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汐正在厨房洗着菜,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怪叫,吓得她差点把洗菜盆扔地上。
紧接着她那个最爱咋呼的亲妈尖声开了腔:“什么?余白你说什么?你要结婚了?你和谁结婚?我们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你这个孩子也瞒的太严实了吧。这周还跟你姑约了三场相亲呢,你竟然突然说要结婚了?儿子,你是不是为了逃避相亲,睁眼说瞎话呢?”
余白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低着头,听自己的母亲高一声低一声的质问着。
其实,他对父母的感觉一直停留在小学一年级。
自从爸爸为了工作把他送到爷爷奶奶那之后,他对父母便再也亲近不起来。
那时候的他觉得自己是个被人抛弃的孩子,所谓的留守儿童。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父母给予的家庭温暖。
本来,妈妈完全可以留下来陪他和姐姐,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不至于让两个孩子缺少父爱的同时,更没有母爱。
但年轻的妈妈十分担心年富力强的丈夫独自常年在外,没有管束,做出什么破坏夫妻感情的事来,为了巩固妻子的地位,左右衡量后她决定忍痛舍了孩子去陪丈夫赴任。
小时候的余白想不通这个道理,长大后才渐渐懂得,他的妈妈做出这样的牺牲也许是正确的。
有多少夫妻因为聚少离多导致感情破裂而离婚。一向以夫为天的母亲,这样选择没什么不对。
所以,他选择原谅。
但,却只能保持着应有的孝顺,无法做到真正的亲近。
林秋芬不顾丈夫的眼神威压,仍旧滔滔不绝的高声质问着儿子。
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即便丈夫发脾气,她也要说下去。
其实,她早就盼着儿子结婚生子,稳定下来。可是,她却没想过儿子是以这种突击的方式来宣告结束他的单身生活。
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她内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失落,儿子终究跟自己亲近不起来,这么大的事都是有了结果才来通知她这个当妈的。
她心里很难过,却又说不出。
谁让她当初选择了丈夫呢。当时她妈妈就警告过她,最好把孩子带在身边,别失了母子情分。
可是余行泰任职的地方穷乡僻壤,鸟不拉屎,两个孩子跟过去,受教育的质量会跟着锐减,余行泰很注重孩子的学习,坚决要他们留在大城市里。
她也是没办法呀。
等余行泰带着她荣归故里时,儿子已经上大学,女儿也即将大学毕业了。
后遗症除了儿子与夫妻两人感情生疏,女儿的教养也颇不受余行泰待见。
凡事没有十全十美。至少婚姻是和睦的。
她总爱这样劝自己。
可是,看到儿子做出这样先斩后奏的事,她还是气得不行。同样生气的还有余行泰。
不等妻子嗷嗷完,余行泰便高声咳了两下,林秋芬被这声咳嗽震的冷静下来,气呼呼地瞧了自个丈夫一眼,余行泰目光扫过去,心中冷嗤,问了半天没问一句正经地方。
他又看向儿子,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示意他抬起头,余白听到父亲的示意,果然抬头看向他,只听父亲问道:“女方是哪的人?有工作吗?多大了?家庭情况如何?”
“对对对。”林秋芬立即跟上,顺便开启拍丈夫马屁的日常桥段,“还是你爸当领导的有学问,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快说说对方多大了?你平时相亲鸡蛋里挑骨头,妈就想看看你自己搞的是个什么样的?”
她还想再说,被余行泰拦住:“你别说,让儿子说。”
在儿女面前,余行泰还是很给妻子面子的。虽然她经常不知轻重,咋咋呼呼让他很没面子。毕竟跟着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些事,他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的余汐也从厨房出来,站到客厅门口,听余白揭秘这个结婚对象的神秘身份。
余白知道这一关必须过。
照实说道:“她比我小三岁,今年二十九。大学毕业,是咱们这儿一家事业单位的实习生,没意外的话年底就转正。她不是本市人,是y市的。父母离异,各自有家庭,很少往来。就这些。”
余汐倒吸一口凉气,三两步走过来把手搭余白额头上。余白晃了下头,躲开她:“姐,你有毛病。”
余汐瞪大眼睛盯着余白:“切,不是我有毛病,是你有毛病。爸,妈,你们快带他去医院查查视力,他一定是瞎了。”
余白“噌”地站起来,怒视着余汐:“咱俩还不一定谁是有病的那个。许鹏程那个吃软饭的你都能看上,还来说我有病?查视力也是你去查。”他就听不得有人说严妍一个“不”字。
虽然他姐没有明着说,可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不就是想说严妍配不上他吗?
配不配得上只有他自己说了算。别人说的都不算。日子是他和严妍过,没有人能掺合。爸妈不行,姐姐更不行。
何况他姐自己的事还没理清呢。自从那天和许鹏程吵完架,她就住在娘家。许鹏程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这像是男人所为吗?
“余白,许鹏程招你惹你了,你一直看他不顺眼。怎么啦,怎么啦,不就是挣的没你多吗?你别瞧不起人。”
“姐,这和钱有关系吗?我说的是人品。他爱沾花惹草你不是不知道吧?咱爸妈都知道。知道了还贴钱给他,你这不是有病是什么?是不是傻?”
“我乐意。你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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