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早就想治好困扰自己已久的病,她的身体非常差,加上病痛的折磨,几乎一整天躺在床上,稍微运动就会气喘吁吁,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废人,拖累了自己的丈夫,还苦了伢子,让小妹承担了很多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承担的事情。
这些樊敬书都看在眼里,因此,也迫切地想带秦梅治好病。
第二天一早,秦梅夫妻俩便将小妹送到秦梅的二姐秦兰家,准备托她照料一段时间,继而两人动身去了武汉,找到了打听来的那所医院。
秦梅夫妻俩买的是晚间的火车票,二人上了火车后,秦梅便给秦兰打了个电话,后者接通电话后直接将话筒递给小妹。
“喂?”
小妹的声音夹杂着哭腔。
“小妹吗?我是妈妈!”
电话那头一个极其温柔的声音传到小妹的耳朵里。
夜晚的宁静让小妹的思念之情瞬间涌上了心头,因为在别人家,小妹一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但所有的克制在听见秦梅的声音后都破功了,压抑已久的小妹泪如雨下!
“呜呜!妈……妈妈?我……我好想你!我……我想你了!”
小妹哽咽着,发音有些不清楚,她知道父母这次离开和以前不一样,以前过几天就会回来,但这次她是长住在二姨妈家了,她的东西几乎全部搬到二姨妈家里,而父母也把他们的东西全部带走了,他们的家现在空空如也,这让她感到十分的不安。
电话那头已陷入沉默,樊小妹见状,情绪有些失控,冲着电话大喊,“喂?妈妈?妈妈你还在吗?”
小妹最终没有听见秦梅的声音,一道深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安抚着小妹的情绪。
“小妹,我是爸爸,妈妈刚刚去厕所了,和爸爸说说话好吗?”樊敬书看着旁边失声痛哭妻子缓缓道:“小妹今天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偷懒?”
“没……没有,我一直在学,我还要教……教妈妈写字,和……和妈妈一起背诗!”
小妹在电话里说个不停,秦梅夫妻俩在另一头默默地听着。
“爸爸?”
“嗯?”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带妈妈治好病就回来。”
“哦……好的。”
小妹其实很想问那什么时候能治好?但她明白,爸爸其实也不知道。
“小妹?”
“嗯!在的!”
“在二姨妈家要乖哦,不能让她生气哦!”
“我知道的!”
“宝贝女儿,很快爸爸妈妈就会回来的,回来以后我们一起出去玩,一起学写字,好不好?”
“好!”
电话总是要挂的,小妹不舍地将话筒递给了秦兰,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境很美,有爸爸,有妈妈,就像爸爸描绘的那样,他们一起在学写字,爸爸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着她,妈妈拿出房东婆婆给的糖果,笑着夸她真棒!
这是多么美丽的梦?简直是小妹梦寐以求的梦!
樊敬书夫妻俩离开后,小妹整天将自己埋在学习里,她想在秦梅回来时候,能看见自己的进步。
学习中的时光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一学期的期末,小妹进班之前,在走道里听见高年级的学生走在一起聊天,说是今日学校会举办什么活动。
晨读的时候,班主任钱老师在下课前半个小时左右来到班级,原本有气无力的读书声瞬间变得铿锵有力。
钱老师面带笑意,走道讲台边上站立,双手在空中拍了拍,学生们便安静了下来。
“同学们,这学期结束后,你们就要上二年级了,过几天六年级的哥哥姐姐们就要离校了,学校像往年一样提前办了少先队入队仪式,今天,由高年级的哥哥姐姐们给你们带上鲜艳的红领巾好不好?”
“好!”
钱老师的话音刚落,全班的学生都开始鼓掌,欢呼声回荡在整个教室。
接下来的时间里,钱老师开始说接下来的活动流程,并选出了十位代表,准备一会儿上台,让高年级队员为他们系上红领巾。
在这十个代表中,小妹很荣幸地成为了其中之一,她进入学校才一年,第一次准备上台,内心既是激动,又是期待。
在偌大的操场上,中国国旗在《义勇军进行曲》的播放中缓缓上升,瘦弱的小妹站在队伍的前排,听着响乐,仰望国旗,她能感觉到场面的庄重,校长和老师们都非常严肃地看着他们。
校导主任走上主席台,向所有师生表示问候,底下瞬间响起一片掌声,经久不衰。
站在校导主任身边的不是老师,而是六年级的一个女生,这个人小妹还认识,她家离小妹家不远,其父亲是种田大户。
这个女生是少先队大队长,在校导主任发言结束后,她指挥着全体立正,出队旗,奏旗曲,所有的少先队员一起行队礼,其他人员则是行注目礼。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
全体少先队员一起歌唱《少年先锋队队歌》,一曲激扬澎湃的歌声结束后,校导主任再次走上台,大声宣读了“批准入队决定”。
校导主任说了一段话后报了一些名字,是全校六年级各班代表,他们作为老少先队员,即将离校,在此之前为欢迎一年级新少先队员,即将进行系红领巾仪式。
小妹隐隐约约听见台上的音响传出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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