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衣见莫亦千与醉癫狂两人出手,顿时心头一寒。
这两道命相他不知道来历,但从其身上,却感觉到了可怕的恐怖,即便自己武王境都不自觉的运转起了灵力,似是天生的畏惧。
“踏嗒...”
这时,有轻盈的脚步声响彻天地,娇媚勾人的声音伴随着无尽的寒意,缓缓笼罩蕴神树:“我想,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蕴神树树枝僵硬,凝聚而出的藤蔓也停滞不前,除了没有反应过来外,便是因为在其前方,醉癫狂手持炎璃承渊,背靠冰璃巨树,眼眸泛着冰蓝,正漠然的盯着他。
“大家不要着急。”
蕴神树苍声传出,言语间有着无奈,连他也没有想到竟会出现如此变故,着实令人措手不及。
“看来,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冰河妖魄明眸一沉,勾人的目光蕴含恐怖杀机,磅礴武王威压浩荡不绝,缓缓压向蕴神树,其手中也不知何时抓起了一把匕首短刃。
蕴神树树枝轻颤,缓缓流转起伏,有浓郁的神识萦绕其上:“你...”
“嗤...”
只是蕴神树声音还未传出,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破风声,眼眸中寒芒一闪,只见冰河妖魄已经逼近身前,其体内冰冷的寒意几乎要将蕴神树冻结。
冰河妖魄双目冷漠,娇嫩的玉手缓缓抬起,匕首上寒芒闪烁,直掠向蕴神树的树冠。
君弈对冰河妖魄来说,不仅有救命之恩,更有点化之情,放眼天域,只有他一人入得了眼,生得情,不仅是恩情,更有...
“轰!”
忽然,神识波荡,眼见冰河妖魄匕首落下,就要将蕴神树树冠截断,给一个小小的教训,但骤然间有强横的神识威压扩散开来,化作一面虚幻的墙壁,将其匕首阻隔。
“铮...”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冰河妖魄只感觉虎口一阵发麻,匕首寸进不得,巨大的反震力道让她不自觉的倒退而回。
冰河妖魄,武王后期境界的强者,是如今他们一行人中最为强横的存在,但就是她都无法近身,更别说其他人了。
众人举目凝神,这才正视起了蕴神树。
“大家不要冲动,如今生出异变,我比你们都要着急。”
蕴神树苦口婆心,也没有隐瞒,将事情和盘托出:“前来此处,还是小友听从了我的意见,那根朽木乃是我的老友。”
“我与君弈小友关系匪浅,害谁也不可能害他呀,而且他出了事,老友又如何相救?”
众人闻言不言不语,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蕴神树,目光不善,似是在思考他所言真假,他们或许不是蕴神树的对手,但并不代表就会放弃。
“你们...”
蕴神树见此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慨,无奈这些人的死心眼,又感慨他们的忠诚,不由得解释道:“你们不信我,难道还不信洛妃吗?”
“小姐?”
莫亦千目光一凝,与醉癫狂互相对视一眼,其他人则是有些半知半解,都看向了他们两人,包括冰河妖魄,她毕竟与众人相处时间不长,对她来说,这些人中除了君弈,只有莫亦千比较可信。
蕴神树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倒是没有详细多言,只是神识凝聚,汇化成丝,传入莫亦千与醉癫狂两人的耳中。
莫亦千听着,只不过越是听着,脸上的眉头就拧得更紧,周身的威势却是越来越弱,最后,连同炎魔都被收入了体内,恢复了平静。
“竟是这样!”
醉癫狂背后冰璃支离破碎,炎璃承渊收入其中,酒葫芦的塞子也跃然其上。
众人见此一幕微微一愣,都有些莫名,想要开口,但却又有些犹豫,很显然他们的地位层次还没有达到,只是冰河妖魄却没有这么多的顾虑,急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妖妖,公子的脾气,你是清楚的。”
莫亦千抬头,只是漠然的看了一眼冰河妖魄,顿时让其哑然静默,随即,其目光流转,又落到了蕴神树身上:“树老,如今你可有办法?”
“大家倾力出手,若是能打开缺口送我进去,或许能帮上些忙。”
蕴神树稍稍思虑,竟有些束手无策,最终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看看能不能唤醒老友,寻得些许突破的方向。
“好!”
莫亦千没有异议,重重点头间,便是金焱奔腾,炎魔巨大的身影汇聚而出,恐怖的威压震荡空间,发出些许让人心悸的寒意。
醉癫狂身后,流炎冰璃枝显现而出,萦绕身周,轻轻的流转,炎璃承渊剑身上,剑意喷涌。
“出手!”
蕴神树磅礴的神识汹涌而出,竟有气吞山河之象,直轰阴毒绿雾。
“咕噜...”
莫亦千身躯一颤,结实的肌肉顿时鼓胀,一道道暴起的青筋犹如虬龙一般盘踞其上,体内有堪比半步武王境的威势滚荡八方。
一手伸出,狠狠握刀,金焱狂刀上火焰喷涌,流刃若火。
“踏...”
莫亦千目染金芒,脚下狠狠向前一步,卷起滚滚浪潮,手中大刀顺势斩出,似要横断天地,只有一道沉重的声音回荡天地。
“力震八方!”
“咔,咔咔...”
在其身侧,醉癫狂剑花印空,万千秋水波荡不绝,整个人似是沉入了时间岁月,随波逐流,又仿佛掌控一切。
“挽千秋!”
醉癫狂沉声传出,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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