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晏将手收了回去,倒也不大在意她这样的反应。
“都两天了,还没消气呢?”
苏锦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只沉默看了他一会,看他这是铁了心不愿意出去了,她直接离开了这里,往内室走。
凌斯晏腆着脸跟了上去:“那药也是你自己吃的,事情也是你自己认的。司马琴朕也没动她,怎么倒好像全是朕的错了?”
苏锦没吭声,以她现在的情况,她想吭声也吭不了了。
凌斯晏今晚是打定了主意,来想办法跟她缓和关系的,没准效果好的话,还能哄着她明天一起去看围猎。
他知道她喜欢那些,要换了早些年,她不止能看,自己也完全可以骑马去打猎了。
凌斯晏想起她之前的样子,心里一软,连带着觉得内疚。
他抬手示意端着食盒的侍女过来:“朕听说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特意亲手给你做了几道菜,有你最爱吃的麻辣兔肉。”
杏儿跟了进来,虽然知道不合时宜,还是没忍住提醒了一句:
“陛下,苏姑娘刚小产,饮食还得尽量清淡,不能太吃辣。”
凌斯晏显然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多讲究?没事,朕还熬了粥,做了莲子羹,正好清淡能吃。”
他让侍女将菜一个个摆出来,递了筷子给苏锦时,她没有接。
杏儿担心凌斯晏生气,赶紧过去劝:“苏姑娘,陛下亲自做的,也就您有这个福气吃到了,您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多少也尝一点吧?”
她帮忙将筷子递向苏锦,苏锦将筷子推开来,桌子上的饭菜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进了内室,放下了珠帘。
一起过来的曾公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低声说了一句:“这苏姑娘,在陛下面前,未免有些放肆了。”
凌斯晏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看向桌子上他倒腾了半天的菜,皱了下眉头。
跟进了内室,苏锦已经在床上睡下了。
凌斯晏坐到床边,沉声道:“置气也总得有个头。
朕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给你好好道个歉,那些事情,到此为止吧。”
这么多天了,她一直这样死气沉沉没正眼看过他一眼。
凌斯晏最近事情多,本来就够头疼了,还整天得惦记着要来哄她,想想也有了些不耐烦。
他伸手过去,抓住她肩膀将她扳了过来:“回答,朕在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苏锦看着他,他难道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吗?
凌斯晏不知怎么就真动了怒,想到每天过来面对的都是她这副脸色,一烦躁就直接伸手将她拽了起来。
“苏锦,凡事都总得有个适可而止的时候,朕的母后那次是伤了你,但事后朕也好好处罚了她身边的人。
何况当初朕为了在悬崖边救你,命悬一线生死未卜,我母后也是一时急昏了头,加上父皇的旨意,才伤到了你。
你总不能真让朕去杀了自己的母后,或者也断母后一根手指。”
他不耐道:“没有意义,你应该清楚,那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事已至此,朕也说了,会设法找最好的大夫跟太医,帮你治好脸跟嗓子。”
苏锦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笑话。
凌斯晏最恨她这样的眼神,抬手将她肩膀一推,将她抵到了床头。
他情绪有些失控,不知怎么就吼了一句:“说话,你到底是要跟朕老死不相往来到什么时候去?叫你说话,你是哑巴了?”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说错话了,可说了就是说了,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苏锦肩膀开始发抖,双目通红,盯着他时,眼泪无声无息落下来。
凌斯晏那股子涌上来的怒意和不甘,顷刻压了下去,后悔得恨不能扇自己一耳光。
“朕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朕没有故意说你的意思,只是刚刚一下忘了。
写字也行,你好歹也说句话,不要总是这样看着朕,你想要什么,想要怎样,你说出来。”
他有些慌了神,到现在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她就这样坐着,跟个木偶一样,什么表情都没有,只言片语都没有。
凌斯晏很多次都感觉,自己真的快要被她逼疯了。
他软硬兼施,可却发现什么办法都没用。
她哪怕这样掉眼泪,眼睛里也半点情绪都没有。
凌斯晏什么都不敢说了,有些手足无措地去帮她擦眼泪,心里像是拧巴成了一团,怎么也不是滋味。
他不知怎么也跟着红了眼眶,伸手将她抱过来,用力抱紧了。
他感觉他再怎么用力,她都像是已经不在这里了。
留在这里的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就像是没有了根基的花,在一点点无声无息腐烂。
凌斯晏觉得从未有过的不安,他感觉手里的那根线,眼看就要断了。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只有这样触碰,才能感受到她真的还在这里。
“别这样,你不要总是这样,朕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说出来,发泄出来,不要闷着,会闷出病来。”
无论他说什么,动怒也好,温声哄她也好,她就是一点反应都不给。
凌斯晏拿她毫无办法,自言自语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能沉默陪她睡下。
这一晚他彻夜失眠,等天色微亮的时候,那种不安的感觉直接冲到了顶峰。
从昨晚开始他就有这样的感觉,他好像真的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了。
等天色开始大亮,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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