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立刻沉声打断了她的话:“死到临头,你还想胡说八道些什么?
皇上既然已经下令,就将她拖出去,你们这些侍卫,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凌斯晏却出声拦住了侍卫:“那就说说看,如果确实是有用的东西,朕可以考虑破例改口,饶你不死。”
侍卫松开了玲珑,玲珑立刻走近过去,跪到了地上。
她赌凌斯晏正在气头上,等事情真相全部说出来,他一定不会轻饶了太后。
到时候就算太后对她玲珑怀恨在心,只怕也没机会报复她了。
或许运气好的话,她玲珑还真能保住一条性命,只要命还在,以后就未必不能翻身。
她攥紧了手,出声道:“之前妾有一次给陛下送的粥里,下了合欢散。
那合欢散,是太后娘娘给妾的。装过药丸的锦囊,现在都还在妾的手里。
还有当日苏姑娘带着永安小殿下的骨灰跳崖,实际上是太后指使了身旁的侍女琥珀,在悬崖边上倒掉了骨灰,逼苏姑娘情急跳崖的。”
太后满脸的怒意,逼近过去俯身一巴掌甩在了玲珑脸上:
“血口喷人的贱婢,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本宫也是能由着你胡乱攀咬的?”
凌斯晏坐在软塌上,转动着手里的杯盏,眸子里暗沉了些。
“玲珑,你应该清楚,这些话你要是乱说,朕就不会只是赐死你这么简单了。”
玲珑连连磕头:“妾以性命担保,妾所说绝无半个字虚言。
还有之前太后对苏姑娘动私刑,并不是因为太上皇下的口谕,也不是因为陛下当初危在旦夕让太后情急失了理智。
太后打算对苏姑娘动私刑,想杀了苏姑娘,是早有准备。
只是当时陛下刚好出事,太后找到了最合适的机会,立刻就动手了。”
太后狠狠一巴掌又扇过去:“你闭嘴,再敢胡说八道,本宫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这样的胡言乱语,别脏了皇帝的耳朵,直接现在拖出去打死!”
玲珑接连挨了两巴掌,生死面前,也顾不上别的了,继续道:
“太后要不是心虚,何必这样着急让妾死?
事情真相如何,陛下也不会仅凭妾的一面之词,太后娘娘身边那么多侍婢下人,陛下自然可以查出真相来。”
太后面色有些绷不住了,回身走到了凌斯晏身边去:
“晏儿啊,你不要听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母后不会是那种人,你最清楚。
她这就是想离间我们母子的感情,你要明白,这世上只有母后是不会害你的,你无论如何都要先相信母后。”
凌斯晏眸光有些冷了:“朕五岁开始,就几乎没再见过母后了。
十七年了,如今的母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太后慌了神:“皇儿啊,你不能信她的啊!
我们才是母子,才是亲人,她不过是一个想着挑拨离间的外人!”
凌斯晏吩咐一旁的明月姑姑:“去,把当初在东宫服侍过太后的下人全部叫过来。
朕要在这里亲自问话,问不出来,就关入大牢严刑拷问,朕必须要一个真相。”
明月姑姑领命下去,太后面色有些泛了白:
“皇儿啊,你要相信母后,那些事情,母后做不出来啊。母后怎么可能……”
她说不下去了,声音有些抖,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汗来。
凌斯晏看过去,低笑了一声:“这样的大冷天,母后也很热吗?”
太后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下额上的汗,只觉得嗓子干得厉害。
她摇头道:“殿内闷了些,没事。”
凌斯晏看着她,他发现,眼前这张脸,其实真的已经有些陌生了。
那个曾经在他幼年时,将他抱在怀里哄睡的年轻女人,如今年近四十,已经不似当初的眉眼了。
他淡声道:“儿臣自认对母后也算是尽孝道了。
这么多年努力,一朝权势到手,儿臣第一时间将母后接了出来,让父皇下旨先恢复您的妃子身份,如今再立您当太后。
可儿臣这么多年,身边心爱的也就一个苏锦,母后真就这样容不下她吗?”
太后声音有了些语无伦次:“晏儿啊,母后真的……你不要怀疑母后啊。”
凌斯晏凝视着她,目光冷了:“母后最清楚,儿臣最讨厌被人算计被人管束。
从前喜欢将儿臣拿捏在手心里的先皇后和父皇,就令儿臣反感至极、厌恶至极。”
太后手抖得厉害,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一众侍女和其他下人,很快被明月姑姑带了进来。
明月姑姑禀报道:“陛下,这些都是当初在东宫伺候过太后娘娘的下人,都在这了,无一遗漏。”
凌斯晏将杯盏放下,扫视一众下人,指尖敲了敲矮几桌面。
“既然来了,应该也知道了朕为什么叫你们过来。
你们要是实话说了,朕念在主仆情分一场,放你们一条生路。不说,等朕查清楚了,全部赐死。”
一众下人面色煞白,闻言纷纷惊恐地跪了下去。
凌斯晏再开口:“朕不想逼问,不想用刑,你们应该清楚,只要你们敢说,朕就保得住你们。
第一个说的,赏黄金百两,第二个说的,赏黄金五十两。有人说吗?”
人群里立刻有人走到了前面来,紧张道:“陛下,奴婢知道一些事情,愿意如实禀报。”
头一个人开了口,将当晚太后让琥珀撒掉了永安骨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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