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荡漾,很是感激,“谢啦~”
“不允许扶她。”冷若冰霜声音吐字如冰,帝王之威。
墨雅手扶一僵,淡淡变了色。我努力向她微微一笑,“我可以的。”示意她可以放下。
墨雅微微蹙了眉,犹疑不过三秒,最终,坚定继续扶着我。
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做了违背格守的女官的本份,而违抗者是九五之尊,我何德何能,让她三番相救?
果然。
年轻的帝王清冽的声音再度传来:“朕不管你是慈宁宫的女官,但,这里,只有格守祖制的奴才,如有违背者......”
“皇兄......”封之睿一震,跨步一前后又生生止步,只因他望到帝王眸里之怒。
现在帝王明显动了怒意,怕在这要紧关头所有人都有所忌惮吧。
我连害怕都忘了,只是吓呆了,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他。皇上的样子真的很可怕,他眸光凌厉得惊人,就这样望着我,就像看着个什么怪物,满是厌恶之意。
我不知道墨雅为何敢抗命救我,更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恨我,不过,帝王要恨一个人,要杀一个又何需要理由。
太后接话:“皇上,今儿个大家在哀家这里小聚,应属高兴之事,这罚就免了吧。”
太后无法,她要救墨雅,毕竟她是她的人,我不过是占了这层光,侥幸也躲过一劫。
我跟他绝对八字不对盘,实践已证明,他过河折桥,狠起来就是卸磨杀驴的主。
整个一天皇上都变幻无常,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从来看不透他,要猜他的心思真是太累了。
我也不想在这里呆在这里,他骗我来这里寻找她什么至爱,什么黄金万两,我信了他,而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毁掉我的2019,一生。
宫中女人斗法的把戏tvb早就拍滥了,有财有权有名嘛,而且还是最有权威的男子。我真的对这种宫斗把戏一丝兴趣都没有,其实,皇帝是什么样的人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最好他鄙视我,漠然置之最佳,以后把我当成路人罢了。
我一咬牙,一把推开墨雅,颤微爬起,新伤旧痛,牵动腹部深处的痛,隐隐作痛,痛得并不算很厉害,好像痛经一样。可我心理很难受,有些伤痛像根钉子一钉在心底,不顾脚筋拉伤,踉踉跄跄着跑出厅外。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根本不认路呀,他何其歹毒,我失去了秋月,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里兜转,广阔天地,到处是花荫、亭台、楼阁、水榭,庭院。
我敢发誓,到了晚上我都回不了寝宫。
有听说过流浪在宫里的嫔妃么,穿越女子中,我大概要算关一份。
处处有禁卫看守,偶有宫女太监路过,他们倒是恭敬向我低头福声问安,穿梭在小桥流水,绿瓦红墙内,我仅有傲骨绝不允许我去问他们回路。
不!我丢不起这个人。
我轻笑,姬甄香,别人穿越女都是有十八武艺,撩汉种田经商宫斗样样行,而你,才穿越不过五天,被算计三次不算,降嫔,打板,还被当场驱逐,最后因为找不到寝宫的路而冻死在花园里一角,也算是够了。
恍恍惚惚,边走边找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意外走到一处空旷而宁静的荷花池,一个深着白色缎子子袍,袍边露了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的,腰系玉佩的男子,那修长的背影对着我,一动不动的负手站立。
天色渐晚,肚子咕响,犹豫片刻,我终于理智战胜了感性,上前......也许他能提供......某条重要线索。
“咳咳......请问,”我绽出一抹笑来。
白衣男子转身,黑眸闪过异色,唇角微勾,“嗯?你在这?”
我惧也是一震,下意识后退,我晕,封子睿,九王爷,皇上的亲兄弟,绝杀。
封子睿不似他那狗哥那么跋扈,他行了个礼,彬彬有礼:“颜嫔娘娘,有礼。”
我不解,“九五爷刚不是慈宁宫吗?”
封子睿淡淡道:“颜嫔娘娘怕是在这附近散心有一会了吧?家宴早就散了,我到此地散心都有一会儿了。”
我咬唇,不是没有听到他讥讽之意,彬彬有礼中隐藏着揶揄之意,不过都是维系着彼此的体面。
记得第一次遇到那死变.态凌霄时那种惨烈的经验我还心有余悸,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这皇家儿女心思,似深潭博渊,擅长权谋,复杂难懂。
我略带备戒看着他,虽说,他的心上人是墨雅,我只能呵呵。
我试图做一个此地无银三两的邀请:“走久就喝了,如果能有一条近路......”
封子睿波澜不惊:“如果嫔颜娘娘如果想早点喝茶,沿着这条荷池边走,穿过前面小树林,离灵鹫宫就近了。”
我身子微策一颤动,他如此而已敏锐如细发说出来,然而,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因为是怜悯我刚才的遭遇?
被人窥破破内心秘密,还算是比较糗的事情。这年头比毕竟骗子比较多,可是他不至于骗我吧。
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抛弃了我,我还能有什么好骗的?
但不想再纠缠,此心悲情慨叹,我只想尽快回到寝宫休息,孤独如我。
不想再深究他敏锐的心思,我还是很感激:“谢谢子睿王爷。”
说道,便往前路而去。
我沿着荷池往前走,此情此景,正如历史学著中描写那般奢华,无与伦与的古代建筑,清丽典雅堂皇,淡蓝色的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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