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啊。”说完,我走到匕首钉入的那棵树前,用力将匕首拔了下来,然后快步走回他的身边,踮起脚尖,凑近了他,得意的炫耀:“这般力度可以刺破人的肚子。”
“你怎么知道?”他突然目光锐利地看着我。
“估量的,我最厉害的一次可以打破木板,想来伤人也是差不多的。”我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他的右手扶上我都头,“阿楼,为师教你修炼法术是为了让你得道成仙,来日造福万民,不是为了让你伤人的。”
这便是收徒了,我立刻跪地叩首,行拜师大礼,“谨记师父教诲。”
“一年来,为师观察了你很久,这届学生中,你修行速度最快,我很欣慰。有时却不免忧心,怕你修身过快,忘了修心。”
“弟子的心——始终如初。”我定定看着他的眼睛。
少许,他确定了我说的是实话,回以慈爱的目光。
拜师大会结束,左院长选了吴太、齐芃、鄫峰三名入室弟子。师父收了我、滕微与郯沂三名入室弟子。
按照白鹿洞的规矩,入室弟子之间的排行不看年龄、不看入门时间,只看能力高低,入室三年为期,修为拔尖、才华出众,能让众弟子心服者,方为大师兄或大师姊。在此之前,弟子之间互用敬语,称:师兄或师姊。门内弟子之间的排行则按其踏入白鹿洞大门的顺序排列。
你看,这白鹿洞的规矩处处彰显着竞争。
······
白鹿洞的延宾馆是个寝室群,院长居春风楼顶楼,入室弟子跟随各自师父居住,门内弟子住憩斋。春风楼实为两幢楼,左院长居东幢,师父居西幢,两幢各有三层八间寝室,屋檐飞瓦、雕梁画栋无一不同,中有走廊连通,形似一幢。
八位入室弟子跟随师父到达春风楼之后,我率先选择了第二层东边那间,郯沂选择了西边那间,滕微则选择了我隔壁的一间。
分好了房间,大家都各自收拾起来,我看着自己的小我的东西不多,我又有心快些收拾,约半刻钟便将屋中的大物件按照自己的习惯摆放整齐了。却不想有人比我更快。
敲门声响起,“阿楼,你收拾好了吗?”是滕微的声音。
“还没。”我边回着边拉开了门。
“我已经收拾好了,不如······我来帮你吧。”他的脸红扑扑的,明明是在跟我说话却不看我。
我侧身请他进屋,想给他倒杯水却想起还没有打水。“竟没有茶水招待你,不如吃个果子吧?”我去包袱里翻早上在树林力摘的果子。
“不必,既然你还未打水,不如我去打吧。”不等我拒绝他已经提了水壶往外走了。
“那就有劳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发觉这人有些有趣。
是了,我过去一年忙于修习功法,到是忽略了与同窗们发展情谊。不过刚好,入室弟子与门内弟子自当分而对待。
少顷,滕微打回了水,我正摆放我的梳妆物件,他烧上了水,然后走到我旁边,“还有什么没收拾的?”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我将梳子放进梳妆盒里。
“呃我······”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原想着我收拾得够快了,没想到你更快。”我推上梳妆台的抽屉,起身对他说到。
“女孩子嘛,东西多些是正常。不如我帮你打扫打扫?这些房间从前一直空着,虽然在我们来之前收拾过了,但还是自己打扫的干净些。”他又说到。
我有些讶于他的殷勤,但还是答应到:“好。那就多谢了。”
“照顾师妹,应该的。”
他说的自然,我听了手下却是一动,“呵”了一声,没再说话。
打扫干净寝室后,我提议:“叫上那位郯师兄,我们一起出去转转吧。一年了,我竟没转过自家书院。”
“甚好。”
较之滕微的主动示好,郯沂有些冷淡,出延宾馆时他突然说道:“以后都是自家师兄弟了,仙院我逛了多次,以后想去哪里可以来找我。”
我和滕微立刻笑道:“是!”
出了延宾馆,我,在我看来一个学院的等级评定标准不外乎三点:老师、学生、藏书。他们二人也同意。
我内三三两两少有人在。滕微和郯沂挑了临近门口的书架上的书看着,我独自向架大多由黄杨木制成,顶层最里面的书架却是黑檀木的,书架上的书数以百计,一本名叫《齐氏玉言》的书,方从中间翻开,郯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越师姊?”
“在!”我赶忙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回原处,暗自记下书中的“同心咒”三字。
“越师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阿楼,我和郯师兄一转头的功夫你就不见了。”滕微跟在郯沂的身后问道。
“我好奇,想来楼上看看。”我应付着。
“这里有什么好书吗?”滕微说着,走到了我身边,眼睛盯着我身后的书架。
“书定是好的,只是我看不懂······”我微红了脸,将脸移向别处。
“一楼才是我们新晋弟子的书,高层的书你看不懂是正常。我们下去吧,方才我和滕师兄在一楼看到好几本有益修行的书,不如借来看看。”郯沂说到。
“好,我们这便下去。”
三人在一楼的书架共挑了十本书,相约看完自己手中的书再交换着看。
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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