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晏回过神来,走近过去想安抚苏锦:
“没事,不为难,是慕容婉儿咎由自取。
你以后再遇到这样的麻烦,可以让下人直接来告诉我,不用自己跟她多周旋。”
苏锦嗤笑:“不为难啊,就是让你的贵妃挨了巴掌,受委屈了。”
凌斯晏不太喜欢她话里这样的阴阳怪气,吩咐一旁的下人:“带太子殿下下去吧,都下去。”
明月姑姑将人都带了下去,永安乖巧地跟着一起离开了。
前院里冷清了下来,凌斯晏这才继续开口:
“我之前纵容慕容婉儿,是朝中局势复杂,慕容家的势力根基深厚,朋党众多,不是一朝一夕能连根拔除的。
但我没料到她敢闹到你这里来,你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不关心这个。”苏锦打断了他的话。
“她慕容婉儿要做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至多不过她打我一巴掌,我自己还她一巴掌,这就行了。我只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走?”
凌斯晏蹙眉不悦:“怎么总说要走?大周才是你的家,你父亲这两年也总念叨你。
你有时间,可以去丞相府看看,我随时可以陪你去。
何况永安也好好地在这里,他刚跟你相认,你要是走了,让他怎么接受?”
他走近过去,苏锦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跟他之间的距离。
“那我想带永安走,你让我带走吗?”
凌斯晏隔了半晌才出声:“永安是大周的太子,无论如何,他不可能去北燕。至于你……”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至于苏锦,怎样呢?
他说立她当皇后,她也没答应过。
而现在,她没有任何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除了永安。
苏锦笑了:“好,既然你不愿意让我带他走,那就没有别的选择,你把他留下来。
我要离开,否则两年前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遍,对谁都没有任何好处。”
凌斯晏感觉,身体就像轻飘飘失了依托,他声音哑了:
“你听我说,你留在这里,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的补偿,我也都可以满足你。”
苏锦手心紧握,她很久没有过这样累的感觉了。
至少这过去的两年里,她除了思念永安的时候,再也没有过这样透不过的气的感觉。
她有些不耐:“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凌斯晏,你再清楚不过,
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我对这里,对大周也已经没有感情了。
人的心死了就是死了,我在意永安,很在意,
但如果你不愿意把他让给我,我绝不会像两年前那样,因为永安而逼自己留下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放软了语气:“那样被威胁被胁迫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两年了,我好不容易熬了过来,当是我求你,你放了我吧,也放了你自己。”
凌斯晏觉得慌,他不愿意承认,他现在真的留不住苏锦了。
他几步逼近过去,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行,你不能走。你想见宗政翊是不是,好,我满足你。
下月初太上皇寿宴,也没隔多少天了,到时候我让宗政翊跟北燕皇后一起来大周,我说到做到。”
他低眸仔细盯着她:“可你真的那么确定,他宗政翊不会放弃你吗?
你就真的那么确定,他将你留在这里,自己回了北燕,仅仅只是被北燕皇帝骗了,被蒙在鼓里才回去的吗?”
苏锦眸光里浮现嫌恶:“他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挑拨离间。
我顶多再等几天,等他过来,你最好言而有信,否则就是死,你也别指望我会好好留在这里。”
凌斯晏面色微绷着,他厌恶极了那个男人,连带着也开始后悔,当初两年前那一次,他不该带苏锦进宫。
如果没带她进宫,或许她也就不会认识宗政翊。
而至于司马言,那不过是他凌斯晏的一个臣子。
司马家向来满门忠烈,绝不会干得出跟皇帝抢女人这样的事情来。
他脑子里想着那些事情,苏锦已经绕过他身边往外面走了。
凌斯晏立刻回身追上去:“你去哪?”
苏锦步子没停,跨出了院门:“去找司马将军,给他治腿,早晚要换两次药。”
凌斯晏有些不大痛快地跟了过去,以前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但现在知道了苏锦的真实身份后,他难免介意起了她给司马言治腿的事情。
苏锦拿了药箱过去司马言那里,等研磨好了草药,要给司马言的腿上药时,
坐在一旁一直盯着的凌斯晏,立刻开口:“磨药上药的事情,让下人去做,你把药方开好就行了。”
苏锦没吭声,将药碗放到司马言身边的桌子上。
本来也不是她亲自上药,她只是将药递给司马言,司马言可以弯身自己抹药。
男女授受不亲,她也不可能真正亲手给他去涂。
被凌斯晏盯着,司马言有些不自在,药涂得有些快。
苏锦指着他小腿肚后面:“涂均匀一点,后面也涂一点。
好了不少,应该再过几天就可以慢慢试着走动了。”
凌斯晏看她伸着手去指,他一双眼睛都快落到她手指上去了:
“药草味道不好闻,你别隔那么近,隔远点说话,司马将军听得清楚。”
苏锦面色不耐烦地回身看向他:“大周皇帝要是没别的事情的话,可以先出去吗?
我给人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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