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有些不解,他还是第一次给别人洗衣服呢,这么洗有什么不对吗?
以往和灵儿一起,俩人经常这么踩的啊。想到往日和萧灵儿一起,欢快的在寒水池里踩衣服,子墨神色又开始落寞起来。
已经回不去了。
望山推门进来,放下了盘子,里面是一碗汤和一瓶药粉。
“陛下说了,受伤不适宜在水里泡的太久,您还是尽早出来敷药的好。”望山看了看那水里被子墨双脚折腾的黑袍,不禁有些发愁,这池子估计得清洁一次才行。
“好。”子墨应道,他突然明媚的笑了,那个小太监立马看呆了,他也不生气,就伸手把衣服捞起来,拧干交给那个小太监。
“帮我把它晒了,你们皇帝说给我了,你记得晒好了拿给我,明白了吗?”子墨笑吟吟的对着还在痴痴盯着自己的小太监说道,看着那小太监虽然对自己发癔症,却还是乖乖的拿着湿衣服,恭敬的退出去了。
只是门外“哎呀”一声,好像是有人滚下了台阶去。
子墨噗嗤一声乐了,然后四处看了看,没有多余的棉帕子,只能就着刚刚姜玉泽用过的擦了擦身上的水珠。
帕子上有一些沉香木的味道,他皱着鼻子,觉得自己明明很嫌弃,却又忍不住又闻了闻,突然忍不住,唇边又泛起笑意,挑了挑眉。
然后,他眼珠子一转,就赤足的走向了卧室,看见了姜玉泽的龙床,毫不客气的伸开手臂,扑了进去,扯了那床头整齐的明黄色游龙戏凤图的棉被,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闻着沉木的香味,闭上眼睛,睡着了。
姜玉泽和顾萌萌又商量了一些事情,然后各自开始批公文。他处理国务的时候很入神,很认真。
但是处理好了之后,他就很轻松的伸了个懒腰,看到对面桌子上的顾萌萌还在奋笔疾书,就走了过去,看看她在干嘛。
结果看到了她在干嘛以后,姜玉泽皱眉,上面居然不是什么国家大事,而是摊着一堆女子画像,上面还有名字,家世,父母,甚至还有生辰八字。
“你这是干嘛?”姜玉泽还没从萧易寒拐跑萧灵儿的事情中完全恢复过来,这头顾萌萌就开始着手准备给他选妃了?
“陛下自然是看的到,也想的出,还要我怎么跟你解释?这有夫之妇已经不能惦记了,何况还是至尊的妻子。”
顾萌萌埋头苦干,还在挑选中,如今姜玉泽已经死心,这皇后可以暂时不要,但是妃子总该有了。
就算是废除了世袭制,姜玉泽毕竟也是一国之君,无后总归是不好的。
“你也知道这灭世皇……”姜玉泽被有夫之妇四个字刺痛了心,伸手要拿走这些乱七八糟的画像,他还没有心思去应付这些琐事。
“别动我的纸!姜玉泽我跟你说,将来等灵儿和至尊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跑过来问你要压岁钱,你都还是个单身汉!你丢不丢人?你现在如果不好好断了你不该有的心思,你怎么去跟萧灵儿他们一起对付灭世皇?攘外必先安内,你连个家室都没有,所以这般浮躁任性。我拦不住你去征战,但是你好歹也得留个后啊,你们姜家就算不是帝王家了,你却给你爷爷留个孙子都不行吗?”
顾萌萌死命的趴在桌子上,捂住那堆宣纸,不给姜玉泽撕了它们的机会,抬头看他,发现姜玉泽眼睛里已经有了痛色,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都是一片片的脆弱。
她也开始有些不忍心。毕竟怎么说,都是爱上的人不能喜欢了,爱慕的人不能崇拜了,一下子就痛失所爱,又失所敬,理想和目标都没了。任由是谁,都难以接受。何况是心思细沉的师兄?
他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了,爷爷去世,亲姐害他,师父走了,亲父欺他骂他。
萧灵儿一直都是他心底的柔软,却被撕得粉碎。萧易寒又是他一直追逐的标榜,却也不复当年模样。
一切都在变化,无人能改变这些事实,谁也不是谁的永远,谁也不能永远带在谁的身边,这是姜玉泽说的。
现在,顾萌萌已经看开了,她不能一直守在姜玉泽身边了。
如今她也要和胡不归成亲,婚期就在歼灭灭世皇之后,倘若天下安定,他们俩都还活着,那就大办流水宴席,来个十天十夜,庆祝灵国新生,若是不在……那就让姜玉泽好歹留个家室在宫中,起码有个留念,不会人走茶凉,连个希望都没有,她怕了。
姜玉泽神色变换几番,最终看着顾萌萌脸色有几分凄楚荒凉,看透了那份担忧,他就叹了口气,人生不由已啊。
“选吧,挑个好点儿的。”最终,他妥协了,命运向来不公,姜玉泽也明白。如果不能彻底断了对萧灵儿的念头,这辈子恐怕他都不能从那个身影里逃开。
“哎!”顾萌萌笑了,姜玉泽却没有说话,负手离开了御书房,背影颇为落寞。
看的她有些难过,她为了自己的一已之私,就逼着师兄娶妻,到底是好是坏?
她有些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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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荷花湖边,姜玉泽和望山慢慢的走着,荷花常年不败,整个湖边都荡漾着清香。
姜玉泽看那中间的白玉桥头,仿佛有个十岁的女孩儿,拿着半块儿马蹄酥。对师妹说,我会告诉师父,姜国有个好皇帝……
再看,桥上哪里有人?
姜玉泽苦笑,摇了摇头,“望山,还有酒吗?”
第二天要选妃,姜玉泽没有喝太多酒,只是小酌怡情,伤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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