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带雨?这根本没法用来形容一名邋遢不羁的少年。带着太过于浓厚的213文艺范,与莫干那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花脸全然不配。不过,如果单指菲儿那副假扮得比花样美男还要英俊几分的俏脸,却极为贴切。
看着那么萍水相逢的少年嚎啕大哭,多情善感的菲儿竟然也没有来由地跟着伤感起来。这让一旁没弄清楚状况的青锋实在没法淡定,连跟着肩头那头撇嘴装酷小兽不禁踉跄一扯,彷如闪了腰身的蛋痛了起来。
“你先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说看。兴许我们还能帮到你。”
似乎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本身就还是孩子的青锋略有慌乱。但好歹经历过大风大浪,远比一般的同龄人成熟得多。稍微调整下情绪后,青锋安抚着询问道。
“我……落选……落选了,他们说……我的……我的饭菜没有了!”
莫干一把抓住青锋裤脚,将青锋那身干净的青衫抹得花里胡哨。他哭哭啼啼,言语断断续续,两人听了半天方才将他的意思连贯起来。但也只听懂个大概,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是云里雾里,一团浆糊。
“深吸口气,慢慢说。是不是我们延误了你时间的缘故。”
青锋有点烦躁,而被害得蛋痛不已的小兽呲牙裂齿,宛如被唐僧施加了紧箍咒一般。如若不是青锋阻挡,早就上前给这货留下几个印记鲜明的抓痕了。
看着要抓狂的几人,莫干有些悻悻,终于平缓了心情,有些凄然地将落选缘由娓娓道来。
“不是的,跟你们没关系,我刚刚赶上了报名的最后时间。但是,却是预审中被直接刷了下来,连比赛资格都没得到。咳咳!”
可能是说得太急,少年有些哽咽。两人沉默地看着落魄的少年,轻轻地拍打了几下他的背脊。少年终于完全缓过气来,继续说道。
“不就是没门路吗!原本以为这个城中最大的门堂不会拘于这点小节。谁想到头来还是这么让人失望。”
少年愤愤地朝着假山锤了一拳,却发现这种鸡蛋碰石头的冲动着实要不得。这不,现在只能拼命地揉着红肿的拳头哇哇直叫,也不知有没有伤到筋骨。好在菲儿念其可怜,施展了一记木系恢复魔法,不然有得他受的。
青锋两人领着委屈的少年回到了比试赛场。回程途中,青锋终于明白了莫干被淘汰的缘故。也难怪他忿忿不平,确实被淘汰得太过憋屈。原本一名对未来充满憧憬单纯少年,相信这个世界只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天赋就可以赢得一切。但在过于卑微的生世面前,他被那群远不如自己,却有些门路的考生挤了下来,连一次公平竞赛的机会都没有获得。
初审考官只是看了看他那份过于空白的简历,就将他从一群由父辈牵线,拿着一些稍有名气的炼器师推荐信强悍应试阵容中当做蟑螂般地剔除了。
青锋很同情莫干,他不认为一名懂得羞耻心为何物的少年是一个百无一用的废物。最起码,废物也有废物的尊严。如果连一个尝试的机会都不愿给予,那么怎样才能从看似废物的黄沙中掏得真金呢?
——
“请给莫干一个考试的机会!”
回到赛场,青锋径直走向裁判席,直言不讳,没有太多的客气可言。彷如请求,也好似命令。言语中带有一种睥睨的气势。怎么说呢,居高临下!裁判席上的众人想了半天,终于在想破脑袋后得出这一结论。
刚刚开始的一轮比赛被迫中断,参赛的少年们好奇地瞪着大眼睛,不停地朝着这边张望过来。有几人显然认出了方才落选的莫干,叽叽喳喳的声响愈发的洪大起来。
裁判席上的几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地讨论了半天,竟然没有得到一个统一的答案。对于这么贸然闯入的少年,在没有弄清底细之前,他们不敢怠慢。生怕一不小心,惹出其身后的大鱼。
“请问你是哪位?凭什么插手我们冶天居的招徒大会。阁下今天如若不能说出子卯来,我们冶天居虽说不是什么大门大派,但也不是好欺负的!”裁判席中央一名老者霍然起身,抛出一句试探性的话语。
“小可无门无派,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背景,只是看不惯你们这种狗眼看人的招徒方式。是骡子是驴,拉出来溜溜,真相立马可见。犯不着用这种贵贱血统论一般的论调取材。你们就不怕只捞到小虾,漏过大鱼吗?”
青锋犯不着跟那群老古董吹胡子瞪眼,一脸平静,不丁不八地竖直站立,彷如一颗寒雪傲松一般。
那帮有些年头的老头一听青锋所言,在确定了其确无靠山后,立马展现出傲慢的一面。再不多言,直接召来手下下了逐客令。
青锋冷哼一声,将右手伸出衣衫假装找寻着什么,实际却从随身的空间戒指中调出一面古朴的令牌。令牌入手,沉沉淀淀,略带刺骨的冰寒。青锋手一抖,令牌彷如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径直朝着带头的那位老者飞去。
老者一把接过令牌,但却被其强大的冲劲带得踉跄几步。要不是众人齐心阻挡,早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老者拿出令牌,还没等他仔细端详,就听到身后一片惊诧地吸气声。老者大惊,赶紧捧好查看。只见令牌通体乌黑,令箭模样,尾端系一棉绳红缨,中央大大的一个铁笔银钩般的冶字。
老者一阵心惊肉跳,翻过后面,却没正面那般刺眼。但如若是有些年头的老人,就会被其上篆体的多特两字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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