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没应声,直接离开了殿内,回了自己的宫里,一整天也没再出门。
皇后难得没事,靠在软塌上打盹,问了侍女一句:“今天东宫跟长公主那边,怎么好像都安静得很?”
侍女如意应着:“回娘娘,听说晌午的时候,长公主过去替太子殿下看病,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
长公主回了自己宫里,太子殿下也一直待在东宫,两边都一整天没出门了。”
皇后闻言笑了:“这两孩子,怎么又吵起来了。本宫这翊儿啊,就是太不会讨姑娘家欢心了。”
她起身道:“走,去看看。”
等到东宫时,燕太子并不在宫里。
侍女禀告说,是去苏锦那边了。
皇后笑呵呵地过去,正看到燕太子在苏锦殿门外敲门:“你开门,让你去就是了。都说了让你去了,快开门。”
他说了半天又不大乐意了:“好本王错了,都是本王的错行了吧。
你难道就没错了,身在北燕惦记大周的男人,你对得起本王吗?”
皇后笑着回身:“走,回去了。”
如意问道:“娘娘,来都来了,不过去问一声吗?”
皇后笑着往自己宫里走:“问什么问,你没听出来,闹着玩儿呢。”
苏锦在里面听着燕太子一直在外面念,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终于不耐地起身过去开门。
“你有完没完?我怎么就对不起你了,我是嫁你了还是许你了?我就算真惦记别的男人,跟你有关系吗?”
燕太子气得拽了她的手臂就要往外面走:“去找父皇。
本王让他现在就赐婚,这皇宫里谁不知道,本王的太子妃早内定了,就是你。”
苏锦从被他抓住的那只衣袖里,掏出了一根银针。
“谁跟你内定,定什么定?你松不松手,我扎了啊。”
燕太子生气归生气,眼前亏还是不会吃的,立马松了手。
那口闷气咽不下去,他找旁边的下人发泄,手朝着下人指了一圈。
“你们说,你们谁还不知道,本王的太子妃内定了,就是她。谁还不知道的,给本王站出来!”
下人都低着头,没人敢出声。
燕太子看着苏锦冷笑:“你看看,他们都知道,你就是现在惦记上了别的男人,你装傻。”
苏锦一字一顿丢下两个字:“幼稚”,回身回了殿内。
反手门还没关上,燕太子已经从门缝里挤到她殿内去了。
殿内本来还有两个侍女,一看燕太子进来,立刻退了下去,带上了门。
燕太子指着那两个侍女的背影:“你看看,她们多识相。
本王不管,你回大周可以,本王也去,你跟那个什么将军,看病归看病,不许不清不楚。”
苏锦蹙眉:“你一个北燕的太子,你去干什么?
凌斯晏本来就看你不顺眼,他当我已经死了,你也不怕他找你麻烦。”
燕太子不满反驳:“那你一个北燕的未来太子妃,你去干什么?
又是司马言又是凌斯晏,他们还没来找你,你是生怕自己没死的消息藏不住,上赶着送过去。”
苏锦气道:“你说话不要太过分啊!”
燕太子心虚:“好好好,本王的错。总之本王要一起去。
正好也几年没去了,本王去祭拜一下姑祖母,再去墨府看看姑母。”
苏锦急着去看司马言,他伤得重,她能早一天过去,没准也多一分治愈的希望。
她应声:“随你。”
燕太子还不甘心:“果然,惦记上了别的男人,你连跟本王谈条件,都痛快多了。”
苏锦有些烦他:“你到底去不去?”
燕太子利落地一个字:“去。”
苏锦当即开始收拾行李:“骑马去吧,马车太慢了,还不知道得在路上折腾几天。正好现在天气也好。”
燕太子嫌弃她:“快马加鞭,你行吗?本王可不带你。”
苏锦冷嗤:“瞧不起谁呢?我幼时骑马打猎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玩什么呢。”
燕太子音调拔高:“笑话!”
司马言在大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苏锦决定当天出发,先过去看看,没带上永乐。
轻装快马赶过去,当天晚上就到了大周。
骑马进了京都长安,苏锦速度放慢了下来。
街市上飘起了饭菜和小吃的香味,她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她看向身旁马背上、跟着她放慢了速度的燕太子:“饿了,你不饿吗?”
燕太子看了下四处,视线锁定了一处酒楼:
“饿啊,不是你急着过来,不让半路多休息的吗?走,本王带你去吃好吃的。”
苏锦咽了下口水,等到了酒楼外面,下马牵着马进酒楼:“想吃麻辣兔肉。”
酒楼的杂役帮忙将马牵去了马厩,燕太子嘲笑她:“还吃啊。
你忘了当初为了跟丽嫔解释,你不会吃她的那两只玉兔,你费了多大口舌吗?”
苏锦摸着肚子抱怨:“就因为那个啊,我在北燕宫里都不敢放开了吃兔肉,好不容易出来了,我得好好吃一顿。”
店小二领着他们往楼上走,苏锦跟燕太子有一句没一句说着闲话,跟几个男人擦肩而过。
等苏锦感觉到熟悉,再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男人是凌斯晏时,身边的男人刚好经过了她的身边,往楼下去了。
燕太子显然也认出来了,因为一路风尘仆仆赶过来,他跟苏锦脸上还戴着面纱。
显然,擦肩而过的凌斯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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