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也已过了宵禁时间,雪易寒几人只得留宿在诚郡王的庄园内。
夜宿陌生之地,不免有些警惕和担忧,这一夜,他们几人都没有休息好。
直到天蒙蒙亮,还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白羽和路非才敢放心的小憩片刻,而雪易寒则是在窗前站了一夜,静静思杵着夜间和诚郡王秦业的谈话。
从秦业口中,雪易寒得知秦业需要他帮助救一个人,一个对诚郡王府至关重要之人,可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却概无细说,只说到时见到就知道了。
雪易寒一直等着,等着天亮,等着秦业派人前来。
晨曦初照时,万物复苏。
庄园内着实养了些牲畜,有鸡鸣,有鸭叫,甚至还有羊儿的咩咩叫声。
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昨日了见了一面的秦冉向雪易寒所住之处大步流星而来,一见面便将态度放得极低。
“雪公子可有休息妥当了,若是休息好了还请跟我去一趟客厅,父亲有请。”
雪易寒点了点头,回应道:“等我片刻,我交代一下。”
雪易寒说完走向床边,将已然入梦的路非和白羽叫醒,细细叮嘱一番,便随着秦冉而去。
白羽和路非彼此看了眼,睡意全无,赶紧穿戴妥当去隔壁找曾倩和颜乐。
再说雪易寒随着秦冉一路而行,走了约抹一盏茶功夫,却无半句言语,雪易寒纳闷,难不成这位大公子是个不善言辞之人?
正想着便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一声砰的闷响,还有暴怒的吼声。
秦冉放慢脚步,待雪易寒近了悄声说道:“我这弟弟白日里冲撞了雪公子是他不对,虽然他性格暴虐,是要好好管管,可从未见过父亲发如此大火,只希望等会见到我父亲能够为我不成器的弟弟美言几句,感激不尽。”
雪易寒心想,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我一个外人参与其中不合规制,又不好抚了秦冉的意,便点头称“可以试试,能不能用就不确定了。”
“无论结果如何,感激不尽。”
“真心的?”
“啥?”
一个敢问,一个装傻。
二人此后又没了言语,径自走向客厅,只见客厅外跪着世子秦鸣和一宫装女子,那女子将秦鸣搂入怀中,惙惙而泣,在他们面前,有些碎了的瓷渣和水渍,想必是诚郡王秦业发飙时扔的砸的。
雪易寒只是轻轻看了眼便正儿八经的进入客厅,非常不客气坐在一侧,看着依旧盛怒的秦业不言不语。
有外人在场,众人说话做事都小心几分,秦业哎了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秦鸣说道:“雪公子来了,我这会没时间处理你的事情,先跟你母亲回府,等我忙完了再收拾你。”
秦鸣一听终于不用继续跪着了,哪还有丝毫怨言,忙扶起那宫装女子,做了个万福便告辞离开,离开前还不忘对雪易寒眨巴眼。
秦业看在眼里,也不说破,直到秦鸣远去了,秦业才再次看向雪易寒。
“昨夜没休息好?”
“一夜未睡。”
“可是怕我这处庄园里有机关陷阱?”
“不曾。”
“那就是下人没伺候好了,看来我久不来庄园,这些倍懒的奴才都不会做事了。”
雪易寒忙摇头解释道:“郡王请息怒,不关下人的事,是小子自己有心事。”
秦业哦了一声,露出恍然神色,没好气说道:“说来说去还是害怕老头子会害你,其实你没必要如此担心,我看人的眼光极准,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得人,如今还有求于你,如何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事是这么个事,话也是这么个话。
雪易寒不否认这个皇亲国戚和其他的有些不同,他很沉稳,看人很正,也许只是见过几面的缘故,可给雪易寒的感觉就是这是个没有架子的王爷。
雪易寒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而不是那种自恃身份时时处处都不忘强调自己血脉尊贵的人。
雪易寒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秦业说道:“郡王爷,小子来京都还有其他要办的事情,如若真有用得着的地方,小子绝不推辞,只是初到京都,又身处风口浪尖,实不宜在郡王府待太久,会带来很多麻烦。”
秦业没好气的摆摆手,笑骂道:“你小子还知道身处风口浪尖?那你还在龙庭湖上和鸣儿打起来,知不知道那一架有多轰动,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得罪了多少权贵?”
雪易寒一听秦业提起龙庭湖之事,有些躁得慌,脸色也是难看几分,后怕的问道:“得罪了很多人?”
“不是一般的多。”
“最大的那个可是秦王府?”
“为什么不能是郡王府?”
“这···”
雪易寒一时被问住了,郡王和亲王虽然都是王爷,可差着许多意思那,能一样吗?
这话他是不会说的,除非自己不想要脑袋了,雪易寒只好不失礼貌的笑笑,秦业也看出雪易寒的不信,也不想多做解释,只是淡淡说道:“我深夜请你过来,一是为了家里的长辈,二是为了还柳寒情人情,三吗就是帮你走出风口浪尖。”
“我舅舅柳寒情和王爷有关系?”雪易寒猛地站起身,一脸惊愕的看着虬须大汉秦业,见秦业点了点头,雪易寒才放下些许心思,心想怎么到哪都有舅舅的身影。
秦业看着雪易寒那张年轻俊秀的脸,就像是看到二十多年前那个小姑娘似的,心头微微颤,强子镇定说道:“从今日起,我会对外宣布已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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