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义宏知道李维军,也知道他的一些事,但是今天是好日子,说起他显然是感伤的,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不失体统,就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位长辈。
“令人惋惜的是,他走了,独自生活去了,反省去了……”段玫说着,眼角的泪珠滑落。
畅义宏忙抽了张纸巾给老人家拭泪,说:
“段爷爷,我一次开会时认识的他,那时对他印象很好,不知道后来他会这样……”
“你认识他!?”段玫以为自己跟他在絮叨的是他视野里的陌生人,既是陌生人,则无关大雅,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这让他有些尴尬。
“嗯嗯!”
“个人,学习不足,智慧不够,犯下错误,最好的结局是将错误踩成台阶,稳当行进下一步。若在错误面前就此打住,是最悲哀结局。面对错误,一定要有回头的勇气,回归正道,否则就只能搬石头砸瘸自己了……”
“是的,认识!爷爷!可惜他走错了路,等他想明白就回来了!”
“你觉得是他走错了路?其实我觉得也是我们走错了路。让他在我们的错误上一直奋斗挣扎,却又无法走出去。他的错,首先是我们的错啊!”
“……”畅义宏无法理解老人的话,不说一句是否,只是连连点点头。
“你看看,揪小辫,挖墙脚,钻空子,以为难他人为荣、为乐……几千年了,人性从来就没有进步。我们虽然仗打胜了,可人性并没有翻身,反而在一段时间里让恶更加凸显……看看他老家李家庄子的那些人对一群孤弱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了……”
“爷爷,单位里有不少些人也怀抱这种想法,他们所至之处,带起的风气在哪里都不会好。”
“这些人,他们不吃亏,朝思暮想着小手段、小聪明!自以为他们何等聪明,能精明的看见空子,抓到空子,以为自己侥幸,优越无比,可是等着他们的往往是目光短浅大亏!等他们钻进去了,就会发现那是渔网,不是空子,不是捷径,更不是便宜,是自己的聪明把自己困陷在里面了……束缚这些人的,只有规章制度,不断地进步与完善的规章制度,堵住小人的小心思,让我们生活越来越安定有序……”
“是啊!爷爷!人性,需要不断进步制度束缚匡正!”
“唉……孩子,人啊,路要走走,然后停下里反省一下,让理智清醒,什么时候都要有守住本心的智慧,才能沿着正道走,哪怕不小心掉进沟里或者走入歧途……”
“是,爷爷!”
“我知道你们只是听进耳朵,入不了心。我们以前何尝不是片面固执的守着自己的想法,以为正确,勇往前冲,结果呢,莽夫罢了!走了一圈弯路,才发现应该早点儿听进去劝。可是不走弯路,又有谁会明了,长辈的劝言的正确。”
“唉,嗯,爷爷!”
“人生朝后看,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句号;朝前看就是一个又一个的问号。活着就是不断开启智慧,把问号书写成坦然的句号。写好了,问号解决了,句号圆满;写不好问号增加了,句号也圆不起来了。也许有错误的部分,也许非常正确,无论你满意不满意,你写过的符号都你的人生奋斗结果,都是你努力解决经历的困惑的结果……”
“哎!嗯!”
“老了,爱唠叨!可是又有几个人年轻人能把这些沉重的心得当回事呢?”
“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婚礼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入席吧!”高思任微笑着走过来招呼段玫。
段玫起身,畅义宏跟在后面。高思任侧身恭请长辈前头走。待老段过去,畅义宏笑着趴在高思任耳边悄声道:
“这爷爷太能说了,都快把我训懵了!”
高思任听了捂嘴偷笑,也趴在畅义宏耳边说:“你老了,可能感悟比他还多,还能说!”
虽然被邀请,覃红星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到任家来参加婚礼,她愧疚的向表舅舅段玫说出其中的原委。但是表舅舅和蔼一笑,告诉她:
“……其实到现在,忙于相夫教子的小高还不知道李维军的事,而任家的人也是在我诉说此事才知道的。他们不会记恨当年的事的。别顾虑那么多了,徒劳无益!”
除了高思任,其他人都知道李维军的受挫的事,个个唏嘘不已。高思任的家人没有为昔日的牵扯而落井下石的意思。任少原听说李家的新遭遇后,告诉任凌峰和段玫:
“其实看见拿回来的翡翠李子,我就知道外孙女交往的是李家人。原本也不反对他们,还打算趁机亲自去看看多年不见的昔日的故人的后人,但是,没想到他们又提出了反悔,也料想其中必有缘故,因为早就知道李家翡翠李子的出手不可悔的原则,所以我只好选择沉默。”
“是啊!家里家外,只要知道李家的人,谁人不知晓翡翠李子,谁人不在传说翡翠李子……”段玫微微苦笑着感叹。
覃红星终究还是难以破面前来参加婚礼。她在心中默默祝福一对老人。
婚礼仪式全是现代的。绝不是很久以前任少原在梦中无数次想象中的样子,而今不想象了,却意愿圆满的实现,比想象中的情形更要让她涕泪纵横。
酒宴上,任凌峰搀着任少原,缓步走来敬每一个人酒。他们先敬到段玫面前,段玫站起身,打开桌子上的一个金色的盒子,双手托到任凌峰面前。任凌峰从里面拿出一顶精致
喜欢青青志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