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永宁溜出来之后也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只不过风景没朱昶文那头好。
她朝云蟾卖弄关子:“猜我带了什么?”
云蟾凑过去一看,永宁居然像小叮当一样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花花绿绿的鸡毛毽子。
两人就这么你接一下我接一下地传起毽子来,正玩到兴头,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声传来,互相对了一眼,连忙收拾了跑路。
随侍朱昶文的小宦官眼倒是毒,一眼就捕捉到永宁那抹还没来得及消失的背影,阴阳怪气道:“谁在那边?见了殿下还不过来行礼?”
跑路失败的永宁只好挤出个僵硬的笑容,过去向朱昶文点头哈腰地见了礼。
见她手上拎着个鸡毛掸子似的东西,朱昶文问道:“这是什么?”
“啊?”永宁怎么也想不到这荣王世子大眼不识毽子,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惊讶,“回殿下的话,这是毽子。”
“毽子?干什么用的?”
“玩!”
“玩?”朱昶文每天被逼着勤学苦练,这个字是在对他来说太遥远了,一下子起了兴致,“怎么玩?”
永宁将那毽子一抛,拎起裙摆顺溜地踢了几下。
见那鸡毛毽子在半空中起起落落,朱昶文忙不迭地拿过来,学着样子一踢,没想到那毯子长了翅膀似的,飞出了好几米。
永宁:“……”
朱昶文一下子觉得这项运动充满了挑战性,使唤身边小宦官去捡回来。
那小宦官一开始还不愿意,扭捏道:“殿下,这要是被王妃知道您玩这种市井……”
他话没说完,就被自家主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乖乖听话,将那毽子拾了回来。
踢了几下,朱昶文额头连汗都出来了,那毽子还是老样子,满场子乱飞。
好在他是个遇挫愈勇的娃,永宁又给他示范了几遍,他才开始顺利地接上两三下。
虽然自家主子很久没那么开心过,但那小宦官还是必须煞风景地提醒他:“殿下,再不回去王妃要急了。”
朱昶文瞬间像被浇了盆冷水,眼瞅着永宁手上的毽子,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呵呵。”永宁尴尬地笑了声,朱昶文这个样子明显是要她忍痛割爱了,只好双手奉上。
拿了毽子,朱昶文如获至宝开开心心地走了,几步路后想起来了,这丫头不是他那什么表妹吗?随即又回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冯永宁。”
“永宁……”朱昶文念叨了声,“你很有趣,我记住你了。”
永宁看着他的背影欲哭无泪,殿下啊,你拐了我的毽子我也记住你了。
*
话说冯永佳被朱昶文一通指摘后,委屈地大哭了一场。冯永盈边拿着帕子给她抹眼泪,边无奈道:“你这是做什么?今日是老太太寿辰,宾客众多,人多眼杂的,你干出这种事情,万一叫世子告诉了王妃娘娘,你脸面还要不要了,冯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冯永佳一听觉得更是羞耻,委屈道:“我……我看到世子殿下盯着我看,我还以为他对我有意思呢……”
冯永盈又好气又好笑:“你发什么疯,人家是什么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你是才情出众还是美若天仙,殿下会对你一见钟情?再说了,就算人家真的有意,你就能这样掂着脸凑上去?和私会有什么区别?”
“你还好意思说我?”冯永佳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掉眼泪了,一双眼瞪着她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程敏行干的好事?不知羞的明明是你!我好歹属意的是荣王世子,你那程敏行是个什么东西,连个进士都没考上,最近还死了老子娘,无权无势的,真是晦气!”
冯永盈被妹妹这一通抢白,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冯永佳“哼”了一声,也不管她了,转身就走。
冯永盈本来就内心敏感,怎经得住这番话,况且还是从自己胞妹嘴里吐出来的,不由得眼泪决堤般落下来,正想拿了帕子出来擦拭,却半晌没摸着,就听见有人道:
“姑娘,这可是你的帕子?”
她泪眼朦胧一看,却见一男子手捧着她的帕子,做儒生扮相,样貌倒是清俊,只是脸上特意摆出来的殷勤让她很不舒服。
不知道这人听见刚才的对话了没有,她有些尴尬,抹了把眼泪,起来福身道谢。
那人却还不走,作揖自我介绍道:“小生冯铸,家父乃府上八老爷,讳正晖。”
冯正晖不过是冯老太爷一个庶出兄弟的儿子,出身再普通不过,只是近些年跟着冯正岳,渐渐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便想办法把儿子冯铸弄进了冯家私塾。冯铸生的机敏,时常会拍拍冯正岳的马屁,久而久之冯正岳就更喜欢这个侄子了,让他出入内宅也是经常的事。
冯永盈却一听他是旁支的,没什么心情应付他,又道了声谢便走了。
冯铸望着佳人远去的背影,仍意犹未尽,眼见刚才冯永盈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让他心生怜爱。
*
过了老太太寿辰,先前忙成一锅粥的冯府上下总算能歇口气。正巧这天几位夫人要去给碧霞元君进香,便顺便带上永宁姐妹京城一日游。
时下京城内女眷多半信奉碧霞元君,城内庙宇遍布,然而香火最旺的当属“五顶两山”,也就是“东、西、南、北、中顶”、丫髻山和妙峰山。
这日永宁一行人去的便是那东直门外的东顶,一路车马络绎,人物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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