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将军就是华将军,将事情来回琢磨了几遍,便道:“本将知晓了,且给几日,老夫需亲自确认过后,方能做决定。”
对比一下,顾咏言做事便不够周全。他是得了李子坚的信,加上自己所见有了猜测,直接过来找的人。虽说是出于对李子坚的信任,但到底行事不周,顾咏言受教,恭敬退下,只等消息。
华将军同王总兵双双核查,得到的消息要比李子坚的还要多。此番倭人至少出自两国,且,琉球岛已经失守。此事过大,两位总指挥迅速做出决定,上奏,且八百里加急。奏章上明言事态的严重性,以及,最早发现异常并上报者,乃镇远候府,顾咏言。
男人自然关注朝堂、战事的相关细节,后院女人们则不然。
镇远侯世子夫人第一反应便是,经此一役,顾咏言只要活下来,便会名扬天下。失败?那是不可能的。此番守卫沿海若败,则圣朝危矣。世子夫人觉得,论才敢她男人不输顾咏言,论规矩,还是她男人胜。
可这运道,顾咏言实在是太好了。
顾咏言的运道好,还体现在子嗣上。对武将来说,多子多福不仅是好,还是保全子嗣传承的根本。顾家祖上曾有八子、最终只活下来几个孙子辈的惨状。顾世子这一代,虽然只有两个嫡子,但庶子还有四个,子嗣已经不少了。
待到了顾世子的子嗣,世子夫人努力半生只得一子;后给妾侍停药七八年了,也不过再添一庶子、两个庶女。
人口太少。
嫡次子顾咏言那里,范茗那里连生三个嫡子,便是顾咏言不纳妾、范茗不再生育,也没人能从子嗣上说事;便是将来顾咏言纳妾生子,已经有了三个儿子傍身的范茗,还有什么可惧的呢?两厢比对,世子夫人心酸的很。但她还不能表露,因为,镇远侯夫人方氏,正因次子出息日日欢喜。
方氏高兴了几日,想着自家母亲年纪也不小了,便同镇远侯商议:“范氏生下第三个孩子不到一年,上头还有两个小子要管,咏言又不在她身边,我想去金陵瞧一瞧,顺便看看我母亲。”
如今,顾家老太太过世三年了,方氏和镇远侯的孝满了。世子夫人又能管家,至于方氏走后镇远侯的日子。侯府那么些个姬妾,还能少了他的好处?方氏觉得,她不在镇远侯更自在些倒是真的。对那些个玩物,年近半百的方氏,早就不在意了。
方氏盘算的极好,只是镇远侯不按她的盘算来:“嗯,收拾吧,我也要去金陵。”
以为能甩掉男人的方氏郁结了,问他:“侯爷去金陵做什么?”
马上就出发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镇远侯便道:“沿海这情况,海战我们不擅长,但守内陆还是可以的。圣上属意我临时镇守南直隶,徐令则暂镇山东。我的意思,老大、小六跟着我去南直隶,其他几个,都去福建。”
原来如此。
方氏旁的话没说,想着长媳妇近来的忧愁,只提了一个要求:“别人我不管,老大去哪里,侯爷还是问问他自家的好。”
镇远侯理所当然地说:“这个怎么问?他是要继承侯府的,自然要跟着我。”
这个继承,不仅包括了爵位,还包括镇远侯的下属。顾世子不跟着镇远侯,便无法了解这些人;可跟着镇远侯,有镇远侯在,这些人又很难看到顾世子的好处。
镇远侯嘴里说的肯定,想着嫡次子都出息了,到底去问了长子一嘴。
顾世子听了,笑道:“自然是要和父亲一起的。父亲放心,五弟不能继承家业,他越好,儿子越是安心。至于儿子,守着父亲打下来的这些基业,并没有世人以为的那般容易。儿子知道自家能力,并不需要外头的风光。”
一席话说的镇远侯眉开眼笑,拍着长子的肩膀,赞道:“好!好!有你这番话,我便是此刻闭眼,都能放心地去见列祖列宗了。”
男人做了决定,女人只能听从。
方氏是要南下的,世子夫人便是想,也只能留下。诺大的侯府,不能没有主事人。世子夫人无法,只得跟顾世子安排随身伺候的人。
同庆二十年秋八月初二,范茗在浦口接到了自家婆婆。隔日,便将三个儿子丢到了都督府,她照旧去金陵女子学院主事。方氏回娘家的时候,便是自家带着三个孙子去的。对此,方老太太很是不满。
女婿、大外孙子都来金陵了,却不来瞧她一眼,虽说郁闷,但总归是军情紧急;可范茗,那是个女人,怎么也能不来呢?
方氏耳闻母亲的唠叨,只说了一句:“范氏随咏言尊李夫人为师,李夫人有命,她不得不从,师命难违。”
说到金陵女子学院,方老太太又不满了:“整那么个女子学院,便是下等人家的孩子都收,偏不要方家的姑娘。”
此事范茗才见了婆婆就交代过了。
凡入金陵女子学院的女子,必须经过考核。很不幸,方家无一人过考核。
方氏这会听了老太太的抱怨,板起脸来,瞅着地下一溜侄孙女,冷声道:“说到这件事,我怎么听说方家这么多姑娘,竟无一人能过考核?你们都在做什么?”
几十年的侯夫人气势一出,底下的小姑娘们,各个吓得垂首不语,一群鹌鹑样。
方氏瞧了光景更恼,反过来说亲娘:“父亲从前就不止一次的说过,养而不教,是为不慈。娘你既养着她们,就该使人好好教一教。若是没精力教,便不该养。还有,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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