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弈闻言微微一顿,这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但也没管太多,却也是扬声开口:“各位兄台,这云武宗怎么没听说过?”
“嗨,什么云武宗?”
“这名字起的倒是不错,但说白了,就是一伙流寇,上不得台面,只是搭上了斩岳剑派的风,当了个狗腿子而已。”
“嘘,你不要命了?这都敢说?”
那武者手中抓着酒坛,脸颊微红,说的正开心,却是被同桌的武者一把抓住,脸色大变,时不时还看向周围,显得有些紧张。
“这怕什么?天域但凡听过云武宗的,谁不知道?”
那武者毫不在意,不屑的抬眼一撇,正好看到莫亦千手中拿着正在擦手的破布,微微一愣:“哎,小兄弟,你同伴手里拿的,那不就是云武宗的衣服上的吗?”
“这个?”
君弈面露疑惑,随手将莫亦千手中的碎布拿来,扔给那武者。
那武者倒也没有多想,将碎布抓在手中,借着酒意仔细的看了看,微微点头:“不错,就是云武宗的衣服上的,虽然破了些,但还能认得来。”
“多谢兄台解惑,这顿饭就算在小弟身上了。”
君弈与莫亦千对视一眼,随即呵呵一笑,将碎布接了过来,递给
莫亦千。
“那多不好意思。”
那武者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不由得打了个哈哈,又便宜不占那不是王八蛋吗?
君弈身侧,莫亦千眼中阴狠显现,手中抓着碎布,掌中不自觉的用力,隐隐有些许灼热感弥漫开来,将其融成灰烬。
醉癫狂不言不语,只是手中抓着酒葫芦,大口大口的灌着,双目泛起一抹冰蓝。
“哎,对了,小兄弟,你手中拿着云武宗的衣衫碎布,怎么会不知道云武宗呢?”
好一会,那桌上的武者看向君弈,眼中有些疑惑,神色莫名,他虽然放开了喝,没有用灵力醒酒,但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那块碎布上沾染的血渍,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
君弈闻言眉头一皱,似乎略有些迟疑。
“嗨,我只是随便问问。”
那武者见君弈脸上的神情,顿时心生警惕,甚至还在犹豫,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划清界限,别看他说起来瞧不起云武宗,但其背靠斩岳剑派,天域有几个惹得起的?
“倒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
君弈苦笑一声,抓起酒坛喝了一口,脸上有些感叹:“只是此事说来惭愧,小弟羞于启齿而已,不过既然兄台问了,那说说也无妨。”
“哦?”
那武者一愣,好像事情不像是自己想的那般?
周围的武者也是悄悄竖起耳朵,八卦谈资这种东西,在哪里都不嫌多,永远都有人埋单。
“犹记得那是我小时候,一次任性,前往山野历练,却不成想遭遇了妖兽袭杀,差点身死,却是被一路过的前辈搭救。”
君弈目露回忆,眼眶甚至还有些泛红,自责叹息道:“可我是得救了,前辈却是断了一条胳膊,待到族中长老到来,想要回报,却是被前辈拒绝,洒然离去。”
“只留下满地的血腥还有这块身上的碎布。”
“原来竟是这样。”
周围武者面面相觑,没想到云武宗的人竟还有如此好心者,倒是没看出来。
“自从那事以后,我便被族中长老禁足,一直修炼,直到前几日才被放了出来,见识外面,算是历练。”
“其二,便是想要试一试,能否找到恩人的线索。”
君弈脸上神情激动,目颤难耐,口中止不住道长叹道:“可怜天不负我,终于让我给找到了。”
那武者闻言顿时放下了心,但想到刚刚开口鄙视云武宗,不由得有些尴尬,随即想了想对君弈道:“小兄弟若是想找,明日或许可以去东方不远的奉云山。”
“那里或许会有线索。”
…………
万仞山脉,一处阴暗的山洞中,散发着阵阵阴寒。
洞窟一片漆黑,水滴从洞顶滴落,打在水滩上,发出些许“嘀嗒”的声音,夹杂着浓重的血腥萦绕其中,嗅之,让人心生寒意。
洞窟深处,有一双明亮的眼眸在微微闪烁,其中有着遮掩不住的疲累和凝重。
洞内水滩折射光芒,隐隐可以看到其身上的白衣长袍,只不过却沾染了大片的血渍,偶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满是伤疤,刀剑交错,观之令人生寒。
“咳...”
白衣武者轻咳一声,微微抬头,看向地上的水滩,其中可见些许晨曦洒下,映照天地:“老莫,你一定要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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