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杨鼎看不到陈舍,陈舍早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外边的事,什么江湖地位,什么名誉名声,对他来讲就是浮云。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这陈家少爷,个个阴狠,虽然自己都算是好手,然而面对杨鼎这般强敌,还是选择先让小厮们上去抗会,他们八个再伺机而动。
杨鼎素来侠义,很明显,这八子才是做恶的人,这些小厮只不过是混口饭吃。
只见杨鼎顺手便夺过了一个小厮的木棍,一个横扫千军,便撂倒了一排,打开一条路后,杨鼎也不多废话,抡起木棍,便朝着那话事的老大抡去。
杨鼎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抓住了这老大,不但不用多费力气,还能见到陈舍。
一棍抡下,这老大想逞能,愣是空手接住了杨鼎的木棍,只不过杨鼎并不想伤人,制人才是他想要的。
老大只感觉,手中木棍力道全无,杨鼎一手袭来,正中其脖子,可怜这老大,一身武艺,因为大意,竟被杨鼎一招制服。
杨鼎刚想拿这老大威胁,却只见其它七子都一起上了来。
这老大发狠直笑,料定杨鼎不会伤害自己。杨鼎一看情况不对,这几人,可不是容易威胁的主,于是放开老大,转身去与这几人纠缠。
此时,好似八狼战一虎,这八狼,便是这八子,那可真是阴狠毒辣,配合默契,而这一虎,便是杨鼎,那可真是凛然自若,威严强健,唯一不足的是,杨鼎赤手空拳,手上无刀,而这八子,虽然也都是赤手空拳,使的却都是他们打小练起,最擅长的拳法。
但是,这八子,终归没有杨鼎常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不但没占过一时上风,反而十招之后,便都处于下风。
杨鼎虽然是两手对八拳,但是其身法灵活,掌劲生风,完全压制了这八子的拳术。
一声巨响,杨鼎专守为攻,一掌劈下,老三避身挪移,杨鼎一掌打在了亭廊铁柱上,一时间铁柱闷声,响彻不停。
那八子合起来再攻,杨鼎却收起了攻势,围着这铁柱一面应付这八子的轮番攻击,一面使这铁柱声响不断,三十招后,庭院后门大开,一声暴喝:“住手!”
那八子都大惊失色,一一停手。杨鼎狡黠一笑,总算见到了陈舍的真面目。
陈舍多年未曾踏进这院落半步,更别说出门了,多年以来,醉心武学,精神倒是极好,只不过年过半百,头发却已花白不堪。
杨鼎年纪比陈舍小十岁,见陈舍朝自己走来,便作揖鞠躬:“晚辈杨鼎,拜见陈老英雄。”
“杨鼎?”陈舍皱起眉头,那八子也都听过杨鼎的名号,都有些吃惊。
陈舍环顾四周,方问道:“你既是杨鼎,来我陈府大可光明正大,怎么却在我陈府中动起手来,还整出这么大动静?”
“爹,这人说你名不副实,想来挑战。我们告诉他您早已不理俗事,他却非要见您,这下倒好,把您惊了出来!”说话的是老十,年纪只有十七,自小聪慧,是陈舍最疼爱的一个儿子。这老十真是可惜,原本文武双全,可惜跟了这几个哥哥,享受了为非作歹的乐趣,现在长大了,除了还剩的小聪明,别的天赋已经被其自己摒弃。
老十见情况不对,这杨鼎也是个人物,说出实情,难保陈舍会细问究竟,于是便开口冤枉杨鼎,把杨鼎说成是个不讲理的好胜之人。
陈舍半信半疑,其他儿子却都在旁边说是这样。
正所谓三人成虎,何况是自己的八个儿子,陈舍一脸复杂地看着杨鼎,缓缓道:“杨鼎,老夫已经过了争强好斗的年纪,还望你另寻别处高人比试。”
言下之意,陈舍不和杨鼎计较今日这件不愉快的事。
杨鼎察言观色,果然如他所想,陈舍并不知情,遂道:“老前辈,我杨鼎一辈子行侠仗义,落得个刀侠的虚名,你觉得杨鼎是这种不讲理的人吗?”
陈舍多年未和生人交流,思想竟有些木楞,他看着杨鼎有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杨鼎不该是这种人。“
这话言简意赅,正如杨鼎相信陈舍,陈舍也觉得杨鼎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是转念一想,陈舍发现不对劲,扭头看向四下散落得家丁,又用余光观察了几个儿子,又回头看了看杨鼎,眨了两下眼睛,可能是多年潜心武学,未曾想过其他复杂的事情,今日被打扰出来,有点晕头。
杨鼎见陈舍相信自己,就安心了,方道:”老英雄,依我看,您老对这几个孩子疏于管教,使得他们利用你的名声在外面胡作非为……“
”胡作非为?“陈舍立马打断了杨鼎的话:”我这几个儿子我最了解,在家中勤学武艺不说,在外也都刚正之辈,你怎么……你怎么血口喷人?“陈舍许久未与人说话,竟憋出了血口喷人一词。
杨鼎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陈老英雄,不信,您可以和我出去问问这些街坊邻居,看看他们什么说法。”
陈舍毫不犹豫道:“好,我同你走这一遭!”
这八子都想阻止,却被陈舍一个眼神,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陈舍又看向杨鼎,放话道:“杨鼎,我活了大半辈子,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里不一,嗔怒顽劣的也大有人在。倘若你说的话不实,出去只是你想借此逃脱的话,到时候可由不得你。”
杨鼎不假思索道:“杨鼎要是临阵脱逃,老英雄大可状告江湖武林,我杨鼎不至于!”
陈舍点了点头,不愧是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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