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掠过门前的花园,目之所及风景熟稔,灯笼挂在屋檐上残红依旧,想那日他们曾在此谈天说地,仰望星辰。
白容环顾庭院的眸光隐含着名为不舍的情愫,一双凤眸狭长,眼帘垂下,葱葱玉指染上几点灰尘,一双眸子又忽而明亮起来,郑重道:“这店铺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胥策亦手中书卷被紧紧地攥着,他的唇近抿成一条笔直的线,背后冷汗涔涔,他惶惶不已,头脑一阵发热,答应白容之后,复而觉得他无法胜任。
尽管如此,他也不是一个没有责任的人,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道:“好。”
餐馆的大堂依旧是人声鼎沸,热闹的人群中时不时的爆发欢快的笑声,离开饭馆难免不舍,毕竟已经住了这么久,一丝一毫都是白容满腔的心意。
一想起初来乍到之时,本事荒芜的地方如今则是热闹非凡,这不可避免的成为了白容的功劳。
如今一别,虽说不是长久不见,然而还是要交给一个让她可以放心的人。
“你也不要担心,若是这里有事的话,大可来县城找我,我在那里,等待着你们的好消息。”白容将腰间店铺的钥匙递给了胥策亦。
胥策亦感动,脸颊红润,背过身拭去了颗眼泪,白容和顾子渊对他可以说是仁义尽致,他有怎么愿意去辜负他们的好意。
如此思考,胥策亦便觉得周身充满了力量,一种不服输的力量。
他一定要将这件事给办好,不可辜负。
“嗯,我知道了,以后若是有事的话我便会去找你。”胥策亦一脸认真的说,眼睛里是以往没有过的坚定。
顾子渊在一边看着,笑着说:“你一定会将这个店铺经营好的。我想,那些伙计也会帮你,别皱着眉头了。”
不错胥策亦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其实我很不理解的是,为什么突然之间要把房子给胥策亦?”在胥策亦走后,顾子渊坐在石凳上轻声发问:“我们是要回县城了是吗。”
不是顾子渊小气,舍不得将那家院子给胥策亦,只
是他不明白,这件事为何来的这么突然。
树上的蝉鸣烦躁又冗长,顾子渊坐在阴凉的地方倒也不是很热。
“对,我们自然是要回府城的,这里是官家的天下,我们在这里一时还好,若是以后有事,少不得找我们的麻烦。”白容说着自己内心所想之事,听得顾子渊连连点头。
他自然知道他的身份,是不可以让官家发现的,若是引来杀身之祸,到底不是一个好事。
“你说的不错,我们现在在官家的脚下,若是其他的店家妒忌生意好,自然会节外生技。”顾子渊放下了手中的书篓,里面都是一些课堂笔记以及厚重的书卷,一边的白容试了试书篓的重量,却是勉强的抬起来。
“倒是很沉。”白容放下书篓,揉了揉发涩的肩膀。
“你在那里一定要好好的,我知道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做好,可我依旧担心你。”顾子渊一双眸中似有漩涡要让人深陷进去,深邃不已。
说出的话倒是柔情万种。
我可是一个还未谈过恋爱的小姑娘啊,你要不要这么撩。白容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嗓子眼干涸的很,她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通气,脸色红润,只想跑路。
倒是可爱。顾子渊轻笑着,咳嗽了两声,心里有些失落,还是要循循渐进。
纵使是来日方长,纵使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还是有些不安,毕竟谁能够预测到未来?
“我去大堂看看。”白容最终还会落荒而逃,唉,顾子渊长得玉树临风,上个学,如今情话不断,着实是让我有些难以招架,是我的道行太浅,还是说顾子渊的魔高一丈呢?
她看看明晃晃的太阳,有些刺目,几不可闻的叹息。
“白姐姐,我们已经将东西给弄好了,你们快来吃饭吧。”小钰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在端着菜朝着后院的阴凉下来。
不要过来啊,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了心情,可不要在去和这个少年坐在一起了。白容用眼睛示意小钰。
“白姐姐,你是眼睛不舒服吗?怎么一直眨巴眼。”小钰不解问道。
子渊气淡云闲的将茶具收起来,抹干净上面的灰尘,便招呼小钰过来,道:“你白姐姐被沙子迷了眼,把菜端到这里来就好。”
小钰和顾子渊说话的时候屈指可数,今日听到他说话,委实一惊。
“是。”小钰属于那种古灵精怪的女孩,却是很有分寸。
白容在一边无奈的跺跺脚。扬起的灰尘脏了鞋尖,白容几不可闻的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五天之约很快就要到了,今日是五日之约的最后一日,白容去了院子中找到了潘婆婆。
这几日都是店里的伙计给潘婆婆送的食物,今日白容一来就看到潘婆婆在院子中喂鱼。
“潘婆婆。你的身体好多了?”白容这时候手中拿着一个饭盒,都是她做好的菜,对潘婆婆的恢复也很有帮助。
“婆婆,我们今日就要离开了,去县城。”
潘婆婆已经听到有伙计跟她说了,也没有漏出什么吃惊的表情,只是说:“我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正等着你来呢。”
白容深吸了一口气,道:“潘婆婆,走吧。”
说完便扶着潘婆婆上了在门口等待已久的马车。
白容一进马车就忍不住打瞌睡,于是便放纵自己沉沉的睡去。
潘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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