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月华阁对于楚鳞来说,不过是个喜欢的衣裳铺子罢了,别人或许有价无市,对她来说就算没钱也无所谓。谁叫她和掌柜的是从小一起掏鸟蛋的交情呢。
“掌柜的,鳞小姐来了。”楚鳞刚踏入店门,便有伙计通报了掌柜。
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织锦青衣,面色皎皎,执一把乌木折扇,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在听闻伙计通禀之后,也起身下楼,去亲自接见自己的这位好友。他便是这月华阁的掌柜,亓官澈。
亓官家同楚家相邻,小时候二人便相互串门,楚鳞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一来二往两人便熟识了。
亓官家中世代为商,经营着丝帛布匹。如今家业基本上是亓官澈的大哥在打理,自己对于设计衣帽到有兴趣,索性就开了这间月华阁。一开始家中人自然是不赞同的,谁料到他经营得还是红红火火,时间久了也就随他去了。
“亓官!”楚鳞一见着亓官澈便给了他一个熊抱,猛拍了亓官澈后背一下,险些将这芝兰玉树般的人物打碎了去。
“你轻点,小鱼儿!我可受不住你这一掌。”亓官澈不动声色地朝旁边一躲,闪过了楚鳞的第二掌。
“行行行,我今天是来找你做衣裳的,时间有点赶,明天就得要,你看行吗?”
“今天做,明天要!”亓官澈有些急眼,将楚鳞翻转了方向对着店门推了出去,“您请,出门左转过一条巷子找云霓铺子去。我这店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就一天时间!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月华阁做一单需要等多长时间!”
楚鳞扯着亓官澈的衣袖不放,“红月,你带着铃兰也去选一套衣裳,亓官你跟我上楼去。”说着抓住亓官澈就要走。
“小姐,我选什么衣裳啊?”铃兰不解。
“后日你跟着我,当然得选衣裳了!别废话了,红月快带她去!”
楚鳞拽着亓官澈就往楼上走去,却发现怎么也拽不动,看着亓官澈似笑非笑的脸,只好挤出个真诚的笑脸,推着亓官澈上去。
“楚小姐好不自在,就这样使唤我的人,可还顺手?”
“好亓官,我的好澈哥,你就跟我上去吧,我真的有要事跟你商量啊,走吧走吧。”
楚鳞半推半劝,亓官澈才缓缓抬起他的尊腿,优雅从容地朝楼上迈步。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小心我将你的鱼鳞都刮了去。”亓官澈半眯着一双狭长好看的丹凤眼,眼中尽是警告的意味。
“是是是,澈哥说什么都对,小鱼儿保证是件大事儿!”
待送好了茶水糕点,亓官澈便将楼上的下人全部都撤走了。
“说吧,什么事?”亓官澈拿指节随意地敲叩着桌面,一副审问犯人的模样。
“就是,怎么说呢……”楚鳞瞟了一眼,对方显然没什么耐心的样子,“就是我要订婚了。”
亓官澈手指一顿,显然没料想到,没有言语,等待着楚鳞的下文。
“我同梓州谢家的谢君修从小就有婚约,是我娘以前就定下的。昨日他们派人来传话了,后日谢君修就会亲自前来,顺便交换庚帖,定下这桩亲事。”
“那恭喜啊,你终于有人收了,早该有人管管你了。到时候来我店里做婚服,给你打折。”亓官澈饶有兴趣地盯着楚鳞,得了这样一件好笑的事情,当然不肯错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难堪表情。
“恭喜个鬼啊!”楚鳞毫不吝啬地翻了个白眼,“爷像是在准备婚事的样子吗?”
“我看着挺像的啊,不是刚还在着急忙慌地找我做衣服,为了见你那个未婚夫不是?”
“我来确实是为了这件事,不过不是要你做见那小子的衣裳,而是要你做件男装,普通式样就行,不需要惹人注意的那种。”
“你想逃婚啊?”亓官澈毫不意外,这样做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楚鳞耸耸肩,“不然呢?”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就为了这事?那你随便找家裁缝铺做了不就行了,还非得来找我?”
楚鳞一拳捣在亓官澈的胸口,没多大力气,“你傻啊!我这不是怕事情泄露吗,我这时候去做男装不是摆明了心思不对吗?”
“那你来找我就放心了?”亓官澈装出吃痛的神情,调侃道。
“那是,咱们谁跟谁?铁兄弟!澈哥一定会出手相救的吧。”楚鳞双手抱拳,学着江湖人的方式朝着亓官澈行上一礼,接着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好不谄媚。“力道还合适吗,澈哥?”
一声声“澈哥”叫得亓官澈很是受用,要放在平日里也没见过楚鳞服软成这样。
“那我再考虑考虑吧。”亓官澈闭着眼,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享受着楚鳞的服侍。
“还考虑啥呀,记得赶工哦,我明日就要。对了,明晚记得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楚鳞捶了几下觉得手酸,就又坐回了位上,拈起茶点就吃。
“我都还没说同意呢,你就这般擅自敲定了。”
“那我请你吃饭吧,醉乡居?”
“这还差不多。你要什么颜色的?”亓官澈问。
“黑色钩金线吧,随便弄几个花式就行,马也要黑色的,晚上才方便行动。”楚鳞想了想,“要不你和我一起出去玩玩?总待在这阁中也没什么意思。”
亓官澈面露嫌弃,“好没意思的话,整日里疯来疯去有何有趣的,倒不如我自己待在在楼里画画新的图像。你懂什么?”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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