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太太本来还要苦口婆心,结果被魏芸突然过来打断,愣了几秒,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明显忍了忍,道:“江太太也来了呀?”
“你刚才说,谁抢走了姓林的女儿?”魏芸直接瞪着秦肖问。
秦肖愣了一下,解释道:“不是我说,是林老先生说的。”
颜太太见状,似乎准备打抱不平了:“江太太,这可不是袒护孩子的时候,你就听听我的,孩子不懂事,大人总是明白道理的,尊老爱幼是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就算施小姐瞧不上她坐过牢的爸爸,可也不能认都不肯认,还一口咬定人家是为了钱,你最好开导一下她!”
“颜太太,我女儿没吃你家的饭吧,”魏芸不客气地回敬道:“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颜太太这下气得一哆嗦,嘟着嘴道:“好心当驴肝肺,你们就等着,后头节目出来,你女儿要是还这么固执,迟早被唾沫星淹死!”
“用不着你操心,我女儿好着呢,谁敢咒她,谁先被唾沫星淹死!”魏芸大声地道。
颜太太被堵了话,气得直翻白眼,最后一甩手,拉上小推车,转身走了。
施如锦扶住了魏芸的腰,赶紧劝道:“阿姨,没必要说什么了,我们上去吧!”
魏芸并不肯走,这时看向秦肖:“我在电视上见过你,还觉得你这小伙子挺热心,没想到是这种人,什么叫我女儿小时候被‘抢走’,讲出这种话的人,就没有半点良心!”
感觉魏芸身子已经有些颤抖,施如锦用了点力气,把她往门洞那边带。
“施小姐,请你再想想,不管怎么说,亲情比金钱可贵。”秦肖在施如锦身后道。
施如锦这时停住,转过身,看向秦肖:“你们走吧,别试图说服我去认一个根本不配为人父的混蛋,再说一遍,很多年前,这个人在我心里就死了,别借着你们那些虚伪的正义感再骚扰我,下次再有这样的遇见,我不排除会采取任何可能的法律手段!”
秦肖目瞪口呆,这下再不说了。
“邱总,要不要上来喝杯热茶,外面太冷了!”施如锦又问邱于庭。
邱于庭点了点头,伸手拍拍秦肖肩膀:“小伙子,做事之前先学会做人,至少该懂得,任何事情,都该在全面了解之后,再能做出理性判断,否则,你在别人眼里,只能是个傻瓜。”
一回到家,施如锦便将魏芸扶到主卧的床上,先是打开空调,又在床边柜上放了热水,看着魏芸躺下,才走了出来。
邱于庭不在客厅,施如锦四下看了看,原来人站在了阳台上。
到厨房泡了两杯热茶,施如锦走到阳台。
邱于庭正往楼下看着,施如锦随口问道:“那些人还不肯走?”
邱于庭似乎才发现施如锦过来,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接过施如锦递来的茶杯,道:“这里环境不错。”
施如锦抿了一口茶:“今天……让邱总见笑了。”
“我并没有笑。”邱于庭回了句。
因为邱于庭这个冷不丁冒出来的冷笑话,施如锦弯了弯唇角。
“会不会……你也觉得我绝情绝义。”低头想了片刻,施如锦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我一直很欣赏你的人品,”邱于庭摇头,看向施如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标准,比起刚才楼下那几个陌生人,我更相信你。”
心里叹了一声,施如锦问:“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那股愤懑在心里窝了多时,施如锦迫不及待地想说出来,而此时的邱于庭,在施如锦心里,是最适合的倾诉对象。
“好,”邱于庭指了指客厅:“到里面聊吧!”
坐在屋里唯一一张单人沙发上,施如锦手指轻轻摩挲着放在腿上的茶杯,道:“我不会认那个人。”
邱于庭:“……”
“我之前看见过他,也知道他是谁,当时我想一躲了之,可现在,躲是躲不掉了,我只能面对,”施如锦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吊灯,自嘲道:“看来用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我不过是个自私冷酷,连自己所谓生父都不想管的女人。”
“不用想太多,”邱于庭立刻阻止道:“了解并尊重你的人,才值得你在意。”
施如锦看向邱于庭,这时倒笑了:“跟邱总说话,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过奖了,”邱于庭也笑:“多谢你肯把我当朋友,有什么糟心事,我可以做你的垃圾桶,并且,”说到这里,邱于庭举起一只手,道:“我会为自己的朋友保守一切秘密,谨此发誓!”
和邱于庭对视片刻,施如锦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林显文……是杀害我生母的凶手,在我三岁的时候,虽然小到连话都说不太顺,可当时发生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现在偶尔做梦,我还能听到我母亲最后一声惨叫,没有人知道,林显文从砍死我母亲的山洞出来,就已经发现躲在外面的我,他一度想要斩草除根……除了自己的根!”
从来没讲出来的痛,在说出口的那一瞬,竟如一把刀,又在施如锦胸前扎了一下。疼归疼,可施如锦知道,她应该不会再怕了。
邱于庭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此刻竟是震惊的。
施如锦也搞不清跟邱于庭聊了多久,只知道邱于庭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又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施如锦突然反应过来,该要做晚餐,家里还有一位病人,需要自己照顾。
在厨房忙了一会,施如锦轻手轻脚地推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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