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视线落到药箱里,避开司马言的目光:“将军说的话我听不懂,我给你看下腿上的伤吧。”
司马言声音很笃定:“我不会认错,人的脸跟声音都可以变,但总有变不了的地方。从刚刚见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
苏锦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淡声道:“将军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司马言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两年前才回大周,是有我的苦衷,我并不知道陛下对你做过那些事情。
如果知道你受了那些苦,就是抗旨我也会早些回来。”
苏锦蹙眉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将军真的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口中说的那个人。”
司马言素来在她面前也是温和的性子,大概也是两年前她的死讯对他打击太大,现在很少见的沉不住气。
他抓紧了她的手臂,不愿意作罢:“那北燕太子,和我长得相似。
你跟他之前一直没有来往,两年前会信任他跟着他去北燕,是认错人了吧?
陛下伤了你的心,你也不能赌气就信任了那样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话音刚落,门被推开来。
燕太子面色很不好看,从外面走了进来,司马言立刻松掉了抓住苏锦手臂的那只手。
燕太子走近了,语气不善道:“本王听说长公主一进来,将军就遣退了所有下人。
虽说是看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合适,多个下人在场才好。”
他伸手将苏锦拽过去,视线落到司马言的手臂上:
“宜宁长公主也是本王未来的太子妃,司马将军刚刚那样不自重的行为,以后最好不要再有。”
司马言没料到燕太子会突然进来,面色一时有些难堪:
“我看长公主像是我认识的一个故人,燕太子殿下不要误会。”
燕太子一想到他们刚刚拉拉扯扯,就不痛快得很,还想跟司马言起争执。
苏锦出声阻止了他:“侍女是我让司马将军遣退下去的,我给人看病喜欢清静。
刚刚的事情也是个误会,司马将军认错了人,一时有点激动了。”
燕太子闷着口气,不上不下地不是滋味。
他一只手帮苏锦提了药箱,另一只手拽了她出去:
“夜都深了,司马将军有伤在身还是早些休息吧,你明天再来给他看病。”
司马言视线落到苏锦身上,多道了句歉:“是我唐突了,给长公主和燕太子殿下赔不是。”
苏锦应了声“没事”,担心燕太子再挑事,先跟了他出去。
燕太子生闷气,一出去只管着往自己院子里走。
苏锦紧跟了上去,四处都是下人,她放低了声音:“你干什么。说好了你一起过来,前提是你不能生事。”
燕太子进了院子,也不往房间里走了,直接回身跟她吵架:
“本王生事,呵,现在成了本王生事了。本王再晚进去一步,你遣退了一屋子的下人,是等着被他拉怀里去了。”
苏锦沉默了片刻,感觉这话有些像是当年凌斯晏的口吻。
她感觉不痛快,回身往外面走:“算了,随你想。”
燕太子看她一走就心虚了,几步过去拽住了她手腕:
“本王夸大其词了,给你道歉。但他就是拉了你手臂,你们一男一女,像话吗?”
苏锦垂眸看向他拽住她手腕的那只手:“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燕太子被她这话噎了一下,拽着她回身往里面走:“反正就本王能拉,他司马言就是不行,别的男人都不行。”
苏锦被他拽得甩不开手:“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他利落地一句:“不讲!”
“松手!”
“不松!”
苏锦恨得牙痒痒,数了遍“三二一”,燕太子的手照样跟长她手腕上了似的。
苏锦一根银针扎了过去:“是你逼我的啊。”
人已经被燕太子拽了进去,随时是他“啊”的一声惨叫。
清风从屋顶上一闪就下来了,满脸警惕地拔剑,再看向苏锦扎到燕太子手臂上的那根银针。
他回身就走:“打扰了。”
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这毕竟是大周将军府,比不得北燕宫里,二位打情骂俏还是收敛一点吧。”
燕太子一脚踹了过去:“滚!”
清风熟练地后退一步,滚回了屋顶上。
燕太子将苏锦拽进去,按坐到软塌上,气得踱步了几个来回,这才开口:
“本王今晚就跟你说清楚了,从今往后别用你那看司马言的眼神来看本王。
本王是北燕太子,叫宗政翊,小字扶苏。以后不要除了叫‘燕太子’,就是你你你喂喂喂地叫。
喝多了的时候,你再叫本王左一个将军右一个将军的,本王就封了你的嘴。”
苏锦头一次知道他这名字:“你原来叫这名啊,我才知道。”
燕太子气得直呵呵冷笑:“你当然才知道,这么多年你关心在意过本王吗?
本王好歹也是悬崖底下豁出命救过你的人,你心里除了别的男人,你对本王知好歹吗?”
苏锦捂着耳朵:“好了好了,差不多行了。”
燕太子冷哼了一声,坐在她对面的软塌上不说话了。
苏锦替他倒了杯茶推过去:“差不多了啊,喝口水消消气。
你说你一大男人,怎么一跑我面前就动不动生气呢?
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隐藏自己的情感,学会高冷一点。”
燕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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