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胆的女人,在霍灿的记忆里出现的次数不止一次了,他很熟悉这种打量试探的眼神,他全都明白,心底依旧如平静的死水,连一丝流动都不曾产生,他能来到这里与这个大胆的女人不过是一段路程的缘分,走几步后,便相忘于流逝的时间里。
坦白讲,这几年他遇到过很多很多的人,有男有女,去的地方多了,世间百态,他也就见的多了,有人看他的眼神过于炙热,有人看他的眼神过于好奇,也有人一直面无表情的隔着很远的距离看着他......不过都是过路里的一个影子,看一眼就会忘记,他从出生开始,一直受于常人无法忍受的眼神中,他明白各种各样的眼神对他是意味着一种什么样的答案,以至于成年过后的他除来依旧沉默之外,也学会了闭眼不闻所有纷杂乱事,更会的一件事就是耳力过人,这是他的本事,是老天有意赏赐给他的别人没有的,可同时老天也赏赐给他一些他并不想要的东西,比如不想有的姓名,比如其他。
“你叫什么?”过了好一会,在源觉开始呼呼大睡的做着梦,在老刘心无旁骛的开着车时,程寻仿若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道。
听闻道,霍灿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好似眼睛看着程寻,可眼里毫无波澜也毫无流动,只有疏离,仿佛静止。
就在程寻以为这个男人不会再理她的时候,旁边的人,轻轻开口,声音低沉悦耳。
“霍灿”
“果然人如其名啊”程寻微微的低下头想着。
这个男人长着一双瑞凤眼,抬起头的时候,更甚那灿若星辰般一般,见他的第一眼,程寻便已经注意到了。
“我是程寻。”程寻想了想说道,视线再次停留在那双灿若星辰。
“嗯”霍灿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是回应了好像又没有,他别过了头,继续闭目养神,这段简短的对话就这样走了几步便已经散了。
程寻微微皱了下眉头,没再继续开口,她也别过了头,窗外过眼的风景飞逝而过,来不及看就已经走过,不知不觉间,程寻的眼皮在打架,她微微晃了晃头,就那样的靠着椅背睡过去了。
行驶的车子上,一双眼睛适才睁开,透过窗户的反射看着映在那里的是程寻的半张脸,额前的碎发就那么直挺挺的立在头上,足可以见到春风的力量了,也能看见一个女人微微长着嘴,流着口水熟睡的模样。
“这副模样若在旁人眼里兴许是可爱可笑的”但在霍灿的眼中这幅场面什么都不是,别了别眼,霍灿低着头,一脸深思的表情。
旁边的这个女人如今跟着他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正确的算,在青旅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偷着瞟着他,她当他毫无察觉,殊不知她的所有表情甚至是动作都一一印在他的眼里。
为什么他没有任何行动,不过是因为无趣。
这样的女人他也见过,不过是花痴讨好的脸,现在这个虽然没有花痴讨好的脸,却有一种另辟蹊径的意味,霍灿实在懒得理会,只要不是挡路的人,他都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不过,只要一点令他觉得奇怪,那就是这个女人格外注意源觉,甚至偷偷跟过一次,若不是她的战斗力值为零,他是不会放任她到现在。有时候太聪明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情,你的聪明不过是你以为的聪明,在别人眼里,无非就是掩耳盗铃。
偏偏有时候你会认为是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可在目标的眼中,只不过是要看着你如何的玩味下一步。想到此霍灿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在整个车里,大概只有老刘的余光扫到了后座那个一直面无表情的男人,不知为何,忽地勾起了一丝笑容,是好看的可同时也是有些怪异的。
在霍灿的认知里,从未想过可以浅显的看清所处的世界,但就偏偏总是有人不断的闯进来,告诉他什么叫人,什么叫本。一种极度模糊的记忆里,他记得那人曾说的一句话。
“所有的yù_wàng原本就是**的,所有的罪恶都是能写在眼睛里,所有的肮脏其实都在明面摆着,只是你不相信而已,所以一次一次的自己欺骗着自己。”
“大概是吧.......”
忽地,霍灿快速转过头,视线直接对上程寻,他的帽子促使他的半张脸依旧埋在阴影之中,但对于程寻来说,这样的表情,以及那个男人突然这样的动作,分明就是自己刚醒来偷看被抓包在场。
“额,”如果她立即躲开去,是不是说明她就是心虚啊?
所以呢,想要视线逃离的程寻,僵硬的调整回来以一种你瞅我干啥的表情的迎上了霍灿锋利的视线,空气仿佛处于凝固之中,四周慢慢变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还未持续多长时间,程寻就已经败下了阵。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好奇什么,不光是那对上的目光实在是太空洞了,与刚才一模一样,这个男人眼神好像在看她,又好像透过她看见了别的,又好像那样的眼神越看越觉得要被吸进去了,狰狞无比,寂静无声。
“怪人一个”程寻忽然出声,她别过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强忍住自己凌乱的思绪。
“怎么了,程小姐?”老刘从后视镜里看着程寻,一脸的你说什么呢的懵逼状态。
“啊?没什么的。”程寻回着话。
“我是说睡的真好。”程寻打着哈哈,一脸我说真的表情。
忍不住的再去偷看身旁的那个男人,对方留给她的只有侧脸以及那个第一次见到就一眼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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