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味,竟与帝药有几分淡淡的神似!
她立马来了精神,“这是什么?”
“这是碧髓。”宁溪将这几颗珠圆玉润的丹药展示给她,“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效。”
“这莫不是路上那群邪修在找的东西?”她记得很清楚,当时那群邪修逼着他们交出碧髓,状甚疯狂,当时她还在想那是什么。
“没错。”宁溪点点头,又问,“你可知它的来历?”说罢,眼神若有似无地落在挽兮脸上。
挽兮摇头,老实道:“不知。”
她说这话时双目清澈,并不似撒谎,宁溪慢慢道出三字。
“丁家堡。”
挽兮有片刻的怔忡,丁家堡?
她忽然想起自己当时在丁家堡闻到的帝药气息,那道气息很快就失踪了,莫非……
“丁家堡出事那夜,你在那里并且拿走了碧髓?”
没预料到她突然的反问,宁溪一顿,“不在,我是后来才去的丁家堡。”
看到她神色有异,他盯着她反问,“你在?”
挽兮挣扎了一下,在承认与否认之间,终是选择了前者。
“你看见了凶手?”宁溪激动起来,但是他这么问,显然心里也是下意识地把她从凶嫌中排除了。
“抱歉,我……”她不习惯撒谎,话无法无法出口,她只能选择了摇头,沉默以对。
她不说话,宁溪也不知道她是没看见,还是不能说。
看见他眼底的失望,挽兮转过了头。
“你不能干涉人世的事情,所以即使你看到了也不能说。”风之精传音给她道:“挽兮你是对的。”
挽兮默然,她不能说的另一个原因,还有那名银发的男子。
她答应过他会保守秘密的,而且她现在还处在“失忆”里不是吗?
她深呼吸一口气,又将身体转了回来。
“宁溪,我可以看看你的匣子吗?”她指了指那个放置碧髓的木匣子。
得到同意后,她拿起木匣子仔细端详,半晌又否决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她本以为自己是不是错把碧髓的气息当作帝药了,但现在一看,这个木匣子根本没有太大的妙用,并不能作为完全封闭帝药气息的容器。
“挽兮,我觉得当时我们的感知不会有错。”风之精也在打量碧髓,“这个碧髓虽然也有与帝药相似的气味,但是太淡,真正的帝药可不只是这样。”
挽兮也同意风之精的这种说法,于是把木匣子还给了宁溪。
就在此时,引他们过来的那个面白无须的的男子,又出现了。
“皇上回来了,请王爷还有这位姑娘一同觐见。”
宁溪看了挽兮一眼,他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容后再谈了。
皇帝是在书房里见的他们,挽兮看到他时,他正穿着一身道袍,身形干瘦,半点不像很有威仪的模样。
宁溪行过礼后,简短地交待了自己这一趟行程的收获。
皇帝闻言大喜,一改之前那副百无聊赖的模样,“碧髓在哪儿?快呈上来!”
宁溪依言照做。
“好好好!”看到珠圆玉润的丹药,皇帝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次你辛苦了,朕重重有赏!”
挽兮在旁就像隐形人一般看着,那位皇帝来来去去只关心自己的丹药,竟然丝毫没有问过自己儿子路上的遭遇。
很明显,她在无庸山庄听到别人的议论都是真的,当今皇上痴迷长生之药,已经接近走火入魔的地步。
这样的情况对她来说好亦不好,好之处正如风之精所说,能帮助她获得更多帝药的消息,不好之处在于,她将要与这人世之主争夺他心心念念的东西。
欣喜过后,皇帝忽然想起了给自己制作丹药的人来,“那丁家堡没了,以后朕再要制作碧髓可如何是好?”
宁溪垂眸,“父皇若能及早找到帝药,那不就高枕无忧,可以一劳永逸了么?”
挽兮知道,宁溪这是开始向皇帝套话了。
皇帝沉默不语,手指在龙案上漫不经心地敲着,显然也是在思忖这个问题。
半晌,皇帝嘴里冒出了惊人之语,“其实朕早就探明了帝药所在,只是苦于无法拿出来罢了。”
这一番话不啻于石破天惊,重点在于皇帝如此笃定的语气。
之前挽兮曾经在外头两次感受到帝药的气息,都证明帝药正在外头不断转移着,可如今皇帝这番话里的意思,是在暗示帝药其实一直在某处,不曾被人得到过?
那之前她感知到的帝药气息,又是什么东西?还是说那其实也是什么灵丹妙药,恰好与帝药的气息类似,将她误导了?
真真假假,挽兮一时有些分不清了,风之精也不出声了。
“父皇可否言明?孩儿有些不明白。”宁溪道。
“你可记得十三年前,你皇爷爷去世的时候,宫里有消息泄露,说有一宝物被秘密随葬了?”皇帝坐在上首,目光深深,“那宝物朕后来才得知,乃是一位云游高人所献,说是佩于身上有驻颜健体之效。”
皇帝这么一说,宁溪也有印象了,彼时虽然他年纪也不大,但确实记得皇爷爷有个很爱挂在身上的小香囊。
那时他还奇怪,皇爷爷什么时候把戴了几十年的龙佩解下来了?
皇帝继续道:“你皇爷爷去后,所有皇子都要为他守灵,因为朕是继承大宝的那个,所以停灵七十二天后,还是朕亲自给他合上的棺盖。”
“你知道朕发现什么了吗?”
“你皇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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