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语言毕竟是敬不违从未接触过的一种文字,哪怕他从一些古籍中了解到了只鳞片爪,也只不过连蒙带猜的明白了记录者的大概意思。可是涉及到精确的地址和开启遗迹的方法,他就抓瞎了。要知道这方面真的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他完全不敢瞎蒙,天下那么大,差一个字可能就会从西南杵到东北去。更别说千年时光已过,中间还遇到了改朝换代,地名也变更了不少。
也正因为如此,敬不违就没有把这本院中有那么几位老师也是知道院长最近一直在研究着一种失传的文字,只不过他们只是以为这是敬不违的一个兴趣,而没想到其中蕴含着一个著名遗迹的秘密。
敬院长没有阻止小段文字的传播,其实也有求助他人的意思。如果你完全不认识,那么这个东西放到你眼前也不会泄漏分毫;可是如果你能懂得这个文字,那么大家就可以一起前去遗迹一探。这就是敬院长的朴素想法。
毕竟这半篇竹简的内容也只是在书院里流传,而书院里的儒生们都算是自家人。把这份机缘分润一些给自家人,在敬院长看来并不算什么大事。
可惜的是,这种文字当年就是一种很小众的文字,懂的人没有多少,后来更是直接失传。他现在凭借着深厚的文学素养左拼西凑,却还是卡在了最后一步。敬院长身为白鹿书院,乃至西州儒生中最博学的人,都没办法一窥全豹,其他人更是没辙,甚至都没有人能够了解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就这样,破译的工作一直耽搁了下来,直到奚思明的到来。
因为敬不违没有跟两个弟子说明笔记的重要性,而宁德海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他知道全院也就自家老师对这文字有所研究,其他人看了也看不懂,就连自己也只是做一些整理工作,照样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甚至不知道老师安排他查找的长信宫的历史资料与这幅文本有关联,只以为是老师的两个不同的课题,因此就将其随意放在了书案之上。
而奚思明一日前来探望宁德海的时候,就看到了案上的手抄本。
好巧不巧的,奚思明曾经见过这种文字,还因为某些原因学过一些。不过他也奇怪宁德海为何会拥有这种罕见文字记录的资料,好奇之下就看了起来。
结果这一看之下不得了,竟然发现其中记载着长信宫的秘密。说实话,奚思明此时是十分慌张的,心思敏捷的他知道一个没被人大规模发掘的遗迹是有多么的珍贵,他也从宁德海那里知道这是敬先生最近研究东西,显然敬先生至少也了解一二,这就让他感觉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
可是刚开始看的时候他也没想到这里面会有这种秘密,宁德海看他研究文本的时候问他是否认识这种文字,他顺口就认下了。等到他发现这玩意儿沾不得的时候,兴奋的宁德海已经把敬不违叫了过来。
当时奚思明死的心都有了,他本就是因为一些不好言说的原因躲来了西州,结果没想到在这也逃不掉祸患。敬不违再怎么说也是外神强者,在他面前奚思明连跑都别想跑。
按照他对那些蝇营狗苟的汉州鸿儒们的了解,对付他这种不知根底的人,此时不是将他杀人灭口,就是榨干利用价值再灭口,总之肯定会灭口。虽然这段时间跟敬不违的接触让他觉得对方是个正人君子,但谁知道面对巨大利益的时候是否会翻脸不认人?
就在他想拼死一搏的时候,没想到敬先生根本没做任何出格的事,而是急匆匆的赶来直接开始跟他探讨起这失传的文字来。而等到得知奚思明对这种文字了解比他还深的时候,更是秉承着达者为师的观点进行讨教,最后还询问他是否愿意与自己一起去探索遗迹。
奚思明当时都惊诧的不会说话了,要知道在汉州儒生之间的等级观念是十分严重的。毕竟是受到了天下武者为尊的影响,外神的鸿儒们面对先天的儒生根本不可能做到像敬不违这样平等的进行学问探讨的。而且面对这种巨大的利益,外神鸿儒们吃肉,再给先天们一点残汤剩饭,才是正确的打开姿势,哪有敬不违这种不看修为的做法。
他本来以为这是敬院长的缓兵之计,想要等到安排好了再对自己动手,因此表面答应下来,背地里却偷偷藏了一手,没有直接进行翻译,想要留足时间应对可能的危机。可是接连几天的接触下来,他才发现敬不违确实是一个赤诚君子,在敬院长看来,天下儒者是一家,只要有足够的本事,与他共享机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于敬院长还会有意识的向奚思明这种年轻有为的士子进行资源的偏斜,希望他能够在将来有一番成就的心意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在敬不违看来,奚思明有见识、有学识、有天赋、还有足够的机缘,哪怕不是自己的弟子,也值得去大力的培养,将来努力发扬光大儒家门楣。
奚思明发誓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鸿儒。在汉州的时候,虽然那些大家们个个嘴里说着什么有教无类,其实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可是眼前这位在他看来才是真正把孔夫子的“师者传道授业解惑”的遗志继承下来的人。
“君以诚待我,我以诚待君”,于是奚思明不再藏拙,全力帮敬不违破解文字中的奥秘。而有了他的帮助,本来卡住的进度也迅速的有了进展。
二人很快的将遗址所在位置推算了出来,就在西州、云州和岭州之间的那片万池泽中,而且
喜欢天刀遗录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