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圣子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屑之意。
“听上去就像是保护珍贵的实验品一样,这种说话方式还真是让人不爽呢。”
“这是我的任务。”
黑袍男子的语气之中依旧没有半点的波动,仿佛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紧接着他的目光却是投向了远处。
“我们该走了,公司的通讯器里想必也植入了生命检测设备,能这么快赶来的...只有村中野良了。”
“哦?以你的第七感‘审判’有什么必要畏惧他呢?”
第二圣子一脸的促狭,他才不会相信这个家伙可不会因为什么怜悯会对人类手下留情,其实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已经早就不想活下来了,以人类的身份,
名副其实的血月走狗。
“不过既然是那个疯子的话...那就暂时退避一下吧。”
黑袍人与第二圣子立刻抽身离去,尸潮在嘶鸣声中分开,为这两个东西让开了一条通道。
随后庞大的尸潮就再次聚拢,猩红而又疯狂的目光盯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村中野良。
只见村中野良缓缓的将目光投向尸潮之中那若隐若现的森森白骨,不由得微微沉默了一下,
虽然说他对于魏霄这个加入不久的队友,并且还带着些许话痨,傲娇的令人讨厌的小孩子并没有多少好感,
但为什么心中就如此的愤怒呢?即便是化作明王也在所不惜。
“我的师父曾经跟我说过,我是一棵朽木,彻彻底底的朽木,为什么偏偏要学刀术呢?”
村中野良缓缓的从刀鞘之中抽出那把一模一样的太刀,
原来记忆中的那把刀早就已经毁掉了,即便是用记忆合金重铸了无数次,有无数名刀可以放在他的面前供他挑选,他依然让工匠按照他记忆之中的那把刀仿制出来,
只是单纯的想要留住记忆之中他曾经拼命都没能留住的东西。
“这一次我又没能守护的了呢。”
太刀缓缓出鞘,没有精致的刀纹篆刻于刀身,也没有华美的羽织伴他登上华美的舞台,
就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落魄刀客。
“至少,请让我为你报仇。”
这一瞬,平平无奇的刀身竟然绽放出了比月光还要璀璨的光华。
紧接着村中野良悍然冲入了尸潮之中,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挥刀劈砍,动作精确的宛如机器,
但就是挡,村中野良的身上没有沾染丝毫的血污,手中的太刀之上却沾满了鲜血,宛如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每一刀都是精准的斩首,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这些没有人指挥完全凭借本能追求新鲜血肉的活尸在他的面前跟一只小鸡没什么区别。
就连这些没有智慧的东西都本能的感受到了那种名为畏惧的感情。
“你们这种东西,也会畏惧吗?”
村中野良的眼中看不出半点悲悯的存在,对于这种东西他也不需要抱有这种感情。
不知杀了多久,村中野良静静的站在了魏霄尸骨之前,森森白骨之上满是被那些丑陋的怪物啃食出来的齿痕,与人类的齿痕区别并不算大。
不知为何,村中野良的心中突然感觉有些悲凉,
看着地上碎裂的匕首碎片,可想而知魏霄在这里究竟经历了一场多么惨烈的战斗。
村中野良轻轻抖手,刀身之上的鲜血滑落,当初被阎罗嘲讽是装逼的招式其实只是刀法之中的一个收招动作而已。
血振,残心。
收刀入鞘,连带着刀鞘直接插入了地面之中,当做简易的墓碑。
将魏霄的眼皮合上,村中野良的神情微微有些肃穆,看上去宛如准备做弥撒的神父。
“那美好的仗你打完了,应行的路你行尽了,当守的道你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你存留。”
村中野良伸手在地上挖出一个坑洞,无数的鲜血顺着地面向着深坑之中流淌进去,不过一会就已经汇集成了一片血泊,
伸手抱起魏霄残存的尸骨,放入深坑之中,将他埋葬。
“我的爷爷曾经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来着。”
村中野良缓缓的站起身来,垂眸默哀,随即转身离去,
在种族的战场之上,永远没有为同胞哀悼的时间,立下墓碑已经是奢侈。
“变异体吗?必须剿灭!”
阎罗看着通讯器上的红点,双目之中满是血丝,
看到其中一个红点熄灭,阎罗颓废的闭上了双眼,缓缓的靠在了沙发上。
就在上一秒,通讯器上代表着魏霄的生命体征监测...熄灭!
所以说今天晚上对方的目标其实是作为s级的魏霄吗?
一时之间阎罗的思绪纷乱如麻,但对方明知道自己是半神体却偏偏依旧不已自己为目标,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白衣柔则是坐在一旁操纵着拥有最高权限的通讯器下达着一条又一条的指令,
甚至其中的几条甚至带着高危字样。
这娘们究竟是在弄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准备直接毁灭地球吗?
“以你那有限的脑容量怎么可能想得出来。选择s级动手在我看来应该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借助s级看看所谓变异种的实力,第二也是害怕引起清道夫公司鱼死网破吧,毕竟如果对你动手的话,公司会直接发起报复。”
白衣柔漫不经心的说道,手指飞快的点动着,似乎是操纵着什么东西一般。
“变异种的威胁程度已经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所以需要尽快将他们解决,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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