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狗吠伴着蝉鸣的小寨子里,日复一日的生活着仿佛除了枯燥一点单一一点仿佛没什么大不了,远离城市的喧嚣在自然和淳朴里沉醉。
这里总给人一种余生于此的错觉,等梦突然醒来也不觉得遗憾,反而有些一晌贪欢的韵味。
从怀江离开到寨子里已经过去一月有余,虽然国家的乡村振兴计划有声有色但是奈何大山里的信号还是总不尽人意,俞气倒是没什么那个时候她还是个无业游民,混吃等死。
薄簇就不一样了,it届日新月异,更新速度比手机换届还快,即使他的能力再过硬,但是写程序做创意弄设计都需要跟进,每天就看着他爬到半山腰找更强的信号开会写程序,夏天的蚊虫把腿咬的青一块儿红一块,一般一下午过去露出来的地方就没一块好肉。
但也没什么,他皮肤好也不留疤,晚上回来奶奶给覆点草药第二天就完完整整的继续和蚊虫大战三百回合了。
俞气想好好的帅小伙子给虫子咬成这副样子蛮可怜的,隔天就跟着上了山,也不干嘛,就是帮着喷喷花露水偶尔递个东西,没事的时候就自己看书,谁也不打扰谁,却很舒服的相处。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想和他呆在一起的想法。
只是他毕竟不属于这里,穷举在怀江正是发展的阶段,他虽然推掉了很多公告,但是已经签下的剧却迫在眉睫,他们谁都知道呆不久,只是谁也没提。
一个想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想他还不能逼之过急。
摇着藤椅,葡萄藤下,在灯下看书,俞气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听见薄簇的声音远远的淡淡的。
“就在这里养老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俞气笑笑,“嗯,等你老了来这里找我吧。”
“是我们一起回来。一起回来养老,手牵手看日出日落。”
俞气长久的没说话,只是长长的叹着气,“你是不是该走了?我今天接到你的电话了抱歉。”
那边也是长久的没回话,良久才在蝉鸣里回答“嗯,怀江那边出了点事需要赶回去。你,你呢?”
“我呀,”俞气放下书,伸个懒腰,“可能就在这里了吧,去镇里找一份简单的工作,陪着奶奶安享晚年。”
“那我呢?”薄簇的声音有点激动。
俞气摇了摇椅子“这里永远欢迎你,随时想回来都可以。”
他自嘲般笑了一下,“何必答非所问呢,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你知道的我们不合适。”
薄簇站起来,神色阴翳,“难道不是你一厢情愿的逃避吗?不合适?你倒是告诉我哪里不合适!”
“你只是一味的在逃,我认识的俞气不是一个胆小鬼,她不认输不放弃,为了一个实验可以不吃不喝沉浸其中,成功的时候眼镜里全是星辰。”
“我认识的俞气是温柔仔细,对自己的爱那么勇敢的人,你究竟把我认识的她藏到哪儿了,你帮我问问她她在哪儿我去找她可以吗?”
一个多月以来他以为自己已经走进了她的世界,他以为在黔阳她为他包丝娃娃的时候,在荔波她为他吹试衣服的时候,在遵义她抓住他的手的时候,自己早就不一样了,到头来还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薄簇很少对俞气红过脸,这一路走来两人只会稍有抱怨,大多数还都是俞气单方面的发小脾气,她好像总喜欢对着薄簇发一些莫名的小脾气,薄簇也不恼,他笑着就化解了她的小脾气。
只是这一次好像有些失控了,俞气被吓到了,愣了一会,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不是说好的朋友嘛?自己的距离都去哪儿了,接着换上那副朋友的面具,微笑着善意的回着“抱歉,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去休息了。”
他也意识到好像自己有些过分了,可是什么都可以,可以为了走错路和他抱怨,可以因为自己买错零食嘟嘴,可以因为自己烧了厨房生气,只有这个是他的逆鳞,又要把他当成朋友推开吗?又要这么断送自己的热爱吗?他试图调查过这几年俞气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在确认的时候总是希望尊重她的过去,也就没行动了。
他颓唐的坐在庭院里,那种无力的感觉又一次涌上来,原来十年二十年自己还是失败着,只能看着身边自己在意的人不由分说的离开自己,到头来还是输的一无所有。
他喜欢俞气,俞气可以假装骗过自己,但是骗不了他,谁会无时无刻手机上都是化学方向的电子刊,谁会走着走着就开始研究气体的成分,谁会在休假的时候还抱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她骗不了他,就像当年她一眼就看出自己对计算机的热爱一样,他想即使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重新喜欢自己的热爱吧。
一个就这么在庭院里长长的沉默,另一个躲在房间里不明所以的流泪。
俞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她知道但是她不能承认,好像一承认就会输掉这场名为逃避的比赛,心里一面安慰自己这样他就会死心,一面又承受不住般的心疼好像自己的什么东西被弄丢了自己好像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她就是胆小鬼,她害怕自己重蹈覆辙害怕自己沉浸其中,害怕自己又一次一败涂地,可是心脏不会骗人,刺痛和不舍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
她把脑袋埋在手掌里,良久一双枯槁的双手拍拍她的背,一如小的时候哄她睡觉一样。
她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奶奶,连苦笑都做不出来,声音也是断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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