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许安对余白的第一感觉是,这个男人如不染凡尘的白莲一般,清润如墨,俊美绝伦。
之后在面摊上的进一步接触,许安发现,他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典雅,他在哪里,哪里便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他是落入凡间的莲,是居于高位的上位者。
第二次见面,许安怎么也没想到半月前偶遇的男人竟是跟踪狂!居然以送早饭之名行不轨之事,致使她对余白的感觉一落千丈。
他是表里不一的臭男人。
第三次见面,他依旧以送饭的名义,引诱她放他进门,她口头警告之后并无效果,只能打110寻求警察的帮助。
这一次,他在她眼里,成了衣冠楚楚的神经病。
可是此刻,许安迷茫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和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陌生人,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余白看她神色百变,恼怒,深思,不解,迷茫······不禁觉得好笑又可爱。
走上前伸手抚摸着她皱起的眉头,一下一下轻轻的顺着。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对于他突然的触摸,许安不仅没有躲开,反而像小猫似得,乖乖的不动,任他摸摸眉毛,揉揉头发。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有点痒,心里却有暖流涌动。
许安发现,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不曾排斥过余白的靠近,而这一秒,他如对待宠物般的动作更是让两人间弥漫着温馨。
让她萌生了一种这画面发生过无数次的错觉。
“余白,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问过这个问题。
余白心中一动,下一秒压制住差一点脱口而出的话。
我们不止是认识。
十余年的陪伴,你是我打小定下的小媳妇儿。
可这些话,他不能说······
想起过去的种种,余白心里涌起满满的感动,以及无法言喻的疼惜,眼神复杂的看着许安。
“你觉得我们以前认识吗?”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你。”只是心里隐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上她认真凝视自己的眼眸,余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问道:“如果我说我们以前见过,你相信吗?”
相信吗?
理智上,许安自然是不相信的,但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相信。
这些话,她不会对余白说,有些事可以随心,一如她不顾父兄反对回国寻找记忆,有些事不可以随心而动,例如现在,在不能完全确定余白的为人之前,她不会相信。
过去七年的经历让她习惯了一个道理:这世上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
一个连父亲兄长都无法倾心相信的人,又能去相信谁?
她浑身上下流露出彻骨的悲凉和痛苦,如万年寒冰,冻伤了余白的心,余白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轻吻她的头顶。
“安安,别怕。”
身体上传来的温度,惊得许安身体一震,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只是抱着她的双臂是那么牢固,挣脱不得。
她竟然忘了,这个男人很可能是个坏人,很可能会伤害她!
她如惊弓之鸟,眼底的恐慌渐渐加深。
察觉了她的抵触,余白抱得更紧,嘴上不停的说出安慰的话。
“安安,我不是坏人,我们早就认识,你右肩上的罂粟花,是我亲手纹上去的,你不记得了吗??”
许安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右肩,她的右肩膀的确有一朵紫色的罂粟花纹身。
她失忆后,许朗多次让她把身上的纹身洗掉,一开始她对身上的纹身图案并没有在意,直到许朗三番五次的提醒,她才对肩上的图案越发看重,潜意识里认为这图案对她很重要。
至于为什么重要,她不知道。
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
右肩上的纹身是这个男人亲手刺上去的!
也就是说,他认识没有失忆前的她?
此刻,许安的心情是激动的,她抱着寻找记忆的初衷独自回国,可是回国之后才知道寻找记忆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困难,她根本就不知道从何处找起。
正当她迷茫无措的时候,余白出现了,以故人的身份出现了。
是缘分使然的巧合,还是预谋已久的圈套?
许安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男人,她不想放弃突然冒出来的一点点希望,又害怕被有心之人欺骗。
真应了那句成语,祸福相依。
许安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感觉到抱着她的双臂变松,她趁机向后退开一步,逃离他的怀抱,凝视着对面的男人半晌,才开口道:“你认错人了,我肩上没有你说的罂粟花。”
她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做赌注!
对上她认真凝视自己的眼眸,余白在里面看不到一丝虚假,他脚步一个踉跄,快速的稳住身体,才避免身体向后栽倒。
“你说什么?”认错了,他怎么会认错了。
“我肩膀上并没有你所说的罂粟花图案,我以前也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许安神色淡淡,再一次重复先前的话。语气十分的笃定。
任谁看了,也不会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
余白也一样。
即便长相相似,名字相同,只要许安不承认,余白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眼前的许安就是多年前他认识的那个安安。
现在她说肩膀上没有罂粟花的纹身,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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