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景德宫没有找到刺客的踪迹,因为戚馥寒是从江东皓这边出龗去的,故而也没人敢怀疑。
若不是他独自发奋,也许不会夤夜相遇救人心切的戚馥寒。她的坚持和倔强,让他有片刻的动摇。忽然觉得,那样的仇恨来得没有必要。因为对于戚馥寒和江东宇,江东皓觉得自己俨然是个局外人。不管他怎么努力,戚馥寒还是戚馥寒,依旧是四王妃,不会因他的改变而有丝毫的变化。
江东皓站在门口,痴痴望着戚馥寒消失的方向,一动不动。
清晨的光,微弱中夹杂凄寒。快入冬的风,说不出的刺骨。
“爷,你都站在这里一晚上了,是不是回去躺一会?”小墨子担心的瞅着江东皓怅然的表情,撇了撇嘴。
“你说,她为何这般对我?倔强得让人心疼?”江东皓自言自语,说得很轻,“我到底哪里比不过他,为何她宁愿赴死,也不愿跟我在一起。”
小墨子瞪大眼睛,“爷,你在说什么?”
“算了。”江东皓一声轻叹,“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说完,江东皓在小墨子十万个不解的视线里,缓缓离开,朝着南华殿走去。心头一顿,小墨子心惊,爷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而且这方向……爷是要上朝吗?思及此处,小墨子慌忙追上去。
小墨子追到南华殿外,只能翘首窥探,江东皓早已大步走了进去。
南华殿内,一片喧嚣争执。
当然,无外乎四王府谋逆之事。
戚远光没有上朝,这件事多多少少牵扯到戚馥寒,无论如何他应该避嫌。戚远光是个聪明人,便一直称病至现在。如今朝堂上议论纷纷,江元棣高坐朝堂,面无表情,不知该如何处置。
皇后杜玉儿却不同,眉目间含笑,只视线所到处,凝水成冰。
回眸看了不言不语的江元棣,杜玉儿冷笑几声,便冲着一殿众臣道,“各位爱卿应该知龗道四王府之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四皇子虽说是皇子,但谋逆乃是重罪。如今证据确凿,不知各位觉得该如何处置?”
刑部侍郎本是戚远光的门徒,此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启禀皇后娘娘,自古以来谋逆者,罪当株连。四皇子虽说是皇家子嗣,但若不加处置,岂非让天下人人以为王法律条乃是无物。以后人人效法,岂非祸害无穷?”
“爱卿所言不虚,正是这个道理。”杜玉儿眉开眼笑。
正好,借这个机会,杀了南心月的儿子,彻底断了南家的根!
南心月,你活着的时候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就在天有灵,好好看着你的儿子,是怎样死在我的手上!
“若是皆枉而杀之,世间可还有公允?”一声清晰的高喝,江东皓傲然走进大殿。伫立殿内,眉目绝傲,刀刻般的精致五官,绽放着独属于皇家的尊华气质。长袖一挥,江东皓躬身冲高高在上的江元棣行礼,“儿臣参见父皇,敬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杜玉儿眉心一沉,他怎么来了?顿时将视线落在座下的江东赫身上,示意他见机行事,决不能功亏一篑。
“皓儿免礼。”江元棣的眼底升起一丝希冀。
江东皓直起身,看了皇后森冷的黑脸,唇角牵起迷人的轻笑。视线,不冷不热的落在身旁的江东赫脸上,四目相对,多少争夺多少兄弟仇怨难解难分。本是同根生,奈何各自相煎。在这冰冷的宫闱,即便是同胞手足,难保你死我活。
没有对错,只有胜负。
“父皇,儿臣很少参与政事,只是事关四哥,事关皇家,儿臣不得不说几句,还望父皇首肯。”江东皓不卑不亢,一副沉稳大气之态。
江元棣自然是求之不得,“准奏。”
斜睨江东赫一眼,江东皓不紧不慢道,“四王府搜出龙袍乃是众目睽睽,儿臣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儿臣斗胆问一句,何以四哥沉寂多年,此刻才动了谋逆的心思?四哥的身子,天下皆知,为何他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拼上一拼。试问,四哥这般做,可有什么意义?对于一个常年病体孱弱的人而言,是断断顾不了这样的心思的。父皇,你觉得如何?”
闻言,朝廷一阵冷寂。
不错,外界传闻江东宇身患重疾,何以一个病弱的人要做这样的皇帝梦。还不如多找些良医医治自己来的现实。帝位?最多也就是想想罢了!若要去多,江东宇还没有这样的能力,也许还不等到他称帝,已经性命危殆。
重重点头,江元棣愁容不语。
见状,江东皓继续道,“四哥一直不得父皇宠爱,故而早早的被父皇赐予府邸,离开宫闱。据儿臣所知,四哥一直修身养性,不理朝政,不纠朋结党,何来的谋逆之举?”
江东赫冷笑几声,“六弟为何这般清楚,仿佛亲眼所见?早些时候便有耳闻,六弟与老四惯有来往,不知是不是这样的缘故,所以六弟处处与老四开脱?哼,只可惜四王府铁证如山,即便你巧舌如簧,岂容轻易抵赖!”
“二哥这般要置四哥与死地,不知是何用意?”江东皓冷喝。
“你!”江东赫忙掉头冲江元棣道,“父皇明鉴,儿臣只是据实言语,并无他意。”
“好了。”不待江元棣开口,杜玉儿咻然站起身,目光飒冷,“四皇子之事乃是有目共睹,何须多言!刑部照章办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江东皓忽然朗声大龗笑,眸色如刃划过杜玉儿的脸颊,“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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