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霈霖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还在回味着温婉刚刚说的话，温婉是让人觉得可恨，可恶，但在爱情上，她又主动又直接。
病房里，乔暖阳好不容易哄着蕊蕊吃了点东西，又把孩子哄着睡着了，她低头亲了亲蕊蕊的额头，回头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秦世锦一直都在看她。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沉了下去。
乔暖阳起身去了卫生间里面去洗把脸，再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堵在门口的人，秦世锦身上淡淡的雪后松气息混合着浓浓的烟草味道，她蹙眉想，秦世锦是抽了多少烟？
“你一直都在照顾蕊蕊，身体吃不消的，去沙发上休息下吧，我来看着蕊蕊就好了。”
她越过秦世锦，连同话也不想跟他说，直接朝着病床方向过去。
秦世锦则是一手将她的手抓住，往沙发边带，乔暖阳反手在他胸口处用力—一顶，冷着脸道：“放开我！”
她现在活脱脱的就像是一只刺猬似的，秦世锦抿抿自己有些干裂的唇瓣，喉咙里有些发干。
“乔暖阳，我们谈一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秦世锦，结果你也看到了，蕊蕊跟着你过得很不开心，你要真的是为了女儿好，那就让我带着女儿走……”她吞吞唾液，退后一步：“我可以不带蕊蕊离开香城……”
秦世锦眼眸里闪过光：“你想过离开这里？”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心底酸楚，现在自己坚韧的那些堡垒都已经被击破了，她知道秦世锦的心到底多硬。
她其实很讨厌眼泪，但是女人的眼泪有时会就是利器，为什么不用？乔暖阳转过身去，或许是以为心底真的难过也不想再去掩饰了，没有去擦眼泪，声音低低的缥缈的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我这样的人……你觉得我什么样的后果没有想过，不过是离开罢了……”
秦世锦的神情顿时一凛：“你觉得你能够离得开香城？”
她跑哪里，自己都能够找到。
“是，我离不开。”乔暖阳抹了一把眼泪，忽然间软了自己的脾气：“秦世锦，算我求你，把孩子给我好吗？我不会离开香城，你想培养蕊蕊，可以，你想要给蕊蕊什么都行，但是，让蕊蕊在我身边，就好……我们是蕊蕊的父母，我们都想为蕊蕊好，即便不做夫妻，我们做朋友，行吗？”
这是她思考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秦世锦想到她离开之后，或许会投入进另外一个男人怀中，顿时，眼眸里翻滚着深思，一字一句道：“不行。”
他微微的弯着腰，注视着乔暖阳：“你是我的妻子，那你就有养育蕊蕊的权利，如果不是，那很抱歉，等蕊蕊出院之后，你就不能再见到她。乔暖阳，这是我给你的机会。”
“秦世锦……”
她梗着脖子朝着他愤怒的吼着。
秦世锦一手勾住了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乔暖阳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秦世锦也没有松开，秦世锦将她压在沙发上用力了亲了很久，乔暖阳赤红着眼睛一直都在哭，秦世锦吻到了眼泪之后才停下来。
低头看着她红着鼻头抗拒的样子。
顿时眉目间又冷厉下来。
“你自己好好地考虑清楚，考虑清楚之后再给我答案，是不是要留在蕊蕊身边？”
“秦世锦，你非得要如此吗？”
起身，秦世锦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用力的咬着自己的牙齿，没有暴露出自己的其他情绪。
“你自己好好地想想，条件我已经告诉你了，这应该不难做出选择。”
***
秦世锦刚刚拉开病房的门，就见到了顾霈霖阴沉沉的目光，还未踏出一步顾霈霖握紧的拳头已经猛地朝着他的脸上打过来。
秦世锦的动作反应很快，拎着顾霈霖的衣服领子也砸过去，医院的人看到之后过来拦住他们两个人。
两人脸上都挂了彩，秦世锦脸上的伤看起来严重一些。
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处的血，冷漠的扫了他一眼：“离着乔暖阳远一点。”
“秦世锦，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无耻吗？你拿着这些来威胁一个女人？乔暖阳已经不爱你了。”
“就算是不爱我了，她乔暖阳也只能够是我的妻子。”秦世锦走近他，道：“只要我们之间还有孩子在，乔暖阳这辈子就只能够跟我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
等到秦世锦走远了，顾霈霖一拳头砸在墙壁上，大口的喘气。
秦世锦说的对，只要他不放手孩子的抚养权，乔暖阳就绝对不会离开的，他闭着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眸里翻滚着许多的东西。忽然间，他握紧拳头做出了一个决定。
哪怕是乔暖阳真的恨他，他也不会后悔。
***
拎着东西进去的时候乔暖阳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看到顾霈霖脸上的伤，好奇的问：“你脸上是怎么了？”
想到什么，“你和秦世锦打架了？”
“嗯，看到他不舒服，打架了，算是为你出气。”
乔暖阳接过他手里面的冰块，用毛巾放在蕊蕊的伤口上面，又用冰块放在毛巾上面，再用毛巾把冰块给裹着。
蕊蕊笑起来跟她说，“妈妈，这样好舒服啊，我不痛了。”
刚刚烫伤之后会很痛，这样用冰镇下会舒缓一些痛楚感觉，乔暖阳摸了摸她的脸低声说道：“那就睡觉吧，好吗？”
她起身的时候眼前有些发黑，一个踉跄就差点晕过去，顾霈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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