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极远处隐约有着一缕微光,似要穿云而来,破晓前的夜色将散未散。白昼与黑夜之间的界限模糊,让人无法分清,明暗交杂中即有着新生也有着死亡。
在小镇旁的山中有着一条颇为狭窄且隐秘的路,两侧杂草丛生,风吹草动,有着一道身穿淡绿色布衣的小巧身影在这条路上走着。
他的肩膀上担着一捆儿柴,腰间挂一紫色葫芦,那紫色葫芦看上去珍贵异常。
同身穿破旧布衣草鞋的少年看上去格外不搭,而沿着山间小路朝山脚走去的少年额头满是汗珠。
然而他在呼吸之间却能够保持着一种节奏,这名少年自然便是天沐了,他一如往常去张家上工,而月舞此时应当还在床上睡着。
自从多了月舞这个妹妹,他每天清早起床的时候都会格外的小心,在屋子内走动,一切尽可能轻拿轻放,不弄出声响,生怕惊扰了月舞好梦。
这不,今天也是如此,他上山砍柴时天色未明,整条路都是灰色的,当他下山之时,天空已然有了光亮,而他也多了满头的汗渍。
最近说来也奇怪,他总觉得自己哪里有什么不同,但天沐自己却又说不出来,比如现在,自己身负木柴,而且重量不轻。
照往常经验来讲,自己身负重物在山间走动,天沐应该会觉得自己异常疲惫才对,毕竟,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八岁的少年而已。
从前比这些柴要少得多便会让自己感到疲惫,甚至在最开始的几个星期里面,自己还常常会感到腰酸背痛,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
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自己总感觉浑身上下有着使不完的力量,就像今天,他特地增加了砍柴的量,以前需要好几次才能运回去的柴,天沐今天确是一口气都背了回来。
起初,当把砍好的柴撂在肩膀上时,他那瘦小的身体猛然朝下一坠,仿佛脚下那松软的泥土也随着这捆儿柴落在肩膀上而向下陷了几分。
那时本就天色昏沉暗淡,加上他每天早起砍柴,整个人的脑袋本就处在一片混沌的状态之中,突如其来的重物压力几乎让他眼前一黑,他觉得那股沉重的压迫似要透过的他的身体一般,脸庞也如火烧。
顷刻间,他便感觉自己达到了极限,要抵御不住这股压力,然而,他却咬牙坚持了下来,毕竟,从这里到小镇张家可着实有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若是手脚不麻利,耽搁了伙房做菜,那他可担待不起。
搞不好又会是一顿毒打,所以,他每日起来的时间都比较早,这样,自己便能有足够的时间将这些杂活处理完,而伙房所需要的柴火,往往需要他来回运送四五次。
这样的话,对于只有八岁的天沐来讲实在是太过残忍,负担太大,最近他不知为何,觉得自己似乎力气越来越大,好像就是在月舞到来不久之后的事情,不,准确的说是在山上发现的那名小男孩儿失踪之后的事。
说到小男孩儿,天沐也有些焦虑,那小孩儿生死未卜,虽然郑叔叔说他没救了。
不过,他总觉得那名小男孩儿的来历不凡,从发现的位置,和前后小男孩儿身边所发生的的事情而言,他都觉得这个小男孩儿很不一般。
所以才会对月舞说出那样的话,说小男孩儿可能已经被某位修真者救走了,当然一切也只是他的推测而已。
天沐觉得自己和以前有着不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
慢慢的,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大了不少,应当可以将所需要的柴火一次性拿回张家,所以才选择在今天尝试,试图将这些柴火一次性拿回去。
但是山中这些木头明显比他想象的要沉的多,这毕竟是炼丹所使用的木材亭香木,本就枝干粗大,而且颇为干燥,由于自身特性所制,会吸附天地之间一定程度火属性的灵气,因此,便有了祛湿易燃的特性,而且对生长环境要求不高,且数量巨大,这才成为炼丹师的首选。
这也是小镇附近这座山脉中的特产之一,同时,由于该木材在燃烧之时会产生一种令人倍感舒适的清香,嗅在鼻中只觉得芬芳馥郁。若是用来烧水煮饭则会将其中所蕴含的香气渗入,也能起到养气凝神的作用,所以,这里的柴木便成了张家的首选。
为了避免让自己在张家与山上间来回折腾,说到底就是让自己能更轻松一些,所以,他才会竭力尝试,毕竟,四五趟下来,天沐的衣裳几乎被汗水湿透,可以的话,还是一趟带走的好。
背负亭香木木柴,天沐可以说举步维艰,当振臂一提将挑木柴的扁担压在肩膀的那一刹那,他的腰便被压弯。
差点倒下,而顷刻到达极限的他仍旧咬牙坚持,努力的朝前挪动着步子,走起路来步履蹒跚,浑身的骨骼也随着天沐脚步的移动开始“咔咔”作响。
正当天沐快要坚持不住之时,在他的眉心处仿佛有着一点浅黄色微弱光芒涌现,若隐若现间有着一抹奇特的印记,只是那点微茫却是一闪即逝,叫人无从捉摸,而从那转瞬即逝的印记当中仿佛还有着一缕浅淡的雾气缭绕,从眉心处透出。
围绕着天沐的身体缓缓缠绕,逐渐分解破碎,似乎顺着天沐暴露在外的肌肉渗入天沐的身体当中,原本天沐身子被重担压迫,小脸紫涨,青筋暴起,当那道黄色的雾气依托本人的身体涌入其身体当中。
登时,天沐目光一凝,只觉得体内深处有着一道细小的力量涌现出来,借着这股力量天沐被压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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