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棣只是轻叹着摇头,“皇后着实咄咄逼人。”若不是大权旁落,他何至于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
“皇上,嫔妾林舒音求见。”林昭仪高喊着,跪在景德宫外。
佟贵妃心惊,不觉暗忖:她怎么来了?莫不是为了江东宇而来?不行,她必然是来求情的!无论如何不能让皇上见她,江东宇不死,她的儿子就会多一个敌手。转而冲江元棣轻笑道,“皇上,昭仪妹妹素日最疼老四,如今怕是已经知龗道了。既然都来了,皇上便见一见,也省得妹妹成日悬心念着老四。”
“一个皇后已经够头疼,不见!”江元棣是经不得做夹心饭的,一个皇后咄咄逼人要斩要杀,一个昭仪哭哭啼啼要生要活。如此下去,他真是连一分安静都没有。
侧眼看了仪秋一眼,佟贵妃示意她立即将林昭仪赶出龗去。面上却带着几许愧疚,“难得妹妹来一趟,唉……换做寻常来窜窜门,倒也罢了,只是如今局势这样乱,妹妹这不是成心要皇上难过吗?仪秋,好声好语跟昭仪娘娘说,不许放肆。”
仪秋笑脸行礼,“娘娘放心,仪秋自知分寸。”
说完,仪秋便退了下去。
宫门外头,跪着林昭仪和来瑾,一旁站着怒气冲冲的江雨琳。仪秋出了景德宫的宫门,皮笑肉不笑,“娘娘还是回去吧,皇上说了,不见。”
“皇上为何不见我?”林昭仪心焦,事关江东宇生死,岂能轻易放弃。
“娘娘,这是皇上的口谕。奴才们哪敢过问皇上的心思,不若娘娘先行回去,等仪秋问过了贵妃娘娘,再来传达。”仪秋转身冲着门口的两个太监道,“你们两个送昭仪娘娘回去。”
“你!”江雨琳怒然冲上来。
谁知仪秋挡在宫门口,“五公主,仪秋劝你还是别再莽莽撞撞的。上次是大公主仁厚,舍不得伤你。这次嘛……”仪秋忽然一拍手,宫门内瞬时冲出四五个太监,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江雨琳。听得仪秋一声低冷,“公主,好汉不吃眼前亏。昭仪娘娘,这个道理您应该最清楚。”
林昭仪急忙按住又要冲进去的江雨琳,“琳儿莫要胡来,皇上面前不得放肆。”
上次是江东宇中毒,事关生死,江雨琳闯宫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这次不同,江东宇犯了死罪,江雨琳若是再胡来,便是同罪论处。万一皇后或是佟贵妃追究起来,她们母女两个,只怕也是难逃干系。
轻者打入冷宫,重者一概论处,与江东宇一起绑缚刑场。
江雨琳自小生在宫中,看惯了这些个阴谋诡计,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冷冷的哼了几声,江雨琳就算惧怕惹怒皇帝,但是眼前这个仪秋,她还没有放在眼里。仪秋,不过是个掌事宫女,竟敢狐假虎威冲着她的母亲颐指气使的耍威风。这口气,江雨琳是不会轻易咽下去。
“母亲放心,父皇在此,琳儿自有分寸。”江雨琳嗤冷笑着,转身,忽然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仪秋的脸上,破口便是大骂,“狗奴才,我母亲乃是四等昭仪,任你是景德宫的掌事宫女,你也是个奴才。我母亲尚且跪着,你竟敢站着跟我母亲说话,岂非有违宫规?改明我必得上请父皇,一定要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到时候,生生扒你三层皮,以解我心头之恨。”
这一巴掌不要紧,要紧的是江雨琳所说的:以下犯上!对后宫的宫婢与太监们来说,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就足以处死。多少个奴才,就是被主子一句以下犯上,轻而易举的处死,丢在了乱葬岗。
仪秋的面色霎时变了,当下扑通跪在江雨琳跟前,“公主恕罪。”
“要恕罪,就去跟昭仪娘娘请罪!”江雨琳冷笑,好一个吃软怕硬的狗奴才。不给你厉害尝尝,便是狗仗人势,不知要嚣张到哪里去。林昭仪生性温和,那她这个做女儿的,必得强硬,必得保护母亲不受人欺凌。
仪秋急忙冲林昭仪磕头,“仪秋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昭仪娘娘,还望娘娘海涵。”
来瑾轻叹,与江雨琳一道搀了林昭仪起身。
“起来吧。”林昭仪自然清楚,进不去景德宫的门,皇帝一句不见,她便是真的见不到。奈何事关生死,她必须为江东宇搏一搏。虽然江东宇并非亲生,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胜似亲生。
当年南妃与林昭仪感情甚笃,林昭仪当时还只是个小小的官女子。因为生性懦弱,便经常受到宫妃的欺凌。南妃次次都护着她,并在皇帝那里,为她求了个婕妤的封号,让她住在最为平静的敬贤阁,免受宫闱的尔虞我诈。
就连当年生江雨琳时难产,也是南妃当机立断,请来了太医院首领太医接生,才让她们母女活了下来。
南妃死后,皇帝将江东宇送与林婕妤抚育,因此她才有机会做了这四等昭仪。
终归欠了南妃两条命,即便今日搭上自己的命,林昭仪都觉得理所应得。
十年前,南妃死得惨,林昭仪虽有心,也是力有不逮。如今若连江东宇都没了,那她死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南妃?
焦灼的望着景德宫高耸的红墙,林昭仪恨不能插翅飞进去。
“闪开,我跟母亲要进去见父皇。”江雨琳一脚踹开跪地的仪秋。
谁知仪秋反倒一骨碌爬起来,再次领着太监们挡住门口,“请昭仪娘娘和公主回去,皇上口谕,不见!”
江雨琳还以为给了仪秋一巴掌,她便会学乖了,谁知龗道狗奴才就是狗奴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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