱登时神情激动地想要挣脱,却怎么也逃不开严肃的手掌,只能像只炸毛的猫咪似的张牙舞爪着,除此之外什么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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