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深秋的天开始逐渐变黑了。透过窗,便能看到窗外随风飘落的枝叶,沾染了秋日的静瑟。
宋心心下午联系新生的时候,黎书宇说傍晚要去帮忙搬书,申请晚一点过来面试,宋心心痛快地答应了。
毕竟是她看好的学弟啊!
黎书宇赶过来的时候,青涩的面容上是急速奔跑过后的红晕,细碎的发丝微微翘起,携着秋风吹过的痕迹。
黎书宇的面试对答如流,语气不卑不亢,得到了陈泽华和宋心心的一致肯定。
陈泽华晚上还有课,就先离开了。
宋心心点了一杯鲜橙汁给黎书宇,她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问黎书宇:“你吃了没?”
黎书宇答:“吃了。”
她口气里带着一丝可惜:“还以为你没吃晚饭,学姐可以请你吃。看来没有机会了。”
黎书宇愣了愣,神情讷讷,心里居然有些后悔自己过早的吃了晚饭。
黎书宇:“学姐你吃了吗?”
宋心心搅拌着咖啡,笑了笑,眼里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狡黠,缓缓说道:“我也吃了。”
黎书宇:“……”
那为什么问他吃了没?黎书宇表情有些疑惑,他真是读不懂学姐。
而后,宋心心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便匆匆忙忙和黎书宇告了别。
走到门口时,宋心心回头朝着黎书宇笑了笑,像极了夏夜里盛开的烟花,璀璨而夺目,竟生生的晃了他的眼。
他清楚地看到,宋心心用嘴型说出的那句话——
“那下次一起吃饭。”
黎书宇诧异,愣在了原地,耳中轰鸣,大脑一片空白。
而静默的空气中,只剩下他微微加快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21.
夜色昏暗,空中下起了雨。
潇潇细雨敲打在屋篷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稠密的雨滴将视线模糊,雾气弥漫,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在窗户上结成薄薄的一层霜花。
许羡嘉在宿舍里,穿着宽松的睡衣。她坐在画架前,如泼墨般的长发顺着耳畔散落至腰间。
线稿终于打完,许羡嘉停了笔,伸了伸懒腰。
宋心心绑着发带,把短发圈在了脑后,低着头从许羡嘉面前走过,略显刺眼的灯光将她的侧脸照得模糊不清。
许羡嘉有些疑惑,宋心心怎么看起来要干偷鸡摸狗的苟且之事?
许羡嘉开了口:“你这是要做什么?”
宋心心回了头,脸上是白糊糊的厚重泥浆面膜,她动了动嘴角:“我去洗脸,我怕我这样子吓着你。”
蓦地,许羡嘉哈哈笑了起来:“你这样子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吓不死人。”而后起了身,倒了杯水喝,侧身靠着床架。
宋心心切了一声,扭开了水龙头,然后把脸洗干净,随即用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水。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铃声突兀响起,二人皆是一惊。
这一串悠扬的铃声,是许羡嘉的来电提醒。
来电显示——
妈妈。
许羡嘉接起电话,隔着屏幕,电话那头传来了妈妈温润如水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隐藏着想念,带着关心。
“团子,最近学习怎么样啦?”
许羡嘉小的时候,长得白白胖胖的,活像一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只那眉眼透着一股清冷,含着灵气。
因着白胖,她得了个小名——团子。
不过也只有家里面的人才这样叫她。
“学习很好。”许羡嘉淡淡的笑,星眸温和。
宋心心躺在了床上,接了句:“真是不谦虚。”而后玩起了手机。
许羡嘉的妈妈叫温挽晴,是书香门第的闺秀,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柔美,眉眼里透着中国山水画的典雅,随着年龄的增长,连爬上脸颊的细纹都带着些许韵味。
两个人扯了扯家常,许羡嘉报告了近况。她妈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怯懦的期待,透着谨小细微的关心。
大概天下父母都如此,自己的子女越长大,就越害怕打扰他们。
许羡嘉说国庆放假快到了,准备回家。从学校回家,到达l市,坐动车大概要3个小时,时间不算很长。
听到这个回答,电话那头的人微微握紧的手才慢慢松开,喜悦散过眉眼,透着眼角的细纹,渗了出来。
只余下轻轻一句:“好,那妈妈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
“你也是,注意身体。天凉了,要添衣服,不要感冒。”
“好,你也是一样。妈妈挂电话了,再见。”
挂了电话,温挽晴脸上漾着甜蜜蜜的笑,一股暖流从心头窜起。
是谁说过?
女儿永远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而姜迎的妈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理直气壮的说:“姜迎,你国庆一定要回家!你亲弟饼干想你了!”
姜迎接到电话的时候哭笑不得。
饼干是姜迎家的狗,是一只萨摩耶,已经有八岁了,跟着姜迎长大。
饼干被姜迎的妈妈当成亲儿子疼。在它小的时候,他妈妈一回家就要把饼干抱在怀里面亲亲。等到饼干大一点的时候,抱着有些艰难了,但姜妈妈不会轻易放弃,抱不了了就干脆搂着亲。饼干生病的时候,姜妈妈一边喂着药,一边哄:“饼干,吃药药。”
口气和哄小孩没什么两样。
等到秋冬的时候,姜妈妈还会打电话给姜迎,问他要买什么样的衣服给饼干穿,才会保暖。
孙霄在一旁听电话的时候,止不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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