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天子上位以来,各种工程建设层出不穷,而且基本上都是超大的那种,恨不得将几十年才能完成的事情,在一年甚至是更短的时间内都给做成。
在这样的情况下,最为遭殃的就是广大困苦的百姓。
服劳役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很多时候、很多人,出去服劳役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陈老抠身为青雀里的里长,在官府有徭役摊派的时候,是能够负责这件事情的。
当初,韩成的老爹,以及大娃的老爹就是通过陈老抠的手这样离开的。
此时,陈老抠对韩成说出这样的话来,言语之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说是十天的劳役,但有些时候一年都回不来,更有甚者就是直接死在了外面。
韩成面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一些,旋即他笑道:“官府有规定,不去服役者,可以交庸,一日布三尺,十日便是三十尺,这些布匹,我还是出得起的。”
隋朝在均田的基础之上,施行租庸调,一般都是以劳役代需要缴纳的庸,不去服役则需要缴纳庸,一日布三尺。
大业天子上台以来,各种事情搞个不停,以至于百姓生活日益艰难困苦,底层人民正常生活尚且有困难,更不要说缴纳庸了,所以遇上劳役,只能是带着一些干粮出发,鲜有缴纳布匹用来代劳役的。
以至于连陈老抠这个里长,下意识的都将这个事情给忽略了。
这个时候听到韩成说出这些话,他这才想起这条规定,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小奸贼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穷困到借了他家五千钱的人了。
有了那片有着盐矿石的宝地之后,这家伙现在已经不差钱了。
意识到这些事情之后,陈老抠突然觉得极其泄气和憋闷,自以为最有威胁力的一击,居然就这样落到了空处。
这还不是最令他感到憋闷的,最令他感到憋闷的是,明明他才是里长,以往纵横于青雀里无人可挡,如今却偏偏奈何不了这个刚刚成为中男的家伙。
这果然是个小奸贼!
陈老抠在心里恶狠狠的骂着。
“哼,今后走着瞧!”
又在这里等了一会儿,面色阴晴不定的陈老抠还是没有想起对付这个小奸贼的法子。
扣帽子他扣不过这个家伙,动手用强,没有人家人多,讲究律法,以此来威胁压制,结果他一个里长,对这些规定还没有这个小奸贼研究理解的透彻。
遇上一个这样的主,陈老抠能有什么办法?
他也很无奈,很心累啊!
因此上只能放下这样一句场面话,然后带着人以显得狼狈的姿态离开青雀村。
韩成不由一笑,以后走着瞧?我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呢!
论其立志放场面话,你陈老抠还差的太多。
看着灰溜溜离开的陈老抠一行人,青雀村的众人,大多都高兴的不行,他们大多数都受过陈老抠的欺压,以前的时候,遇上陈老抠,他们只有被欺负的份,像如今这种扬眉吐气的经历,还是头一遭。
但也有一些人心里隐隐感到不安,他们担心陈老抠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会对村里的人进行打击报复。
韩成向村中众人道谢,众人准备散去,韩成和罗大娃两人也准备继续去收割老茅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马蹄声自村口传来,片刻之后,刚刚灰溜溜离开的陈老抠又回来了。
在他的后面,则跟着十余骑,十余骑之后,跟着一些看上去很是健壮的人。
此时的陈老抠,一手指着韩成所在的方向,扭头朝着后面的那些骑在马上,看起来非常尊贵的人说着什么,一脸的谄媚,看起来非常像给霓虹带路的汉奸。
马上的人随着陈老抠的指点,朝着韩成看来,眼中带着一些好奇,但更多的却是仇视。
因为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让他们万无一失的计划,出现了一丝裂缝。
如果不赶紧将这个裂缝给弥补上,说不定就会给他们所谋划的事情,造成大损害。
这事情,关乎二公子的未来,同样也关乎他们的未来,一定要做的尽善尽美,不容许有丝毫瑕疵出现。
如果有,那就将之消除!
“你便是那贩卖咸鱼的少年?便是你们村的人贩卖的咸鱼?”
不等那供奉开口,跟在一旁的刘家家主刘山伯便拍马往前走了两步,率先对着韩成开了口。
他心中有鬼,所以在这个时候,表现的比一般人都要积极。
这让另外几位想要在供奉面前表现一番的人,暗骂这刘山伯不要脸,动作这样快,都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看着这一幕,陈老抠的心里舒爽极了。
让你这个小奸贼嚣张!
我制不住你,这些人制你可跟玩的一样!
他眼睛偷偷的往一边瞄了瞄,看到了其中跨坐在马上的一人。
那人他认识,是王家在马邑分支中的一个。
他前一段时间买勋爵,就是走的这人的门路。
如今那个人也只是这些骑马人中的一员,而且还没有处在中间的位置,由此可见,这次来的人来头都有多大,尤其是坐在中间的那个。
面对这样的人,就算是他,也一样得卑躬屈膝,不敢忤逆,如今更不要说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子了!
心里这样想着,看向韩成的目光,满是幸灾乐祸与阴狠。
王家的人果然来吗?
韩成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不由暗暗握紧了拳头。
根本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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